毛茸茸的大頭擠進了門來,衝我嗷嗷叫。這隻大頭實在是太過熟悉,熟悉得我一時竟反應不過來。
緊接著包房的牆也塌了,只見眼前麗影一閃,芬芳的香氣撲鼻,我還沒來得及看清楚來人,突然一股子蠻橫的大力襲上我的腰,揉我入懷……
麵皮緊貼著的,是柔滑的錦衣緞裳,還有一方緊實的胸膛……胸膛裡是狂亂得不成調子的心跳……
“原本想盡量有風度一些,卻在隔壁遲遲等不到你來。幾千年不見,幾千年不見了。”
乾淨的,帶著淡淡沙啞的嗓音,說出如此滄桑的話語,像是一顆石頭,投入心裡,漾起了漣漪,還泛著微微的疼痛。
我張口張口,連自己都不確定是不是自己喉嚨裡發出的聲音:“弦……弦衣?”
他欣喜若狂:“我是弦衣,我是弦衣……”
我伸手抱住了他,咧嘴既開心又酸澀地笑道:“你怎麼曉得我在這裡的啊?我也是將將歷劫回來,沒想到能在這裡遇見你,實在是很讓人喜出望外。原本我以為我是永遠都不可能見到你了的。”
千言萬語,弦衣就只道:“怎麼可能永遠都見不到,我一直在找你,從沒停止過找你……見不到我就一直找,直到我見到為止。”
這時大白好不容易擠了進來,拼命往我與弦衣中間塞,碩大的虎頭愣是塞不進來,結果嚎了兩聲,似在說讓弦衣退兩步。
我亦掙了掙,可弦衣無論如何就是不撒手。
結果弦衣怒了,大白也怒了。一人一虎作勢就要槓起來。幸得羲和一直捏結界護著桌上的烤全羊和羊肉湯免遭弦衣與大白風風火火進來惹起的塵埃的侵害,她忽而閃身往前,一手捏住了大白的毛耳朵。大白吃痛了,扭頭就對羲和呲牙咧嘴,羲和麵不改色地眯了眯眼,當即大白的氣勢就矮了半截。
羲和道:“你就是上古跑出來的魔獸?人家久別重逢,你湊個什麼熱鬧,不嫌破壞了美好的氣氛麼。將才我還覺得很傷感,但你現如今令我傷感全無。”大白哼了兩聲,再扭頭不滿地看了弦衣兩眼,而後才心不甘情不願地走開。
我道:“久別重逢固然歡喜,但弦衣你莫要這樣,我這不是回來了麼,你讓我沒有靈感了。況且我羲和阿姊還在呢。”
弦衣滿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