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極佛祖未嘗不是一個偏心的傢伙,他去就不行,而天帝去就可以。
然是後來他才明白也不服氣,他是註定與流錦無緣的,不管他做什麼。佛語有云,解鈴還需繫鈴人,而流錦的鈴自始自終都是火夕一人,而不會是他,亦不會是別個。
當弦衣知道流錦在佛門修行、成為了一顆佛前的琉璃珠,火夕的一舉一動都變得理所應當了。到這個時候,火夕都還不肯放過他的流錦。
他恨不能立馬衝進西極將那廝胖揍一頓。只可惜他去不了西極。他便一直隱忍著,等待著。
流錦下界去歷劫時,他滿心歡喜地跟著下界,這回一定能讓流錦先遇上他,讓流錦先愛上他。然天有不測風雲,流錦去到哪裡弦衣都能見到火夕陰魂不散。明明弦衣幾乎是同時與流錦下界的,結果哪想火夕竟還要先快一步,早在流錦下界之前就已經在等著她了。
流錦那麼小,怎麼可能發現得了弦衣。火夕第一時間出現在流錦眼前,從此她能看見的也就只有火夕而已。
弦衣,他還是輸了。十分頹廢。
然大白卻很較真,趁著弦衣賭氣將它落下的空當,它搖身一變變成了一條白毛大狗,拼命往流錦的生活裡擠。從一頭勇猛傲嬌的大白虎,變成了一條溫順聽話的大白狗,大白突破了它身為老虎的底線。從此,大白能屈能伸的優良品質,在它們獸界得到了良好的口碑。
(三)又過了許多年,弦衣依舊單身。大白也單身著,但不寂寞。因為弦衣的麒麟獸能夠很好地慰安它。
這日,天氣很好。弦衣在妖界一覺醒來,豔麗的衣袍鬆鬆散散露出了胸前的一片大好春光。外面明媚的光線刺得他雙目微痛,他白皙修長的手捂著嘴打了一個呵欠,一腳踢開床前伏著正睡得香甜的大白,懶洋洋地走了出去。
大白似被踢得多了,粗哼了一聲,碩大的虎頭換了一個角度,繼續睡。
弦衣兀自斜靠在窗前,眯著眼睛看著窗外半晌,安安靜靜的,不知道是在看什麼還是在想什麼。半晌他回過神來,手指扶著窗柩,形態十分美麗,眼梢一抬,看著還在睡夢裡掙扎的大白,嗓音淡淡沙啞道:“大白,你想不想她?莫不是連睡覺都在想罷?真沒志氣。”也不知他到底是在說大白還是在說他自己。
大白一直沒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