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現
被割斷了管子的大甲蟲躺在地上不住的翻滾,再也顧不上向我發動攻擊了。這時已經趕到我身邊的阿豹撿起地上的槍,對準地上翻滾的甲蟲就是一陣猛掃。很快它的腹部和頭部就爆出了幾朵雪花,掙扎了幾下就不動了,血流了一地。
躺在地上的我還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差一點就沒命了。
眾人這個時候都跑了出來,黃鸝連忙將我扶了起來,看到我身上沒有傷口之後,開始細心的為我清理臉上的汙物。臉上的血沫聞著都想吐,難得她一個富人家的大小姐居然也不怕噁心。
大家都好奇的圍著地上的怪物屍體看了起來。小頭鬼圍著屍體轉了幾圈後說道:“怎麼我看著這東西好像是海蝨子呀。以前和我爹出海打漁的時候,不時會從漁網中帶上一些海蝨子。不過這東西一般是生活在海底的泥沙裡,個頭也只是普通的甲蟲大小。這傢伙的個頭也太大了吧。難道是深海里的巨蝨?”
鬼見愁一個人蹲在地上無聲的看著死去的二頭鬼,然後回過身來,對著三頭鬼的屁股就是一腳,嘴裡罵道:“奶奶的,膿包。”三頭鬼也不敢躲,生生的受了這一腳,低著頭不敢說話。
清理乾淨的我,這個時候也擠進了人群,我要看看差點把我給吸乾的怪物究竟是何方神聖。本來人群是很擁擠的,可我一來,旁邊的幾個人都跑開了。猴子捏著鼻子說道:“爛紅薯,你是不是掉進糞坑裡了吧。黃大小姐,把你的那些法國的高階貨香水多給他灑一點呀,難不成讓他遺臭萬年?”
這樣亂用成語估計也只有猴子有這水平。
地上的海蝨子仰面躺在地上已經死透了,一動不動的。看著腹部上的幾個槍眼,我說道:“看來它的這一身硬殼變態的很,也只有它的肚子和頭部才能被槍打穿。”
蒲文饒有興趣的看著地上的海蝨子說道:“這個傢伙太厲害了。一個人就搞定了一個連呀。還好它已經死了,不然我們也會像那些士兵一樣。”
蒲文的話讓我突然想起了什麼,我說道:“不對,這件事不對勁。”
馬爺說道:“什麼不對勁了?”
我說道:“這隻海蝨子雖然厲害,那些士兵也許不知道怎麼對付它,可是他們會逃呀。逼急了,一百多號人跳進水裡往洞外遊,它就是再厲害也不能都殺了呀。不是有句話嗎‘幾萬人就這樣沒了,就是幾萬頭豬讓共軍抓,一天也抓不完呀’。”
馬爺說道:“你說的也有道理。那這件事怎麼解釋呢?”
我說道:“要麼就是殺掉那一百多個士兵的不是眼前的這個怪物,要麼……”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猴子搶著說道:“要麼就是這種海蝨子不止眼前的這一隻。”
幽靈再現 (6)
猴子的話讓大家的心一驚,後背心都有點發涼了。眼前的這一隻就夠我們喝一壺的了,要是再冒幾隻出來,我們不是隻有落荒而逃嗎?這東西是水裡的,而我們進來的路又必須要透過水路,那不是自尋死路嗎?
想到這裡,我就沒由的心裡一陣發慌,順手就將火堆裡的一塊燃燒的木板向遠處扔去。火光迷離中,遠處濃黑的夜色開始明亮起來。一群海蝨子正在慢慢的向我們爬了過來,大致一看,不是三五隻,而是有二三十隻之多。我們的臉色變得蒼白起來,我覺得我的小腿肚子有點發軟了。
馬王爺看著圍上來的海蝨子,大吼一聲:“快,大家都退回到屋裡去。”我們都一窩蜂的往屋裡跑,只恨爹媽少生了兩條腿。我們將屋裡那些鐵架床推倒,將門抵的死死地。我感覺我們怎麼又回到了上清觀中呢。
那些海蝨子很快就圍攏了過來,圍著兵營暴走,不時的張開大嘴露出裡面隱藏的那根可怕地吸管,看著我都頭皮發麻。這要是衝進來了,我們可就慘了,我想到原來躺在這裡的幾十具白骨。
海蝨子開始撞擊大門了。大門都是木質的,外面蒙了一層鐵皮。海蝨子暫時還撞不破它。只是這鐵門已經鏽跡斑斑了,估計是撐不了多久的。那些頂門得鐵床在巨大的撞擊力之下,開始不停的晃動。三頭鬼和小頭鬼乾脆整個人都趴在鐵床之上,增加鐵床的重量。
外面的火堆由於木材燃盡,已經開始慢慢的熄滅了,四周又陷入了黑暗,那種不安全的感覺在我們的心頭更加的厚重了。我們又都將手電開啟。
這時窗戶上也有了動靜。窗戶上有一個十字形的鐵質窗欞,咣的一聲,上面的玻璃變得粉碎,海猴子探進來了半個身子。站在窗戶旁邊的黃鸝啊的發出一聲尖叫。我抽起手邊的一根木棒衝著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