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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不要嫁給別人哪,一定要嫁給我。。。。。。”

李弘兄弟聽到集體合唱,額頭黑線三條,默默抽菸。

歌聲飄灑一路,唱得極其黑皮。估計真抵達達坂城了,達坂城的姑娘見這幾個哥們灰頭灰臉,眼呈委瑣腰果眼,要退避三舍。

天黑,車隊由老謝帶路,駐紮在一座不大的村子,看起來與世隔絕的村子,其實每年都會接待遊客,提供旅店入宿。

這年頭,什麼地方都有人旅遊,何況是新疆這樣的旅遊熱區呢。

夜裡,幾人叫了酒菜,湊一起吃喝、閒扯。李弘很夠意思,對吃的很慷慨。反正我們想吃啥點啥(其實也沒幾樣吃的),李弘兄弟負責買單。

由於明日一早還要上路,眾人也不敢鬧騰,吃飽喝足就準備入睡。

翊棠、李弘和翰生擠一間屋裡睡(有其他旅客,沒房間了),只有兩張單人床,翊棠和翰生擠一起睡。兩人睡姿惡劣,翊棠睡夢中居然將翰生被踹下床。

“小看你了。”

翰生摸摸頭,沒砸疼,繼續爬上床睡覺。

“翊棠,旁邊不是有空床。”

李弘在桌前瞧鍵盤,頭也沒回。

“你怎麼還沒睡?”

翊棠打了個哈欠,爬空床上。他是覺得自己苗條,所以跟翰生擠一床不成問題,但問題是翰生兄弟睡姿也很惡劣。

“李弘,你幹麼走龍城這方向,我看過地圖,去營盤有更近的路。”

翊棠趴床上看李弘在琢磨地圖,然後敲鍵盤,似乎在做記錄。

“我父親當年便是走這條路進羅布泊。”李弘回道。

十年前,李弘父親帶領考察隊進入羅布泊所走的路線,李弘於十年後,重新走了一遍。

“真沒想到啊,你父親居然是李維漢先生。”

翊棠感慨。

他當年的偶像,就是李維漢。當然不是因為他失蹤於羅布泊,而是他是一位極其令人敬佩的人。李弘所屬的這個家族很特別,一家三代,竟是三代都與考古、文物有極深的緣分,這是什麼樣的一種優良傳統啊,可以說家族百年,貫穿了中國一部考古發展史。

李弘沒吭聲,當別人跟他誇他父親,他曾祖父時,他都選擇沉默。

翊棠就當李弘不好意思,扭身睡覺去了。

李弘所屬的家族,是個頗有些傳奇色彩的家族,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從李弘曾祖父那輩,就開始與考古工作結緣。當時李弘曾祖父是廣州一位富商,非常富有,據說當年派頭不比梅公館的陳家差。就是這位富商,在民國時多次資助考古發掘工作,按說他的行業與考古行業實在是風馬牛不相及。當時廣州盜墓現象很嚴重,廣州漢代古墓資源豐富,盜墓賊掘,而後日本人掘,而考古工作者想進行考古發掘又不受重視,甚至沒有任何經費。李曾祖就在這種情況下資助了考古發掘,不只是廣州,還包括河南安陽小屯村甲骨文發掘。抗日戰爭發生後,李曾祖開始收購市面盜墓流出的文物,免於落入日本人之手,為此幾乎傾家蕩產。這些文物也得到了他的保護,並隨同李曾祖一同運往了香港。可能有人認為,這個李商人是投機取巧,因為他後來從事了拍賣行——自然也拍賣古董,還掙了不少錢。但不可否認一點,在他去世之前,他將生平所收藏的幾件國家一級文物全都捐獻給了國家。這是筆可怕的財富,不只是金錢能衡量的財富。

這是李曾祖的故事,在戰亂時,傾盡家產,收購、保護了大量的文物,而後又在臨終前立下遺言,讓子孫在香港迴歸後,將最珍貴的那些文物捐贈給國家。

李維漢似乎不該比他祖父更有名,他是家中的二兒子,很固執,不肯從商,打小在古董堆里長大,堅定了當考古工作者這個沒前途的理想,並且毅然前往大陸從事考古工作。

他的身份比較特別,據說受過不少猜疑,吃過不少苦頭,妻子兒子也跟著他吃苦,後來甚至乾脆讓妻子和兒子定居廣州。他長期在中國大陸最西邊悠然扒土,一扒就是六年,直到他最後失蹤。

老李的出名,並不是他這種反常人“痴線”(粵語:神經病)的作風獲得的,而是他的學術成就。他生前著作頗多,涉及西域學各方面,同時還是位西域古文字方面的專家。

按說有這麼個英年早逝,出格的老爹,兒子就應該走正道,乖乖從事曾祖、祖父的高獲利商業行業。但李弘兄弟卻沒這樣的覺悟,怪只得怪這個出格的老爹當年灌輸給李弘的知識無一例外全是關於歷史、考古。據小李的老媽所言,小李週歲抓周時,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