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刻的東西一點用都沒有。但是我想算了,既然已經弄清楚事情了,我直接去杜小姐的房間,好好把老人送走就行了,雖然嚇到了人,但是畢竟也不是壞人。孤寡老人本來就可憐,也許對別人來說,那隻貓就只是只貓而已,而對韓婆婆來說,卻是她的一個伴侶。
於是我就一拍大腿,說哎呀,我記錯人老,不都不是這個老太婆,不好意思哈老闆,來來來,抽根菸。
接著杜小姐找了個理由把我帶進了公司,說是床壞了,我去幫她修一下。也沒引起同事的懷疑。我請杜小姐給韓婆婆燒了點香,告訴她其實雖然這種相逢很讓人害怕,但是畢竟也是一種相逢的方式,就這種方式來說,作為晚輩上個香是理所應當的。完事以後,我按照比較高的禮遇,送走了韓婆婆。但是那隻貓就比較麻煩了,我還得趁大家不注意的時候撬開門,然後在那間小木房間裡,簡單的帶走了那隻貓兒,送它跟韓婆婆一起。
杜小姐雖然付錢了,也放心了,但是對睡在那個房間裡還是有些陰影。後來我打電話給她,算作是售後回訪吧,她告訴我公司已經給她另外安排了個房間,一切事情,就此告一段落。
我給吉婆婆說,你不要我的錢,要不我請你出來搓一頓?吉婆婆說,莫來煩我!老孃要打腰鼓!
獵鬼人長篇 第一百一十四章 夢遊
在重慶市巴南區,有一條叫做花溪的小路,這條路非常狹窄,周圍絕大多數都是農戶,喪葬行業發達,除此之外,他們還一年四季經營一種產業,叫做花溪狗肉。
也就是說,每年有很多狗兒們,會因為這裡這個特殊的飲食癖好,而失去生命。
當然,我覺得我本身並沒有質疑這個行業的資格,因為我自己原本也是一個無肉不歡的人。所以說這些話,顯然是沒有立場的。這就好像是我看見一隻流浪狗很可憐,於是我用一根火腿腸來餵它,此刻的我,心疼了狗兒,卻忽略了豬的感受。
於是在對待狗的這個問題上,我帶著明顯的不公平,因為我可以把狗當成人類的好朋友,卻沒辦法同樣對待豬和牛。對於它們,我更多的是在說“它們全身都是寶”,從而刻意去逃避我幾乎每天都會吃掉它們的事實。
所以從這個角度來說,我對待生命的態度還是庸俗的。起碼在我遇到這件事之前,我一直是這麼認為。
事情發生在2008年,我接到一箇中年男人的電話,他的家住在巴南區李家沱,距離剛剛所說的花溪一帶並不遙遠。我雖然是個喜歡錢的人,到也不是唯利是圖,做不到的事情我通常不會草率地答應。中年男人在電話裡的聲音,聽上去顯得十分焦急,有那麼一種走投無路的感覺。
李家沱附近,其實因為殯葬行業的發達,很多退居二線的玄門師傅們也都選擇了這個地方作為一個資訊流動量最大的離散地,他們大多在表面上打著替人操辦喪事,送亡靈安心上路的旗號,也經常會接一些袪邪趕鬼的生意。但是這一行怎麼說呢,好人多壞人也多,真貨多假貨也多。所以即便是很多人找到他們的時候,往往也很難分清真假,帶著懷疑請了,也不知道到底有用還是沒有用。電話裡的這個男人在一開始的時候就跟我說了這些,意思是他其實之前已經找過不少人了,也上當不少次了,所以才四處打聽找到我,希望我不會像他之前找的那些師傅們一樣,拿了錢,卻解決不了問題。
當時其實我還是有點覺得不可思議,因為據我所知,李家沱一帶雖不說高人遍地,但是還是有不少厲害師傅的,他們大多自封為某某門某某派的掌門人,一般都是一個門派只有五六人,平時主要的生意是那些一條龍服務帶給他們的,例如在葬禮現場給亡魂開路,敲鑼打鼓唸經頌咒幾天幾夜,然後收取2000到5000不等的服務費,還會給你算好“扶山”和“百期”的日子,有的甚至還會給事主家裡一些符咒,以保家人平安。
假若他之前找的人全都沒能夠幫上忙,這並不能表示他之前找到的人全都是冒牌貨。也有可能是厲害師傅但是卻沒能徹底解決的。如此一來,我還得冒著踩線插手別人業務的風險。所以在做出到底幫還是不幫的決定之前,我必須儘可能的請這個男人把自己瞭解到的情況說給我知道。
中年男人告訴我,他姓易,本地人,早年和很多人一樣,在一些大型的企業裡上班,後來因為政策的關係,很多原先的工人被迫下崗,流放到社會另謀生路。易先生就是這麼樣一個人。下崗以後,先後當了棒棒,小販,運輸司機,但後來憑著自己的打拼掙到一些錢,按照國家的營運標準弄了臺幾十萬指標的計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