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臂一振,直向宮姨娘縱撲過去,沉重鐵牌,連番劈出!
他這套沉猛無比的牌招,施展開來,當真威勢驚人,但見整座廳上,漾起一片太極牌影,激盪風聲,厲嘯劃空!
宮姨娘一個嬌軀,登時陷入重重鐵牌之下!
霹靂掌尉遲炯臂力驚人,這面純鋼鑄制的太極牌,足有六十斤重,江湖上可說很少遇上敵手,因為他也從不輕易使用!
此刻,他突然發現當真中了宮姨娘什麼“寒蛇神香”的暗算,不由強納真氣,拚上了老命!
只要一牌劈死對方,這危局也就挽救過來是以奮起全力,每一招都是貫足了十成力道,別說被鐵牌擊中,就是被它劃上一點,也非死即傷!
宮姨娘倒也說了就算,當真沒再還手,只是施展“太陰九行步法”,左右挪移,口中還嬌聲報著數目:“一、二、三、四、五……”
任他太極牌影匝地盤空攻勢兇猛,只是著宮姨娘身前身後,倏忽劈落,但休想劈上她半點衣角!
尉遲炯鐵牌凌厲攻勢,隨著宮姨娘報的數目,漸漸緩了下來!
“六、七、八、九……”
“好啦!”
宮姨娘嬌笑一聲,皓腕輕舒,不見她費什麼氣力,已把尉遲炯手上的太極牌,接了下來。
右手袖角,輕輕一拂,尉遲炯一個身子,應手倒地,咕咚栽倒地上!
四名香主依然一動不動,泥塑木雕般站在那裡,他們身不能動,口不能言,心頭可是十分清楚,此時眼睜睜瞧著壇主中人暗算,倒了下去,這份惶急,當真無可言宣!
正當此時,門外傳來一陣雜沓的腳步之聲,由遠而近!
“啟稟壇主,本壇香主侯浚彥、龍學文,奉幫主令諭,押解叛幫要犯前來,有事面報壇主。”
宮姨娘臉色微微一變,低喝道:“你們還不把他扶起來,坐到椅上去?”
兩個青衣使女,一邊一個,立時架起尉遲炯,重新坐到椅上,那個叫白蘭的出指如風,在尉遲炯壇主背脊上,連點了幾處大穴。
尉遲炯依然雙手擱在膝蓋上,挺起脊樑,大馬金刀的端正坐住了,只是雙目微閉,像在閉目養神!
宮姨娘也回到椅上坐下,抬臉道:“叫他們進來!”
“是!”有人在門口應了一聲。
一會工夫,侯浚彥、龍學文相繼走入,他們身後,緊隨著兩名東壇武士,押著一個五花大綁的青袍老人,在階前站停。
宮姨娘瞧得心頭一震,兩道柳眉,禁不住微微一皺!
侯浚彥、龍學文跨上石階,就瞧到堂上尉遲壇主和宮姨娘,尉遲壇主身後,恭立著四名香主,堂上肅靜得沒有半點聲音!
立即一齊躬下身去,由侯浚彥說道:“屬下參見宮姨娘,尉遲壇主。”
宮姨娘含笑道:“兩名香主請,方才這裡發現敵蹤,尉,遲壇主誤為敵人所傷,此時不宜說話,幫主命你們前來,可有什麼事嗎?”
說到這裡,故意“咦”了一聲,道:“那不是申壇主?他犯了什麼事呀?唉,幫主也真是的,幹麼要發這樣大的脾氣?。
申公豹申幹臣,身上被點了幾處大穴,又有牛筋繩索,捆綁得緊緊的,但他神志卻是十分清楚,此刻好像待罪羔羊一般,低垂著頭,不敢稍抬。
侯浚彥目光一溜,瘦削臉上,有了喜色,連忙躬身道:申壇主叛幫犯上,陷害幫主,事為幫主察覺,密令西壇萬罈主,總巡堂姜堂主當場拿下,命屬下兩人,押解前來。”
宮姨娘坐著的身子,驀地一震,急急問道:“幫主呢?”
侯浚彥道:“幫主此刻已和萬罈主趕赴衡山去了。”
宮姨娘粉臉發白,跺跺腳道:“有這等事?”
她幾乎感到坐立不安,竭力鎮定著點點頭道:“兩位香主辛苦了,快快請坐,我還有話說呢?”
一面回頭朝兩個青衣使女叱道:“你們站著幹麼,還不給兩位香主搬椅子過去?”
兩個青衣使女嬌“唷”一聲。立即端了兩把椅子,移到下首,口中說道:“香主請坐!”
龍學文跟在侯浚彥身後,進入堂上,發覺尉遲壇主閉目不動,連身後四名香主也面情木然,連瞧也不朝自己等人瞧上一眼!
這情形換上平時,原也並不足奇!
但自己押來的是叛幫犯上的東壇壇主,這是何等大事?他們四人依然視若無睹,聽若不聞,豈不大悖常情?心中正在疑竇叢生之際,耳中聽到青衣使女說道:“香主請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