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枯竹老人冷冷的道:“老朽活了這把年紀,江湖上多大的陣仗,也見識得多了,九死谷能把老朽怎樣?”
左夫人輕哼一聲,道:“你們不說,妾身也猜想得到,都是受人愚弄而採!”
枯竹老人怒聲道:“老朽受誰愚弄?”
左夫人平靜的道:“兩位和黑風婆有仇,這多年來,苦於找不到她的下落,這次可能在途中聽到有關黑風婆的訊息,誤把此子當作了她的門人,才一路跟蹤下來。”
枯竹老人和佟飛虹聽得同時一怔!
左夫人又道:“但真正黑風婆的門下,也在路上發現了你們,因此故意託此子送信給我,好把你們引到九死谷來……”
南振嶽聽到這裡,不禁暗“哦”一聲,心想:“原來那龍學文是黑風婆的門下,他和自己掉換馬匹,想來已經發現了少林闖尊者,和枯竹老人等人的追蹤,後來又故意和自己打交道,竟是為了要自己替他把兩人引開!”
“師傅在自己臨行之時,曾一再交待,江湖上人心險惡,看來當真不假,像龍學文那樣看去一表斯文,誰知他竟是蛇蠍居心,自己上了他惡當,一無所知,認真的替他送這封信來!”
他心念電轉,只聽左夫人續道:“妾身自從先夫亡故之後,隱居此谷,曾立下誓言,任何人擅入谷中,九死一生,因此才取了九死之名。”
佟飛虹道:“貧道看夫人並非窮兇極惡之人,怎會訂下這種兇殘規矩,貧道實感不解!”
左夫人輕喟道:“這是妾身不得已的苦衷。抄枯竹老人大笑道:“佟道兄難道忘了谷外的虎婆子?
佟飛虹突然身子一震,目中閃過一絲驚異之色,抬頭道:“夫人莫非就是當年的……”
左夫人沒待他說完,介面道:“當年之事,不提也罷!
佟飛虹暗暗一驚,心想:果然是這個女魔頭,一面稽首道:“那左夫人要如何處置貧道和老人呢?”
左夫人道:“例不可廢!”
她這句話,突如霜刃,話聲冷厲。
枯竹老人一頓手中枯竹杖,大笑道:“老朽自知不是夫人對手,但九死一生,總或有望。”
南振嶽聽出佟飛虹口氣,似乎已知左夫人來歷?
最奇怪的還是枯竹老人,此公平日目空四海,素性剛愎,此刻居然會對左夫人說出“自知不是對手,和九死一生,總或有望”的話來??
左夫人微笑道:“兩位此刻已無動手之能了!
枯竹老人,佟飛虹身軀微震,臉色陡然大變,枯竹老人厲聲道:“無形之毒,你……”
左夫人冷笑道:“你們擅闖禁地,原是該死之人,但兩位不是尋常人物,只要肯答應……”
枯竹老人厲喝道:“你以為老朽身中劇毒,便可以此要挾!”
左夫人道:“妾身並無要挾之意:兩位中我無形之毒,也可算是應過了九死一生之名,兩位答應不答應,悉聽尊便……”
說到這裡,回頭吩咐道:“春花,你給他們兩人一人一粒’‘百花解毒丸’。”
那身材苗條的使女答應一聲,取出兩顆藥丸,送到兩人面前。
南振嶽站在一旁,聽說他們兩人身中劇毒,好像是失去動手之能,心中不覺暗暗一驚,急忙運氣一試,覺得自己身上,並無異樣感覺,才放了心。
枯竹老人沒想到她既然在自己兩人身上暗中下毒,卻又憤然送上解藥,他從春花手上,接過一粒“百花解毒丸;抬目問道:”夫人剛才說要老朽兩人答應什麼,可以說了?”
左夫人忽然幽幽一嘆,道:“妾身隱居此谷,從無人知,兩位雖然無意闖入,但此谷秘密已洩,原想屈留兩位,在谷中小住三月,三月之後,妾身也要離此谷他去,兩位再走不遲,但妾身因兩位不是尋常之人,故此去留悉聽尊便。”
枯竹老人突然舉手把那粒藥丸,吞入口中,大笑道:“原來如此,好,老朽答應留下來便是,佟道兄意下如何?”
佟飛虹道:“老人答應了,貧道自當無異議。”
左夫人喜道:“兩位高誼,妾身至為感激,只是妾身另有一個不情之請,十年來此谷從無外人進入,這三月之中……”
枯竹老人不待她說完,冷冷的答:“這三月之中,如果有人闖入,那是咱們替你引上門來的了,可是要咱們替你擋駕?”
左夫人道:“妾身正有此意,只是不敢請也。”
枯竹老人冷哼道:“老朽和佟道兄答應夫人,只以三月為期,到時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