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回頭冷哼——聲道:“你輕功果然不弱!”
兩人腳下一停,龍學文也自趕到,問道:“已經到了嗎?”
黑衣人伸手朝數丈外樹林中一間茅屋指了指,冷冷的道:“老太就在茅屋裡面,等著你們。”
說完,轉身自去。
龍學文望了那茅屋一眼,低低的道:“大哥,他把我們引來此地,忽然退走,其中只怕有詐……”
話聲未落,只聽茅屋中忽然傳來一陣喋喋尖笑,說道:孩子,茅屋中就是為師一人,你還不進來?”
龍學文心中猛然一驚,低聲道:“果然是師傅,大哥,我們快進去!’說著,急步朝茅屋走去!
南振嶽細聽口氣,果然是黑風婆的聲音,但心中總覺得不無可疑,人雖跟在龍學文身後走去,但卻凝聚功力,暗自戒備。
山影晦暗,深林幽暗,但在兩人行近茅屋之際,屋中也已亮起了燈火!
龍學文舉手一推,木門呀然開啟。
裡面是一個簡陋的客室,只有一張木桌,和幾把竹椅,桌上放著一盞油燈,燈光如豆!
竹椅上坐著一個滿頭白髮,身形矮小的黑衣老嫗,鳩臉,鷹目,閃著綠陰陰的光芒,那不是黑風婆是誰?龍學文驟然瞧到師傅,不知怎的,心頭忽然起了一絲陰森之感,腳下不自禁地略現躊躇!
黑風婆尖聲笑道:“孩子,怎麼啦,見了師傅還不進來?”
她聲音雖然尖得刺耳,但臉上卻流露出慈祥之色。
龍學文急步奔了過去,口中叫道:“師傅,真是你老人家!”
黑風婆藹然笑道:“傻孩子,難道師傅也有假的不成?”
南振嶽跟著走進,朝黑風婆作了個揖道:“晚輩拜見老前輩。”
黑風婆瞧著南振嶽,欠身還禮,不住點頭,一面尖聲笑道:“好,好,你們快坐下來。”
南振嶽依言在下首一把竹椅坐下。
龍學文站在黑風婆邊上,問道:“師傅,你老人家不是要關閉一年嗎,怎麼又跑到這裡來了?”
黑風婆嘆了口氣道:“唉,孩子,你知道什麼,閉關靜修,要靜得下來,才能參修,九大門派這些自詡為名門正派中人,不知從哪裡聽到為師修復玄功,就要重行出山的訊息,竟然一再找為師尋仇,必欲得之而後甘。師傅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那能讓他們小覷於我?”
龍學文道:“那麼師傅真要和九大門派作對到底了?”
黑風婆尖聲道:“憑他們這些人,還不配和師傅作對到底,我只是要他們識得厲害罷了,真要和他們為敵,嘿嘿,今晚他們就一個也別想活著離開仰天坪了!”
龍學文好奇的道:“師傅,宮姨娘他們究竟是些什麼人呢?”
黑風婆笑了笑道:“他們都是,為師昔年手下之人。”
龍學文道:“你老人家怎麼從沒和徒兒說過?”
黑風婆道:“這些江湖上的事兒,為師原不想讓你知道的。”
說到這裡,忽然皺皺眉道:“孩子,為師真沒想到,你怎麼投到公孫敖手下去了?”
龍學文瞧了南振嶽一眼,才道:“那是為了大哥要找一個仇人,才投到龍門幫去的。”
“你們是去臥底的?這多危險?”
黑風婆雙目綠光一熾,回頭朝南振嶽瞧來,喋喋笑道:“公孫敖是你仇人?你們怎不早說?”
南振嶽·心頭一凜,忙道:“不……不……晚輩目前還弄不清楚……”
黑風婆點點頭道:“這個容易,報仇之事,保在老婆子身上。”
南振嶽道:“多謝老前輩好意,晚輩投到龍門幫去,也只是想探聽仇人下落,但目前尚無眉目,晚輩不敢亂說。”
說到這裡,忽然心中一動,接著問道:“老前輩和公孫幫主可有什麼過節嗎?”
黑風婆目光一閃,喋喋怪笑道:“老婆子和公孫敖原無過節可言,我只不過氣不過他儼然以武林霸主自豪,派人覷探老婆子行動,才給他一個難堪而已!”
南振嶽道:“老前輩跟公孫幫既無過節,晚輩有個不情之請,不知老前輩可肯俯允?”
黑風婆一張鳩臉上,掠過一絲陰笑,點頭道:“你說出來聽聽!”
南振嶽道:?晚輩之意,宮如玉從龍門幫擄來的人,老前輩如果認為可以釋放的話……”
黑風婆不待他說完,點頭道:“老婆子依你!”
她口中又是一陣喋喋尖笑,接道:“老婆子原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