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護法誤會了,兄弟已在這片林前,佈下劇毒,只要入林三步,毒發無救,總護法去不得了!”
右手一揮,突然從大袖中飛出一蓬尺許方圓的黃煙,直向灰衣道士迎面灑來!.灰衣道士雖然身負重傷,總究是多年老江湖了,心中早有戒備,一見他從大袖中灑出一股黃煙,自然是劇毒之藥,心頭一凜,那裡還敢怠慢,身形一僕,貼地朝橫地竄出。
千毒谷主司無忌高聲道:“總護法好走。”
三眼金童靜靜的站在草坪中間,瞧得大笑道:“老魔頭,怎麼啦,你們自己人都容你不得,看來真是惡貫滿盈了!”
灰衣道士這片刻工夫,已是汗流浹背,氣喘如牛,突然橫上了心,低嘯一聲,朝三眼金童猛撲過去!
這一下,他已咬緊牙齒,奮出全身力道,勢若瘋虎,爪掌齊施,同時擊到。
三眼金童身形疾轉,閃開對方一撲之勢,飛起一腳,朝灰衣道士身後踢去,口中喝道:“去吧!前面還有人等著你呢!”
灰衣道士一撲落空,陡覺全身真氣瘓散,縱然要想閃避,已感力不從心,“砰”的一聲,被三眼金童踢個正著!
但聽灰衣道士大叫一聲,身子像皮球般騰空飛起,摔出三丈開外,跌落地上,早已昏死過去。
城垣前面,原來也有人守在那裡的,那是玄衣夫人,紅衣少女,和彎腰弓背的老婆子,兩邊還有兩名青衣使女,手上握著短劍。
此刻一見灰衣道士騰空摔落,紅衣少女當先奔了過去,玄衣夫人睹狀大驚,急忙喝道:“珠兒,快回來!”
“娘,這老魔頭已經死啦!”
玄衣夫人道:“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你小心……”話聲未落,灰衣道士果然低哼了一聲,翻身坐起,只見他目光散漫,臉色淒厲,望著玄衣夫人,問道:“老夫自問和你們無怨無仇,你們到底是誰?”
彎腰老婆子虎的跨上一步,咧開大嘴,露出兩顆尖尖的獠牙,喋喋笑道:“為武林除害,要什麼怨仇?”
灰衣道士掙扎了一下,發覺全身骨節如散,再也沒有半點抗拒之力,望著老婆子道:“你……是……虎婆子……”
彎腰老婆子尖笑道:“你說對了,老婆子這就送你上路吧!”
巨靈般手掌,倏然朝灰衣道士頭頂上擊去,“撲”的一聲,腦槳四濺,灰衣道士的屍體,跟著倒了下去。
彎腰婆子迅速從懷中掏出一個磁瓶,挑了少許藥末,朝屍體上灑去,目光瞧著逐漸化去的屍體,哼道:“真是便宜了你,像這種作惡多端的魔頭,理該讓他喂喂餓狗!”
草坪上的人,各自散去。
城堞上’瞧熱鬧的杜如蘭,也掠掠鬢髮,站起身來。
突然疾風颯然,一條人影像幽靈般在她身邊出現,此人頭戴道帽,身穿灰衣道袍,赫然正是灰衣道士!
杜如蘭連忙恭敬的叫道:“總護法。”
灰衣道士一手捋著山羊鬍子,含笑點頭道:“四丫頭,咱們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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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南振嶽和那假扮艾如瑗的葉姑娘,離開半月山,依然循原路趕到江邊。
葉姑娘縱身躍落船頭,回頭嫣然笑道:“大哥,你還要幫我划槳呢。”
南振嶽跟著她只是一路急奔,心中雖有許多疑問,都無暇開口,此刻在船上坐下,手拿起木槳,忍不住問道:“姑娘,我們究竟要到哪裡去?”
葉姑娘一面划船,雙眸凝注,仰臉問道:“你叫我什麼呀?”
南振嶽被她瞧的臉上一紅,道:“在下……”
葉姑娘嬌哼道:“我就是問你這句話咯,你知道我是誰麼?”
南振嶽道:“在下只知道姑娘姓葉。”
葉姑娘生氣的道:“我叫葉蘊如,但我現在可不是葉蘊如。”
南振嶽聽她口吻,似乎有些生氣模樣,心中覺得奇怪,暗想:“我什麼地方開罪了你?”
心中想著,一面慌忙應道:“是,是,姑娘……”
葉蘊如沒待他說完,嗔道:“我現在是艾如瑗。”
南振嶽暗暗忖道:“這姑娘好大的脾氣!”
他一時之間,想不出適當措詞回答,只是又應了兩聲“是”。
葉蘊如恨恨的白了他一眼,口中低聲罵道:“真是笨蛋!”
南振嶽因自己奉命和她同行,而且聽師傅的口氣,此行任務重大,是以存下了對她容讓之心,她罵自己“笨蛋”,卻也並不放在心上。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