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緣合十道:“谷主出來了,小僧領五位到殿上等候。”
大家很快的離開東廳,走到殿上,過了一會,只見千毒谷主滿面春風的由後殿走出,百了大師也面含笑容,陪著出來。
金蜈蚣常今人眼看賓主兩人,似乎談得極為融洽,心中暗暗想道:“看來師傅此行,十分圓滿,少林方丈居然憑師傅一言,就答應尊奉太陰宮了,哼,少林寺當真今非昔比,只是徒具虛名而已!”
千毒谷主目光朝五個門人一瞥,回身呵呵笑道:“大師請留步了,兄弟和小徒們叨擾素齋,一併謝了。”
百了大師道:“谷主遠來是客,貧僧自然要送到大門,哈哈,貧衲多承指教,如非谷主急於回去,貧衲還想挽留谷主,盤桓幾日呢!”
說話之間,兩人已步下石階,徭山五毒,緊跟在師傅身後,走出山門。
那兩個大漢已把藤轎停在門口等候。
千毒谷主停身拱手道:“兄弟告辭。”
說完,一腳跨上藤轎。
百了大師雙手合十,站在階上含笑道:“谷主替貧衲向成宮主致意,貧衲不送了。”
兩個大漢抬起藤轎,由徭山五毒簇擁著離開少林寺而去。
這是本書一個極大關鍵,後文自有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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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三天後的傍晚時光!
岳陽樓二樓靠窗的一處角落上,坐著一個頭戴道帽的灰衣道士,正在慢慢的引壺獨酌。
這道士一連三天,一來就坐在這個不大引人注意的角落上,從早到晚,只要了那麼一壺酒,就什麼也不要了。
好像除了酒,他是不吃飯的,好像那一壺酒,他永遠喝不完的,一直可以喝上一整天。
這種情形當然有些古怪,要是別家酒樓上,早已引起酒保的驚奇,但這裡是八洞神仙呂洞賓三醉之地,據說時常有仙人買醉,酒保們遇上古怪,反而諱莫如深。
這時,華燈初上,樓上酒客愈來愈多,約莫已有了七成人光景了!
從樓梯上忽然上來了一個綠衣少女,她目光迅速一轉,就筆直朝角落上的灰衣道士奔去。
樓上酒客來了大半天,。根本沒有人看到角落上有這麼一個道士,但這時瞧到綠衣女子走了過去,不禁也連帶朝道士瞧去。
綠衣少女走到桌邊,口中低低的叫了聲:“總護法。”
灰衣道士眼皮微抬,點點頭道:“四丫頭,難為你跑了一趟遠路,快坐下來。”
四丫頭,正是太阻宮主桃花女門下的四弟子杜如蘭!
她應了聲“是”,在桌旁坐下,一手從懷中掏出一個小巧精緻的錦盒,送到灰衣道士的面前,低笑道:“這是弟子從琉璃廠一家古董店高價買來的,總護法瞧瞧可好?”
灰衣道士唔了一聲,道:“老夫早就說過,丟了就算,不用費事,你師傅偏要你跑這麼一趟遠路……”
一邊說話,一邊也開啟錦盒,只見裡面是一個雕刻精細的漢玉鼻菸壺,他臉上豁然欣喜,立時傾出少許,放到鼻孔上,深深吸了口氣,連連點頭道:“好,好!果然是上好鼻菸,真難為你,唉,老夫一生,別無所嗜,就是喜歡這個。”
杜如蘭聽得總護法誇讚著好,也高興得笑了,笑得很甜,說道:“弟子原是外行.,怕他們騙我,現在總護法說好,那就真的好了。”
灰衣道士連吸了幾下,口中唔的道:“不錯,真好,唔,少說也貯藏了幾十年,醇得很……”
忽然目光一抬,低聲問道:“你怎麼找到這裡來的?”
杜如蘭答道:“弟子路上遇到司谷主,是司谷主告訴弟子的!”
灰衣道士頷首道:“司谷主可曾說起什麼?”
杜如蘭道:“司谷主遵照總護法的指示,趕來岳陽,他怕引起對方注意,所以要弟子前來。”
灰衣道士唔道:“很好,黑總護法和你二姐也趕來了,只是對方尚未露面……”
“哦!他此行如何,可曾和你說了?”
杜如蘭含笑道:“啊!弟子差點忘了,司谷主說,這次到少林寺去,十分順利,百了和尚一口答應,接受了師傅的聘書,還說太陰宮的開壇大典,他一定會親自來參與。”
灰衣道士雙目神光一閃,捋須微笑道:“這樣就好,武當派也接受了,看來九大門派,不難迎刃而解,只要此間事了,就憑……”
他一時高興,幾乎脫口說出:“就憑一個托塔天王王公直,已不足為慮。”
但他並沒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