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山毒叟驚詫的道:“哦,哦,她……是你母親?老弟,這是誤會,我們回到屋中再說。”
南振嶽道:“你先說了,也是一樣。”
荊山毒叟為難的道:“老弟,此事說來話長,這裡耳目眾多,實有未便。”
南振嶽道:“那你先告訴我一個大概就好。”
荊山毒叟壓低聲音道:“是少林寺派人送來的,既不像中毒,也不像負傷,老朽一時也說不出來。”
正說之間,忽聽黑袍老者陰惻惻笑道:“荊老哥,兩位在說什麼?”
人已隨著話聲走了過採。
荊山毒叟忙道:“南老弟,我替兩位介紹,還是……”
南振嶽冷冷道:“不用了,在下認得,他曾任龍門幫東壇壇主,現在榮任桃花源太陰宮護法的申公豹!”
荊山毒叟聽得一怔,道:“申兄幾時離開了龍門幫?”
原來那黑袍老者正是申公豹申幹臣,他先前目睹南振嶽從山上劃空飛瀉的身法,心頭猛震,不知來的究竟是誰?此時目光一轉,陰側側笑道:“老夫還當是誰,原來是龍副壇主,你不是也當了太陰宮副護法嗎?”
荊山毒叟瞧著兩人笑道:“原來你們還是舊識。”
申公豹陰笑道:“豈此舊識,龍老弟曾在兄弟壇下擔任過副壇主,兄弟擔任太陰宮護法,龍老弟也當了副護法。”
轉臉朝南振嶽陰陰笑道:“龍老弟,這點你總該承認吧?”
南振嶽劍眉一剔,冷哼道:“南某和桃花妖女,仇深如海,總有一天,手刃此妖!”
申公豹詫異道:“龍老弟幾時和成宮主有仇,老夫還沒聽到過,但老夫好像聽說你老弟倒反桃花源,還拐帶了成宮主門下廢去武功的一名叛徒,目前正在追緝之中。”
這話說得夠陰損!
南振嶽一張俊臉,登時脹得通紅,劍眉陡剔,怒喝道:“申幹臣,你是想試試南某劍鋒,利也不利?”
申公豹冷哼道:“龍老弟縱然自恃武功,在老夫面前,也未免太橫了些?”
南振嶽道:“桃花妖女的手下爪牙,南某恨不得劍劍誅絕,何橫之有?”
申公豹臉上帶著人皮面具,瞧不到他的臉色,但南振嶽此言一出,他也忍不住了,陰喝道:“小子,你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嗆!”喝聲出口,突然翻腕出劍!
南振嶽同時掣出長劍,朗笑道:“九死谷南某容你逃命,今天可沒有那麼便宜了。申公豹因那晚夜襲九死谷,月色迷朦,沒瞧清南振嶽面貌,此刻聽南振嶽說出“九死谷’三字,不禁心頭狂怒。
要知他九死谷之行,雖是龍門幫壇主身份,其實卻是奉了太陰宮主之命,覷探左夫人虛實去的,由此可見自己在龍門幫身份敗露,正是南振嶽的密告!
想到這裡,猛地厲喝一聲道:“小子,原採你早已知道老夫是誰了。”
喝聲出口,長劍一抬,正待作勢刺出!
荊山毒叟雖然不知底蘊,但從兩人口氣之中,也可隱約聽出一點頭緒,此時眼看兩人長劍出鞘,連忙搖手道:“且慢!”
申公豹道:“荊兄快不要阻攔,兄弟今天非劈了這小子不可!”
南振嶽道:“南某侯教。”
荊山毒叟道:“不成,兩位都是老朽的客人,衝著老朽,也不能在茨林嶺上動手。”
申公豹想起自己此來任務,果然聞言收劍,陰笑道:“兄弟只是因龍老弟年輕氣盛,逼人太甚,礙著荊兄面上,兄弟遵命。”
南振嶽也因自己母親病勢沉重,還須由荊山毒叟醫治,也只好忍了下來,收劍入鞘。
荊山毒叟抬手道:“申老哥遠來,必有見教;請到蝸居奉茶。”
申公豹深沉目光,有意無意的朝石屋望了一眼後拱拱手,陰笑道:“不用了,兄弟方才原想到屋中坐候,沒想到你老哥調教出來的幾位令高徒,堅不讓兄弟進去。其實,嘿嘿,荊老哥滿屋子都是毒,兄弟也不敢領教,咱們就在這裡談談,也是一樣。”
荊山毒叟忙道:“實因近日可能有強敵上門,小徒們得罪之處,申老哥多多原諒,兄弟在這裡謝罪了。”
申公豹嘿然聳肩道:“荊老哥毒名滿天下,還有誰敢和你作對?”
說到這裡,喉間發出一陣嘿嘿乾笑,目光一轉,在左側一塊大石頭上坐了下來,一面陰惻惻道:“兄弟已有多年沒上這裡來了,荊老哥,你也坐下來,兄弟正有事奉商。”
荊山毒叟道:“申老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