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脈脈含情的眼光,南振嶽那會瞧不出來?不覺心頭一凜,臉上頓時一笑@宮如玉看他俊臉一紅,知道他已經會意,只覺心頭感到一甜,情不自禁朝他嫣然一笑。
這一瞬之間,遙見九條人影,急馳而來!
那幾條人影,來勢極快,—會功夫,已翻上小山,那是四男一女,五個黑衣人。
“瑤山五毒!
南振嶽認出其中兩個,正是毒角赤練任長苗和飛天蜘蛛常得功,其餘三人,自然已可想得到了。
其實不用他猜,瑤山五毒今天一身衣服上,都有著鮮明標記:胸前一條金色蜈蚣,面情冷漠,年約四旬以上的,是五毒之首金蜈蚣常今人。
胸繡白蟾蜍,臉型瘦削的是老二玉蟾蜍柳乘風。
—獨角赤練任長苗繡的是赤火練口飛天蜘蛛常得功繡的是蜘蛛,這四人,腰間都插著一柄鋼叉。
另外一個黑衣女子,約有二十七八,身材苗條,胸前用白線描空繡了一隻蠍子,腰插一柄狹長苗刀的,正是瑤山五毒中出名毒辣的黑寡婦步多嬌。
這時荊山毒叟寒著一張臉,凜然站在石屋前面,六個青衣抱劍的童子,一排站在他身後‘瑤山五毒才一登上小山.便由金娛蚣常今人當先走近?朝荊山毒叟躬身一禮,臉上一無表情,冷冷的道:“家師拜會荊老前輩,特命在下前來投帖。”
說完,從袖中取出一份大紅名帖,雙手呈上。
大紅名帖上一行八個金光閃閃的大字“千毒谷主司無忌拜”
荊山毒叟接到手上,微微—嘿,道:“這張名帖,除了老夫,天下真還沒人敢接。”
說話間,把名帖籠入袖中,抬目拱手道:“老夫恭候。”
金蜈蚣常今人不再說話,便自退下。
山嶺間,出現了一乘敞轎,風馳電卷而來!
眨眼已上了小山,那是一乘苗疆常見的藤兜,由兩個渾身長著茸茸黑毛,腰圍豹皮的赤膊大漢,抬著上來。
藤兜上端坐一位白臉黃髭的漢子,敢情就是千毒谷主司無忌了,只見他頭帶玉冠,腳登玉屐,身上穿一件半長不短金光閃爍的錦袍,裝束甚是古怪!
南振嶽瞧得暗暗驚奇,千毒谷主司無忌,名震武林,看來竟然只是四十出頭的人!
藤兜停住,瑤山五毒立時神色恭敬的躬下身去。
宮如玉福了一福,道:“晚輩叩見副總護法。”
司無忌頷首道:“宮大姑娘也在這裡?”
火千里、申公豹在此時一齊抱拳道:“逍遙宮護法火千里、申幹臣參見副總護法。”
司無忌咧嘴笑道:“火兄、申兄請了。”
他緩緩跨下藤兜,雙手一拱,呵呵笑道:“荊兄三十年不見,兄弟特來趨拜。”
他這一跨下藤兜,宮如玉、火千里、申公豹,以及瑤山五毒等人,立時紛紛退到兩邊,讓出中間的路來。
真好氣派!
荊山毒叟因對方說得客氣,也只好拱拱手道:“司兄遠來,荊某失迎。”
千毒谷主司無忌咧嘴笑道:“好說,好說,兄弟實因當年之事,雙方全出誤會,三十年來,一直耿耿在心,久想和荊兄棄嫌修好,所以……哈哈,兄弟特地登門負荊。”
此人當真陰險,口是心非之言,卻說得滿臉笑容,親切無比。
荊山毒叟冷冷一笑道:“司兄太客氣了,兄弟幾次遠上寶山,不得其門而入……”
司無忌歉然拱手道:“啊,啊,抱歉,抱歉,荊兄怎不事先通知一聲,兄弟如果早知荊兄大駕光臨,當遠迎山外,哈哈,千毒谷地勢幽僻,外人極難找到,無怪荊兄徒勞往返。”
荊山毒叟午笑道:“如今司兄來了,也是一樣,貴我兩門,數十年的恩怨,早就該清結一下了。”
司無忌一雙黃澄澄的瞳孔,略一轉動,吃驚道:“荊兄難道對兄弟還不肯罷休麼?”
他明明自己尋上門來,卻說人家不肯罷休!
荊山毒叟突然目射精芒,大笑道:“真人不必說假,司兄遠來,兄弟自然要拜領教示!”
司無忌搖頭道:“誤會,誤會,荊兄對兄弟誤會太深了,哈哈,兄弟造訪,實在是一番好意,同時成宮主有意敦聘荊兄擔任護法,特振兄弟前來促駕,兄弟也正好想藉此機會向荊兄請罪,哈哈,這是兄弟肺腑之言。”
荊山毒叟冷哼一聲道:“司兄好意,荊某心領,桃花女縱然威脅利誘,荊某並不是作人爪牙之徒。”
司無忌被他當面搶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