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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暗想:“若非自己身上穿了‘金猱衣’,光是這一下,就得重傷踣地,那還抵擋得住司無忌直劈而落的掌勢,而就非被他劈成兩半不可!”

他使的是“擎天三式”中的第一式“一柱擎天”,一團罡氣,和司無忌的強猛無匹的掌風,驟然一接,半空中響起的“波”的一聲輕響!

剎那間狂飆潮湧,勁氣四卷!

兩人互扣的手掌,一震之後,不自覺的倏然分開,各自往後連退!

“砰……”

一條人影,在同一時間,悶哼一聲,騰空飛起,直向兩丈外震摔出去!

那人武功大是不弱,雖被掌風震出,但到了兩丈光景,突然連翻兩個筋斗,卸去直飛之勢,身形一沉,落到地上,此人正是申公豹申幹臣!

只見他落到地上,身子搖晃了幾下,人雖站定,張嘴噴出一口鮮血!

大家明明看到他出手偷襲南振嶽,卻沒看到他如何震飛出去的?原來南振嶽使出一式“一柱擎天”,接住了司無忌掌風之後,對申公豹的暗下毒手,心頭極感憤怒,因此在一接後退之際,上託右掌,趁勢後揮,使了一招“龍尾揮風“。

申公豹申幹臣武功原非泛泛,換在平時,一招“龍尾揮風”,決難傷得了他,因此刻南振嶽這招“龍尾揮風”,是由“擎天三式”中的“一柱擎天”緊接而來。

“一柱擎天”發出的一團罡氣,乃是玄門輕清之氣,剛接住司無忌數十年功力凝聚的掌風。

雙方旗鼓相當,龐大暗勁,驟遇強敵,正苦於無處宣洩,被南振嶽這一帶,餘勢未衰,全部朝身後撞擊過去!

申公豹縱然功力再高,也無法抵擋得住,但覺真氣一窒,一個身子隨著一瀉千里的潮湧勁風,直摔出去。

這原是一瞬間的事!荊山毒叟目光如電,一眼瞧出雙方輸贏已定,不由得暗暗鬆了口氣!

南振嶽掌勢後揮,人也不由自主同時朝後直退了七八步,才行站住,舉目瞧去,對方那位千毒谷主,也自連退三步。

只見他身上那件金光閃爍的寬大短袍,被他自己發出的掌風狂飆,倒灌回去,吹得獵獵有聲,臉色鐵青,頦下黃髭,根根倒豎!

怔在那裡,直是吹鬍子,瞪眼睛!

這簡直是他數十年來從未遇到的事兒,心頭止不住凜駭無比,暗暗忖道:“這年輕人從哪裡練來的道家幹清罡氣?竟有如此功力?”

他哪裡知道南振嶽這一招“一柱擎天”,還是“擎天三式”中威力最弱的一式!

其實南振嶽雖然接下他全力一擊,也自感到血氣翻騰,站在當地,略為調息,立即拱手作了個長揖,抬頭道:“谷主手下留情,南某總算僥倖接下了十招。”

司無忌終究是一派宗主身份,此時臉色一緩,回頭瞧了身後五個門人一眼,仰天大笑道:“很好,很好!小友可算是老夫數十年來遇上的唯一青年高手,也是老夫數十年來第一次落敗!”

他言下大有英雄日暮的淒涼之感!

南振嶽躬身道:“谷主只是十招之約,比賽輸了,並不能算是落敗,真要動手,南某豈是谷主對手?”

司無忌望了他一眼,道:“比賽輸了,就是落敗,十招如此,縱然千招,也是一樣了!哈哈,老夫以毒成名,今天兩場硬仗,有毒難施,也是老夫數十年來未有之事!”

荊山毒叟嘿然笑道:“好哇,我當你有這麼大方,原來對南老弟已經下過毒了。”

司無忌微曬道:“荊兄也是精於用毒的名家,怎的說起外行話來?兄弟對他何須下毒?光是兄弟這件短袍上,縱然說不上集天下奇毒,也不下數百種之多,普通人哪能在兄弟手下,走出三招?”

南振嶽聽得暗暗心驚,忖道:“若非舅父早有預防,給自己先服毒藥,不畏劇毒,這一路上,不知已經中過幾次毒了。”

黑寡婦步多嬌趁機道:“師傅,咱們千毒谷的人,今後是不是不和他為敵了麼?”

司無忌道:“為師既然答應,說出的話,自然算數。”

荊山毒叟道:“這話從你口裡說出,實是難得!”

司無忌怒嘿道:“兄弟言出如山,幾時不算?”

南振嶽拱手道:“谷主一言九鼎,南某謹此謝過。”

黑寡婦步多嬌笑盈盈的瞟了他一眼,側臉問道:“師傅,江湖上非友即敵,非敵即友,你老人家答應不和南少俠為敵,那該是朋友了?”

姑娘敢情對“南少俠”動了情啦,這句話最主要的就是最後面那一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