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笑道:“令妹秀外慧中,也是一位女中豪傑。”
艾如瑗被他說的臉上一紅,暗暗忖道:“這老頭眼光真是厲害,不知怎會被他看出我是女扮男裝的?”
南振嶽見他只是說著不相干的話,心中已感不耐,冷冷的道:“老丈邀約我們兄妹來此,就是為了說這幾句話嗎?”
荊山樵給他當面頂撞,絲毫不以為忤,呵呵一笑道:“老朽因令妹一身真氣,似是新近遭人破去,深感惋惜……”
他說到這裡,忽然住口,目光徐徐掠過兩人,才道:“一個練武的人,旦真氣被破,終身再也難有修復之望。”
艾如瑗被他觸動心事,不覺眼眶一紅,珠淚幾乎奪眶而出!
荊山樵續道:“老朽實因姑娘武功初失,為時不久,資質秉賦,又俱臻上乘,才起了奉邀兩位,前來蝸居一談之意。”
這話,當真引人人勝!
艾如瑗眼睛一亮,急急問道:“老丈有何指教,但請明說。”
顯然,她已經有點迫不及待,瞧著荊山樵,滿臉都是希冀之色!”
荊山樵微微一笑,問道:“姑娘是否有修復武功之心?”
這還用問?練武的人,一旦失去武功,比失去性命還要痛苦,艾如瑗只聽得心頭狂跳,暗暗忖道:“他說的不知是真是假?若說是真,未免令人難以置信。”
荊山樵撫須道:“姑娘怎不回答老朽所問的話?”
南振嶽也聽得疑信參半,忍不住問道:“老丈自信能替舍妹恢復失去的武功?”
荊山樵呵呵笑道:“老朽若是沒有恢復她武功之能,也不會約你們到這裡來了?”
艾如瑗喜的幾乎跳得起來,脫口道:“老丈,真的麼?”
荊山樵道:“老朽何用騙你?”
艾如瑗滿臉感激的道:“老丈,你真使我修復武功,我一生感激不盡。”
荊山樵目光瞧瞧天色,有意無意的朝南振嶽望了一眼,徐徐說道:“兩位馬上被徭山五毒留下記號,說不定會被他們暗中做了手腳,方才兩位上山之時,老朽曾問過你們,身上可有不舒服的感覺。
也許那時還早,現在又過了一盞茶的時光,兩位再試試看,可有什麼不對,如果中毒,發覺得早,救治也容易的多!”
南振嶽最近一連遇了許多事故,江湖經驗也增加了不少,眼看灰袍老人先看門外日頭,再看自己,不覺心中一動!
艾如瑗搶著說道:“我沒有什麼感覺,我大哥……”
南振嶽沒待他說出,連忙介面道:“在下好像有點頭昏!”
艾如瑗奇道:“你……”
南振嶽認真的道:“不錯,我方才運氣,內腑之間,果然有些不對,只是並不太重。”
荊山樵赫然笑道:“老弟內功深厚,雖然中毒,一時也不易發覺,快把左腕伸過來,老朽替你切切脈就知道了。”
南振嶽果然毫不疑遲的伸過手去。
荊山樵右手三個指頭搭在南振嶽右腕脈門之上,微微闔目,過了一刻之久,依然一言不發。
艾如瑗急的道:“老丈,我大哥可中了劇毒?”
荊山樵緩緩抬起頭來,吁了口氣,說道:“南老弟果然內功造詣極深,體內劇毒,發作的極慢!”
艾如瑗身子一震,暗想:“原來大哥內功極深,昨晚被白線蛇咬了一口,他只是仗著內功,把毒逼住了,天底下那有不怕毒的人?”
她霎時之間,內心充滿了幽怨和悲哀,瞧了南振嶽一眼,心中暗暗說道:“大哥啊大哥,你何苦逼住奇毒,來寬慰著我,真要讓劇毒發作了,那該怎麼辦呢?”
她目光之中,忽然起了一層水霧,急急問道:“老丈,可有法子麼?”
荊山樵沒有作答,朝南振嶽道:“再把右腕給我瞧瞧!”
南振嶽果然又把右腕伸了過去。
荊山樵右手握住南振嶽左手脈腕羅口中“啊”了一聲,突然左手食中兩指一駢,迅如雷光火石一般,點了過去。
南振嶽驟不及防,被他閃電一擊,點中了暈穴,張口欲言,但只是嘴皮動了一動,便自栽倒地上。
這一下,事起倉猝,當真出人意外!
艾如瑗瞧到大駭,急叫道:“你要怎麼……”
話聲未落,只聽耳邊響起南振嶽細如蚊蚋的聲音,說道:“妹子,不用害怕,我是故意讓他點了穴道的,其實我並未受制。”
南振嶽身上穿著金猱衣,就是寶刃寶刀,也無法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