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然襲向“黃魅”!
封楚楚機靈異常,身在空中,看見有暗器襲向“黃魅”,心知尋常暗器根本傷不了“黃魅”這樣的高手,自然也就無法逼得他撤身自保,於是她便叫了一聲:“不要用毒!”
“黃魅”本已伸出一隻枯瘦的大手疾向襲來的暗器抓去,但聽得封楚楚這麼一喊,一驚之下,來不及細想,急忙縮回了手,身子迅即倒縱,避過襲來的暗器!
待暗器擦身而過時,他才猛然醒悟,知道已上了封楚楚的當,卻已遲了!
“紅鬼”見“黃魅”抓住封楚楚又讓她溜脫之後,才出手,於是便略遲一步,不過他倒還是抓住了—點東西,卻是封楚楚飄掠起來的衣袂!
“紅鬼”一把抓住了封楚楚的衣衫之後,便聽得“嘶”地一聲,然後是封楚楚尖聲大叫,聲音大得讓人心驚肉跳!
“紅鬼”暗叫一聲:“不好!”他擔心自己若再不放手,封楚楚的衣裳會被自己一古腦地扯將下來,自己身為前輩,對方又是一個小尼姑,豈不大失體面!
他只是性情偏激怪僻,心靈卻並不邪惡,一驚之下,他趕緊撒開手!
封楚楚藉機掠出了數丈之外!而從兩側樹叢中衝出來的七八個人已迅速把寧勿缺、封楚楚圍在中間!
這七八人便是“漁樵門”中人,他們是本地的武林門派,所以對此事知之最早,而且他們認為這是在他們界內發生的事,自然不能袖手不管,所以他們已是暗中跟隨“紅鬼黃魅”
七八里路了,如今才尋得了—個機會出手!
方才襲擊“黃魅”的暗器,便是“漁樵門”中人射出的,名為“天角”,狀如魚刺,因為形狀彎曲,所以飛行線路古怪莫測,尋常之人不易躲過,只是分量較輕,殺傷力並不太大,若不是封楚楚急中生智,恐怕不能起什麼作用。
“漁樵門”中人對封楚楚的心智都暗自佩服。
封楚楚回過頭去,望著“紅鬼”老怪調皮一笑,她舉起了她的右手晃了晃。
“紅鬼”先是有些驚訝,接著便發現她的那隻袖子已破了,舉起右手之後,被風一吹,破袖便在那兒迎風而舞!
“紅鬼”一愣之下,這才明白過來,原來方才“嘶”的一聲,並不是因自己扯破了封楚楚衣裳的緣故,而是她自己撕破了她的袖子,然後故意尖叫一聲,以此嚇退了“紅鬼”!
“紅鬼”不由哭笑不得。
未待“紅鬼黃魅”再有動作,峨嵋諸位師太及少林高僧因休、因悟已先後趕至!
因休上前一步,雙手合什,口唸佛號:“阿彌陀佛,二位施主已多年未涉足江湖,一向可好?”
他終是得道高僧,舉止言詞間自有一種常人無法比擬的風範,白鬚飄飄,目光威而不露,連“紅鬼黃魅”這樣嬉戲風塵的人見他發話,也一反常態不再胡言亂語!
“紅鬼”嘻嘻一笑,道:“託佛祖的福,日子過得還算清閒。”
因休微微哂笑道:“既然如此,又因何事勞動二位與年輕人爭執不休?”
其實事情起因他已知道個大概了,但以他這樣的身份。辦什麼事都是講究因果漸進,明知也要故問,顯得幹練穩重。
似乎得道的高僧都是如此。
“黃魅”道:“我們自是為了我們的徒弟被殺之事而來的。”
因休道:“據老衲所知,二位只有一個徒弟,名為宮尺素,不知是否如此?”
“紅鬼”道:“是又如何?”
因休道:“若是為了宮尺素而大動干戈,那是大可不必了。”
“黃魅”一聽,就不樂意了:“和尚你這話我可不愛聽!我的徒弟就不是徒弟嗎?就活該被人殺嗎?”
因休道:“二位想必對令徒所作所為應該有所耳聞吧?千目堂在江湖中可沒有什麼好名聲。二位老施主本擔負教不嚴之過,如今他在為非作歹之時死於非命,也是因果報應,一個惡人去便去吧,未開善花,豈有善果?二位痛惜,自在情理之中,若是要為他殺人,卻是大可不必!”
“紅鬼”冷笑道:“我聽不懂你那一通花啊果啊之類的話,我只知道我的徒弟不能白死!”
因休道:“即使你們殺再多的人,又能如何?令徒死則不能復生,所謂怨怨相報,無休無止,倒不如化干戈為玉帛。”
“黃魅”怪眼一翻,大叫道:“我懶得再聽!你們和尚唸經念得多了,說起話來嘰嘰歪歪沒完沒了,我哪裡說得過你?要論武功,你們便差上一截了!今天你就是說得嘴巴起泡,我也要抓住這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