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心中暗忖道:“他與邊左城所說的究竟孰真孰假?”因為寧勿缺沒有說出“空劍山莊”地下有千年古墓,所以便不能確切地說出邊左城攻佔“空劍山莊”的目的,也因此使他自己的說法少了說服力。
但有一點荀戰是肯定了,那便是寧勿缺絕不是邊左城所說的“丁當之弟子”,而確實是真正的寧勿缺。
邊左城應該是認識寧勿缺的,因為寧勿缺為了方雨之傷曾找過他,但今天他見了真正的寧勿缺時;為何要一口咬定他不是寧勿缺而是丁當的弟子?由此可見,邊左城的話有假!
他自是有他的目的,雖然暫時還不能瞭解其目是什麼,但他與寧勿缺間孰對孰錯,孰正孰邪,卻很是明瞭!
馬老殘猛地一拍掌,大聲道:“如此說來,天下英雄都被邊左城這老賊欺騙了?以前武林同道對他自恃有些醫術卻要設下什麼生死賭局之事就很是不滿,自這一次他救了風雨樓方姑娘之後,眾人還道他以前只是性子怪了一點而已,沒想到他這是為了利用風雨樓!”
馬老殘知道寧勿缺在爛柯山巔曾以體內之血為群豪驅退飛蛇,否則那天在爛柯山上的丐幫弟子連同麻幫主一起都會遭到毒手,所以他是三人中最信服寧勿缺的話之人!
溫孤山不冷不熱地說了一句:“人心難測啊!”
這話可能是說邊左城的,也可能是說亍勿缺的。
寧勿缺知道他對自己仍是心存成見,但也不以為意。
馬老殘忽道:“寧少俠,我要帶你去見一個人,保證你很樂意見他!”
寧勿缺道:“此人是誰?”
馬老殘神秘兮兮地道:“你見了便知!”轉身又對溫孤山、荀戰道:“二位不妨同去吧,我們幫主也在那邊,據說荀掌門與我們幫主是一對酒友,曾在洞庭湖邊連飲三天三夜也未分出高低,這次不妨與我們幫主共度一醉!”
荀戰笑道:“這些時日九幽魔宮蠢蠢欲動,一場江湖浩劫可能將要來臨,風雨樓房大俠廣邀天下英雄共謀屠魔大事,在下與溫島主也想去湊湊熱鬧,我看待滅了九幽宮,然後天下群豪共謀一醉,豈不更好?”
馬老殘撫掌大笑道:“有理有理!這次天下英雄齊齊出動,九幽魔教還下是彈指間灰飛煙滅?”
荀戰神色凝重地道:“但願如此吧!”
馬老殘拉著寧勿缺邊走邊道:“既然如此,那麼咱們便在直搗魔巢時見了!”
荀戰拱手道:“後會有期!”溫孤山卻沉默不語。
寧勿缺大聲道:“馬兄,難道你非得把我的衣衫也扯得如你的百衲衣一般,你才善罷甘休嗎?”
馬老殘這才鬆開寧勿缺的衣襟,笑道:“你這身衣衫比我的百衲衣也好不到哪兒去!我怎麼看你怎麼像一隻沒裹好而露了餡的粽子!”
寧勿缺忍不住也笑了。
馬老殘正色道:“你別笑,若是走得慢了,恐怕你就見不到那個人!到時你可笑不出來了.”
寧勿缺驚訝地道:“為何去晚了便見不到他?”
馬老殘撇撇嘴道:“被我們幫主殺了唄!”
寧勿缺更不明白了:“你為何帶我去見一個將要被你們幫主殺了的人?”
馬老殘道:“見了便知!”
寧勿缺見他吞吞吐吐,不由有氣,便道:“既然如此,我們就加快腳步吧。”
話音剛落,他已如—只掠空鷹隼般射出數丈之外!
幾個縱掠,身如淡煙,去勢快不可言!
馬老殘張口結舌,急忙奮起直追!
這一追,便使他幾乎追洩了氣!他的武功與寧勿缺相隔頗遠,於是任憑他如何加足力氣,仍是落在寧勿缺的後面!
兩人風馳電掣般疾行十幾裡,遠遠地便見老大一個村莊,雞鳴狗吠之聲清晰可聞。
馬老殘卻沒把寧勿缺帶進村子,而是向西一拐,拐過一片桃樹林,眼前便有了一座很大的卻很破落的祠堂!
馬老殘在離祠堂尚有二十幾丈路的地方停了下來,對寧勿缺道:“慢些,慢些,不跟著我可就要捱打了。”
寧勿缺才不信這個邪,仍是直往前衝.
倏地兩側身影一晃,已有兩個叫化子擋在他的面前,打狗棒一橫:“什麼人?膽敢闖進丐幫禁地?”
寧勿缺心中“啊”了一聲;忙收住去勢,朗聲道:“在下寧勿缺……”
兩乞丐中稍稍年長的那位打斷了他的話:“胡說,寧少俠已死,你竟敢冒充他的英名?”
寧勿缺張口結舌之際,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