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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的刀便脫手而飛了,蒙面人的單掌已抵於他的背心!
一種死亡的特有寒意傳遍了他的全身,他心灰如死,默默等待死亡的降臨!
他知道此時的反抗根本無濟於事,反而自討其辱,對方的手掌貼在他的背上,便等於已給他貼了一張催命符!
但他並沒有死去,對方的手掌只是貼在他的背心上,卻未吐真力!
方才已嚇得不敢冒的汗這時一下子“嗖”地全冒出來了,轉瞬間他全身已是一片溼漉漉了!
少林因休、因悟大師及“飄渺劍”歐牧野在離蒙面人三四丈之外的地方開齊站住了.他們不得不站住,因為此時二十六鏢局總鏢頭的性命完全掌握在蒙面人的一念之間.對於這樣一個武功奇高的對手,他們不能輕舉妄動。
雖然他們都不知道這總鏢頭的來歷,更談不上有交情,但他們不能不救他,因為他們是大俠,是前輩,他們德高望重,乃武林泰斗!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蒙面人擒住了他所要找的人,武林群豪的顏面也算是丟大了!
寧勿缺看得心驚肉跳!不過他對南北二十六鏢局本就沒什麼好感,如今其總鏢頭被扣住,他也就沒什麼感覺了。
如果一定要說有,也是站在高山上看大水的感覺。
這時,東側的圍觀人群突然如潮水般向兩側散開,很快中間便留出一條通道來!
寧勿缺聽得身邊有人道:“又是什麼人?好大的排場!”
寧勿缺頗有同感。
少頃,便聽得另外一個人道:“是房大俠來了!”聽起來他好像頗為高興,好像房大俠一來,事情便可以解決了。
果然,從東側人群中走出幾個人來,走在最當中的,正是風雨樓樓主房畫鷗!
便有幾個喜好熱鬧的人高聲喝彩!
房畫鷗很得體地向四周望了望,算是與在場的每一個江湖朋友都打過招呼了。當然,事實上也許根本就沒有一個人真正地落入他的眼中,這只是一種禮節而已,只不過房畫鷗把這種禮節做得極為得體。
然後,他便向受了傷的麻小衣、荀戰、天羅道長一一問候.當然,他的關切也是恰到好處。畢竟,在眾人面前受傷並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房畫鷗既然表達他的問候與關切,又不能使他們覺得尊嚴受損。
麻小衣、荀戰.天羅道長傷得都不輕,但他們竭力掩飾住自己正在經受的痛苦,他們不能長對方的囂張之焰。
麻小衣心知自己是受到對方真氣反逼回來的“苦寒掌”所傷;當下不敢怠慢,忙強催真力護住心脈,然後慢慢地把體內苦寒之氣逼出體外。
房畫鷗這才向蒙面人道:“不知這位朋友與蕭總鏢頭有什麼過節,非得如此咄咄逼人?”
蒙面人嘶聲怪笑道:“咄咄逼人,如果這些人不多管閒事,我又怎麼會對他們出手?他們是咎由自取,可怪不得我!至於你說的蕭總鏢頭,談不上有什麼過節,老實說,如果不是你稱呼他為蕭總鏢頭,我還不知道他姓蕭!”
群豪一聽、都極為詫異、一時議論紛紛,不明白蒙面人為何要冒這麼大的險來對付一個連姓名都不清楚的南北二十六鏢局總鏢頭。
房畫鷗皺了皺眉,想必也是被對方生澀難聽的聲音弄得有些吃驚了。
房畫鷗道:“既然如此,老夫就更不明白朋友你為何要如此大動干戈了!萬事大不過一個 ‘理’字!哪怕有天大的事,也自可以理論之.當著天下豪傑的面,你還怕沒有公道可言?
只要朋友的所作所為順著正義的一面,就不會害怕為當著眾人的面論個是非曲折,也不必兵刃相見了!”
蒙面人冷笑道:“世間最靠不住的就是一個‘理’字,多少是非黑白,全都被扭了。今天我來這兒,根本就沒有打算與在場的這麼多大英雄論理!”
頓了一頓,他又道:“我找蕭總鏢頭,只不過是想問他幾件事情.”
眾人大譁!覺得蒙面人之言行實在不可以常理論之,他不惜傷了這麼多人居然是為了問蕭總鏢頭幾件事!
房畫鷗誠懇地道:“問話也不是這個問法,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你還怕他不說真話嗎?
何況蕭總鏢頭行事光明磊落,只要朋友你是誠心相問,想必蕭總鏢頭也是會如實回答的,這樣大夥兒當然也就不會傷了和氣,豈不兩全其美?”
蒙面人冷哼道:“你憑什麼教訓我該如何做?你若再不後退,我立即在這蕭總鏢頭身上開幾朵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