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紀太虛巋然感嘆道:“自古以來混元道果便極為神秘,且不說太上道祖、佛門三世佛主、幽冥教主、天子魔波旬、妖聖女媧這些。雖然廣為人知,又有幾個人見過其真正面容?哪個不是坐在自家的道場之中享清福?更不要說道門之中的元始、靈寶這兩尊混元、魔教之中的提婆達多,縱然是佛門再多出一尊佛主也不是不可能的。我這一脈的揚雄、師尊巫羅,又有幾個人知道呢?”
“這次維摩詰居士那裡必然是相當的盛大,不知道天地之間有多少高人、大能都要過去。別人不知道,單是玄都、文始兩位真人便都是要去的!”紀丹青對著紀太虛言道。
“看來天地的確是將有大變化了。”紀太虛輕聲說到。
果然,又過了幾個月,杜光庭真的帶著紀太虛還有青城劍派的四位長老去往了西南方獅子國維摩詰居士的住所。
一進入到獅子國的境內,紀太虛便感知到整個獅子國處處都被一種極為高深、無上的偉岸佛力所浸染,莫說是普通人,便是心性修為到了紀太虛這個境界也感到一種空靈,頓悟的感覺湧上了心頭,慌若要放下一切執念,斬斷一切紛擾,滅盡塵緣,一意追求佛法的最高境界!
“厲害!”紀太虛心神一陣恍惚,便清醒過來了,心中思忖道:“以我的修為還尚且需要恍惚一陣,可見維摩詰居士法力之高深,參悟之通透。佛門廣大,無不可渡之人,此次更是佛門盛會,更會大開方便之門,不知道有多少心性不夠堅定的,會在這次盛會之後遁入空門。”
“果然是好景緻啊!”杜光庭看著周圍的景色笑著讚歎道:“真是處處盛景,妙法無邊!”
紀太虛跟隨著杜光庭的目光一看,這裡著實是如杜光庭所言,只見入木盡皆是菩提寶樹,樹下一簇一簇的波羅花,不特是景色迷人,更能凝神聚氣,抵禦心魔,實在是佛門妙寶。
就在六人在觀賞獅子國的景色的時候,忽然見到遠處天光大作,一朵朵天花從天而降、紛紛揚揚。一道金光橫亙天地之間,如同是一座貫通萬里的大橋一般,在這座大橋站立了一位身穿白衣的俊朗到近乎妖孽的男子,這個男子一身俗家打扮,手上掛了一串佛珠,在男子手上緩緩的盤著。
“二六蓮臺生瑞彩,波羅花放滿園香!”這個男子對著六人笑著打了一個稽首。
“在下阿耆羅。”男子對著六人說到:“維摩詰居士第百二十三子,見過各位道友!”
“有禮!”杜光庭對著阿耆羅回了一個禮說到:“吾乃青城劍派杜光庭,聞維摩詰居士有恙,故此特來探望!”
“原來是青城劍派的杜掌教!”阿耆羅對著杜光庭言道:“失敬!失敬!青城劍派道友遠道而來,餘先替家父謝過了。還請諸位隨我前來!”
然後阿耆羅帶著六人來到了維摩詰居士所在的維耶離城。
維耶離城極為雄偉,遠遠超過了紀太虛所見過的任何一座城池,維耶離城不知道有多廣大,僅僅是高度上便是真正的直入雲霄,維耶離城最高的露臺,跟三十三天的第一重天相接。一條比大海還要廣闊的大河從維耶離城中維摩詰居士的花園之中發源出來,有三十二道彎,穿過了整個維耶離城,然後將整個維耶離城圍繞住!
“家父此時就在露臺最高處上養病,道門之人盡皆在東方坐著。”阿耆羅說著,便將六人領到了露臺的第十六層上的東方坐下了。
這座露臺共有十八層,維摩詰居士此時便在第十八層上養病,而第十七層上的座位乃是為各門各派的領袖人物所設立的。青城劍派因為是太清一脈,又有一位大羅金仙坐鎮,這才被安排到了第十六層上。
來到這裡,紀太虛才發現一向囂張霸道的青城劍派的實力著實是不怎麼樣!第十六層上,僅太清一脈便來了五六家,這五六家所來的人中,至少有著兩位大羅金仙。紀太虛之前所執掌的那一脈只要是尚在的,盡皆到來了!太易子、沖和子、靈玄真君、太霄子四人全然在場!南郭子綦祖師已經隕落,太虛子、蕭艮兩位先師跟陽青子也早就身死,而文始真人則是在第十七層上。
紀太虛甚至還在這裡見到了元始一脈跟靈寶一脈。這兩脈弟子身上的元始玉清仙光跟靈寶上清仙光跟紀太虛所修煉的太清仙光甚是相似,有著異曲同工之妙。這兩脈的弟子一共來了百餘人,僅大羅金仙之上的便有著十多位。杜光庭來到這裡之後,便帶著紀太虛等五人前去拜訪了太易子他們。
“幾位師兄,光庭見過了。”杜光庭對著太易子四人說道。
領頭的太易子默然不語,只有靈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