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圖。這個陣圖緩緩轉動,撞向了那個巨大的天門。
“轟!”的一下,兩者撞擊到一起,迸射出刺目的光芒,一道道黑黝黝的裂縫出現在兩者中間。巨大的星圖登時破滅,而七十二路天門陣凝成的巨大的天門也被撞倒了一邊。天門驟然關閉,再也顯現不出上界三十三重天的無邊勝景了。天門關閉之後,其威力大大下降。讓每個人都長出一口氣。
太子周佑此時已經是七竅流血,原本極有威嚴的臉龐此刻變得十分的猙獰。周佑絲毫不去管自己如何,只是再度運起法力,重新在太乙混天象陣之上凝成了一張星圖。
那邊的大單于冒頓一看到這情景,搖搖頭說道:“周佑也是十分的英雄,今日一戰我們已經佔不到任何便宜了!”而後將手一揮,便將天上的的那個巨大的天門收了起來。
周佑見到冒頓如此施為,不顧自己的形象,強行對冒頓說道:“今日寡人也是略見七十二路天門陣之威,明日寡人定然要將其破去。”說完便也收回了天上的星圖。對面的冒頓只是輕輕一笑,沒有說話。
將星圖收回之後的周佑,身子略略的晃了兩晃,立刻倒在了地上。眾大臣一見這情景,一個個十分驚慌,立刻七手八腳的將太子抬起來,送往了玉門關中。而後百里未央便命人在太乙混天象陣之前掛起了一面免戰牌!並在大陣之前佈下了三萬竟是防守靺鞨方面,也隨即趕往了玉門關中。
當晚,李盈虛便給皇帝周極修了一道奏摺,將今日的情況說明,等待皇帝的批示。當紀太虛趨步走進玉門關總管府的時候,這裡已經被太子周佑帶來的禁軍團團圍住,就算是紀太虛也是在經過層層盤查之後,方才進入到後院太子下榻的地方。此時這個房間之外已經有了許多了文武大臣在焦急的走來走去。
紀太虛看了看,走到了唐全素的身邊,輕聲的問道:“唐大人,此時殿下怎麼樣了?”
唐全素嘆了口氣說道:“剛剛醒來不就,今日硬抗七十二路天門陣,身體上元神上都是受了傷了。如今太醫已經伺候太子服下了丹藥,正在調養。治好傷勢大抵需要三天的時間吧,不過這身功力已經是廢去了八九成了!以後如若不苦修的話,怕是需要很長一段時間來恢復!”
“哦!”紀太虛點點頭說道:“太虛這裡還有幾粒丹藥——”
“呵呵!”唐全素笑著說道:“龍虎山早已經獻上了龍虎金丹,已經不需要什麼丹藥了。”唐全素頓了頓又說道:“今日太子一出事兒,恐怕咱們都脫不了干係了,在這裡的所有文武大臣都要上書請求自貶三級,甘尚書已經在擬摺子了,就等著咱們一同署名了。”
“太子受傷也是我等做臣子的守護不利。”紀太虛點點頭說道:“若不是現在戰事緊急,自裁忠君都不為過。”
果然過了片刻,甘克仁便手中捧了一個厚厚的摺子走了過來,身後跟了幾個太監,一個手中捧著筆,一個手中捧著硯臺,另外的幾個抬了一張桌子過來了。
“諸位——”甘克仁先是對眾位文武大臣拱拱手,然後清了清嗓子說道:“今日之戰,因我等無能,致使儲君受驚,我已經擬下了摺子,請求皇上將我連貶三級,戴罪立功。若是眾位有心,可在這奏摺之上署名,若是自覺無過,便請自便。”緊接著便將摺子開啟,鋪在了桌子上,紀太虛見到這摺子共有二十餘折。前面的奏章連同歌功頌德、引經據典的不過寫了四五折。後面的自然是留著署名用的。
甘克仁首先是從屋子裡面請出來李盈虛,由李盈虛先署名,然後便是各部的尚書、侍郎什麼的,紀太虛神色木然的從一個將軍手中接過了狼毫筆,在奏摺上籤上了自己的名字。
這時,一個太監從屋子中出來,將手中的拂塵一擺,對著眾人說道:“定遠將軍領皇城司副閣領定北侯紀太虛可在?”
紀太虛將手中的狼毫大筆交給自己身後的一位將軍,走了出來,對這個太監抱拳說道:“在此,不知公公有何事吩咐?”
“太子殿下宣召。”這個太監對紀太虛說道。紀太虛不敢怠慢,連忙快步走進了這間太子休息的屋子。
“臣紀太虛叩見太子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進去之後紀太虛對太子叩拜道。
“起來吧!”紀太虛聽到太子周佑輕聲說道,聲音中透露出一種疲憊。紀太虛道謝站起身來,侍立在一旁,發現太子身旁已經站了龍虎山的張宗清、張禎祥。
“今日大戰你有什麼想法嗎?”太子周佑對紀太虛說道。
“臣今日護駕不力,致使殿下受驚,臣罪該萬死。請殿下降罪。”紀太虛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