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心,寬心!”許應樞對畢方道人笑著說道:“正是王映月這樣,我們才放心,若是他跟王和陽那個老混蛋一樣的話,咱們就算是死了,都不知道怎麼死的!王映月就是蠢蛋一個,你何必要跟這種人一般見識?”
“我——”畢方道人還要再說,忽然閉口不言了,這時候帳外鍾驚弦喊道:“太虛……”
“進來吧!”畢方道人說了一聲,這時候鍾驚弦開啟簾子來到營帳之中,畢方道人看到鍾驚弦臉色不是怎麼好看。
“怎麼了?”畢方道人問道:“你怎麼會這個樣子?”
鍾驚弦皺著眉頭對畢方道人說道:“今天我在玉門關中,感覺到王映月身邊的幾個徒弟有些不大對勁兒!”
“怎麼說來?”畢方道人問道。
“我感覺他們身上的那種氣息,跟那日我去接你時伏擊我的那些人身上的氣息極為相似。”鍾驚弦沉聲說道:“可以說是一模一樣!”
“哦?”畢方道人笑了笑說道:“會不會是你感覺錯了,怎麼會一模一樣?”
“不!”鍾驚弦說道:“那種氣息我是不會感應錯的!他們修煉的就是一種功法!”
畢方道人點點頭:“哦!天下修道流派眾多,修煉的功法可能是相近吧,這件事情有些蹊蹺,不過就算是修煉的功法一樣也不能說是他們在那裡伏擊的你。再說了,本尊已經安全抵達這裡多日,這件事情不想在追究了!”
“難道你就不想查查?”鍾驚弦問道。
“查它幹什麼?”畢方道人擺擺手說道:“如今戰事緊急,我可沒有那閒心思。這件事情以後再說吧!”
“好吧!”鍾驚弦嘆了口氣說道:“我便不打擾你了,我今日還有事情!”鍾驚弦說完便走了!
鍾驚弦走後,畢方道人的臉色立刻陰沉下來了,過了好一會兒,畢方道人才沉聲對許應樞說道:“看見了吧!我不去動他,他已經開始對我下手了!王映月,哼!在三陽山沖虛觀主持多年,深受皇帝的信任,在皇城司,甚至某些方面許可權比我跟方渡還要大!我說為什麼我在黔州的時候剛剛透過皇城司將訊息散佈出去,那青城劍派的人就找上門來了,嘿嘿,看來一定是這位王道長弄得好事!這件事情我一直在迷惑,不知道為什麼江空流來的比梅空堂他們還快,原來是因為他!”
“但是他怎麼知道你跟支太皇有瓜葛。”許應樞說道:“這件事若不是你給我說過,我可還都不知道啊!”
畢方道人心中一沉:“難道,你的意思是——”
許應樞眼中精光閃閃:“不錯,我認為白璧瑕肯定跟王映月有牽扯,白璧瑕是何等的人物,算計之高超,超乎我們的想象,支太皇在北海這件事情,肯定是白璧瑕故意漏出來給你聽的,然後讓你也去北海!”
“那他有什麼目的?”畢方道人皺著眉頭說道。
“不知道!”許應樞搖搖頭說道:“我怎麼能夠知道白璧瑕在打的什麼主意?不過,無論是什麼情況,在這一界,我想除了那位佛祖之外,恐怕是誰都殺不死你!縱然是贏不了,想必也死不了吧!”
畢方道人咧嘴一笑:“不錯!的確是死不了,我去北海尋支太皇也好,說不定能夠仰仗著支太皇的力量牽制一下皇上呢!”
“臘月十七!”許應樞說道:“我記得十八就是丹青的生辰哪!”
“不錯,我還給他準備了個好東西呢!”畢方道人有點神秘的說道。
“你準備讓誰去?”許應樞問道。
“韓凌霄!”畢方道人說道:“這廝是個閒不住的貨色,不讓他跑跑腿兒,估計要不了多久就要悶出什麼毛病來!”
“這裡面有我送給丹青的禮物!”紀太虛坐在大帳之中將一個泛著清光的小珠子交給韓凌霄說道:“其中還有我給他的一封信。”
“哼!”韓凌霄撇撇嘴:“你自己去北海,讓我來給你當這苦力,好——我去!反正在這裡現在也是沒有事情。”
紀太虛而後對其餘的將士說道:“我奉命去北海尋找支太皇,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回來,在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裡,一切事務依照交由許應樞執掌,想必你們也知道許將軍的本事,他在有些方面比我還要強,堪稱是子房、陳平在世!”
“應樞!”紀太虛轉頭對許應樞說道:“如今我們已經佈下了平戎萬全陣,無論靺鞨那邊怎麼樣,只要大陣在,我們自保就綽綽有餘!如果遇見了什麼比較棘手的情況,要多跟韓先生商量商量!”
“好!”許應樞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