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太虛又說道:“命鍾家軍據守玄州至今年十月,而後堅壁清野,毀去狼城根基,然後撤回玉門關之南,放棄玄州。”
“哼!”百里未央冷哼一聲說道:“這可是你父親打下的疆土,當年打下玄州的時候費了多少力氣,起建狼城之時徵調民夫五十萬,豈是說不要就不要,說毀就毀的。”
“非也!”紀太虛說道:“靺鞨可謂是傾國之兵,攻打大魏,如滔滔洪水,難以抵擋,若是一味據守,死傷太大,甚是不值。不如暫時放棄,待到靺鞨入冬,靺鞨大軍糧草殆盡,人心思歸之時,再一舉出擊。靺鞨人不善守城,定能奪回玄州全境,將靺鞨人趕出玄州。我軍到時候再趁勢出擊,若是指揮得當,至少是讓靺鞨三十年內無興兵之力。”
“此事還需從長計議。”百里未央說道:“戰場之上,瞬息萬變,此後還有什麼變化誰也不知。”
“是!”紀太虛點頭說道。
這時百里未央看了看屋內眾人,說道:“爾等也操勞許久,如今正值紀太虛脫離魔教迴歸,爾等也暫且回去吧。明日寅時須得到來。”
“是!”眾人心中都是鬆了一口氣,頗有幾分感激的看著紀太虛,各自拱拱手回去了。
“你還有什麼事兒?”百里未央盯著遲遲不動的紀太虛說道。
“回大人!”紀太虛說道:“我要去北疆。”
“你要去北疆?”百里未央眉毛一挑:“別看你適才說的頭頭是道,但是這些都是紙上談兵,你以為別人便想不出來?你才有多少斤兩,就敢說要去北疆?”百里未央頓了頓說道:“我也知道你心中的心思,不過是想要替父報仇,不過你年紀太小,過幾年再說。”
紀太虛笑了笑說道:“過幾年?百里大人說的也甚是輕巧,這次大戰之後,要麼是靺鞨元氣大傷,要麼是北疆全線崩潰鐵蹄南下,我大魏如今雖然是敗了一場,但是也未有損耗多少元氣。有北疆十數位大將在,日後有六成的可能將靺鞨擊潰,再過幾年哪還有什麼機會?還望百里大人看在先父的面上讓我前去!”
百里未央斜著眼看著紀太虛:“乳臭未乾,你以為你也跟脫脫一樣不成?”
“未必不如!”紀太虛冷笑一聲。
“小子猖狂!”百里未央大怒,伸手一拍,一個紫色雷電構成的大手直接朝著紀太虛拍來。紀太虛毫不示弱,將手一拍,一個清光大手飛將過去,一個照面便將這個雷電大手擊碎,餘勢不減朝著百里未央的面門而去。
百里未央眼睛一眯,伸手揮出了一道紫雷刀罡,將這個清光大手化去,隨即拉出了一把六尺長刀恍若開天闢地一般朝紀太虛劈下。長刀之上雷電奔走,威勢驚人,然而白虎堂中的物件沒有一個被這滔天的威勢損壞的,可見百里未央的功夫已是十分驚人,力道控制入微,涓滴不會外洩。
紀太虛眼中精光閃動,心中心中想到:“既然是要上戰場,自然是要用戰場上的武器。”紀太虛伸手拉出一把青黑色的長槍來,這把長槍竟然長有一丈,正是由方渡繳獲,最後落到了紀太虛手中的一丈威。就在百里未央的長刀就要斬到紀太虛額頭之時,紀太虛將長槍一點,點在了百里未央的長槍之上,將百里未央的長刀一槍隔開。
百里未央未曾想到紀太虛竟然用起了長槍來,輕喝一聲,又是一刀劈下,這一刀更是厲害,刀身之上紫光盈盈,彷彿是一泓秋水,乃是將雷光凝練到了極點才會出現的跡象。紀太虛一劍百里未央也用了氣力,伸手將槍一挑,一槍直取百里未央的喉嚨。百里未央臉色凝重,將手中的長刀一偏,斬到了一丈威之上。
紀太虛但感手中的長槍不住的顫抖,無盡的雷光順著長刀、順著一丈威,衝到了紀太虛手臂之中。暴烈的雷電在紀太虛經脈之中來回肆虐,讓紀太虛感到渾身半個身子都有一種被烈焰燒灼的感覺,好似自己的半個身子都不受自己的控制。
紀太虛大喝一聲,自己的周身猛然出現三百多個形色各異的人物,正是紀太虛將黃庭萬神真身練到萬神隨身的境界,不過還是不能讓這些凝練出的神明離開自身獨立行動。這些神明出現之後,簇擁這紀太虛,顯得紀太虛好像是諸天大帝,掌控大道。這些神明出現之後,四肢百骸之中頓時湧出一股股元氣,將百里未央的雷電驅散。紀太虛手中的一丈威再一挑,避開了百里未央的長刀,當頭朝著百里未央砸下。
“好!”百里未央喝了一聲好,而後身子向後一跳,右手彈出一道雷電打在紀太虛的一丈威之上。紀太虛感到手臂一鬆,一丈威竟然頓時掉在了地上。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