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靺鞨大營之外巡邏的五千士卒心中也是極為惱怒,見到玉門關方向如此施為,心絃一會兒緊繃一會兒鬆懈,都無一例外的窩了一團火。許多人都以為這是大魏軍在戲弄他們,雖然沒有人敢於明面上說出回營帳休息的話,但是,已然是沒有了該有的千鈞一髮的緊張程度。
如是玉門關方向又吶喊了幾次,靺鞨大營外巡邏的兵馬,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在鍾浩又一次揮動手臂之後,城樓之上軍鼓雷鳴,好像是大晴天的霹靂一般,一聲聲廝殺吶喊之聲傳到靺鞨軍營。
“孃的,大魏之人實在是太過無恥,用這等手段,若是真有本事,便拉出軍馬來好好廝殺一陣。”在外面巡邏的領頭的那個萬夫長心中罵道。
忽然這名萬夫長感到胸口一痛,低頭一看,在火光的映照之中,一支長箭穿過自己的胸膛,凜冽的氣勁將自己的五臟六腑絞得一塌糊塗,自己苦心修煉出得元神也被這強大的氣勁毀去。這名萬夫長悶哼一聲倒頭栽在了地上。還沒有等到周圍的靺鞨士卒反應過來,如同下雨一般的箭只,鋪天蓋地的射來,濃密的箭雨讓這些靺鞨士兵避無可避!
一聲聲的慘叫從這些靺鞨士卒口中發出,這時大營中的靺鞨人才反應過來,這次八九是真的有敵襲了!一個機靈點的靺鞨士卒連忙吹動了胸口掛的一個哨子,哨聲急促,吧吧不斷……
大營之中的靺鞨大軍聽到這急促的哨聲,立刻便慌亂了,許多還在睡夢之中計程車卒還未來得及起來,就被如同雨點子一樣的箭簇射成了刺蝟,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之下死於非命。那些沒有被立刻射死的靺鞨士卒手忙腳亂的拿起武器,連甲冑都沒有來得及穿,就衝出了營帳。
靺鞨大營之外的鐘破虜一見許多的靺鞨士卒從營帳之中跑了出來,大吼一聲:“殺!”身後的大魏將士同時吶喊一聲:“殺!”一個個手中端著飛蝗弩衝向了靺鞨大營,手中的飛蝗弩不斷的射出一支支鋒利的弩箭,衝向那些神情呆滯的靺鞨士卒,每一隻弩箭都至少射穿了三個靺鞨士卒的身體!
身在寢帳之中的脫脫突然從入定之中驚醒過來,臉色極為難看,一把撈過萬魔神劍,身化一道黑光衝破了那頂金箔鑲邊的大帳,朝著為首的鐘破虜殺來。鍾破虜一看脫脫殺來,也絲毫不示弱,伸手拿出了一柄亮銀槍,將手一抖,銀槍好似是一條毒龍一般朝著脫脫刺去。
“當!”的一聲,脫脫手中的寶劍斬到鍾破虜手中的銀槍之上,這條亮銀槍通體顫抖,巨大的震顫力將鍾破虜的虎口震得發麻!鍾破虜忽然瞅見自己手中的長槍之上佈滿了一個個細密的裂紋,心中不禁一顫:“這條槍乃是用西方太白精鐵鑄成,重一千二百餘斤,其中更是封入了一條龍筋,剛柔並濟,已然跟隨了我多年,今日竟然被脫脫一劍劈成這般模樣,看來今日脫脫是動了真火了,我不可在此久留,如若不然就要飲恨於此了!”
鍾破虜念及此處,將手一揮,兩把雁翎長刀出現在雙手之中,鍾破虜抖擻精神,將兩把雁翎長刀揮動成一片雪亮刀牆,一道道凌冽的刀罡四散開來,迎上了天上的脫脫。脫脫冷哼一聲:“竟然敢來踹我的大營,既然來了,就別回去了!”脫脫右手向下一放,一隻白色大手朝著鍾破虜抓了下來。一種浩然陽剛的氣勢衝擊著鍾破虜,這隻白色大手是脫脫化名王保保偷偷潛入到琅琊王家偷學的王家秘法,名叫先天正氣大擒拿。多年以來,脫脫憑藉著這門功夫不知道擒住了多少大魏將領。
鍾破虜見到這隻白色大手,自然是認得,心中一驚,大喝一聲,從窮奇之上一躍而起,使出了十成十的氣力,兩刀交錯,兩道橫長數丈的刀罡交錯在一起斬向了這隻白氣大手。只見這隻巨手五指收攏,向下一摁,便震破了鍾破虜的兩道刀,鍾破虜一見不妙,立刻向後面急速飛退,以差之毫釐之勢躲過了這隻大手。脫脫眼中兇光四射,手中萬魔神劍飛出,無數的天魔惡鬼一個個從虛空之中鑽出,各自張牙舞爪衝向鍾破虜,這情景簡直是想要將鍾破虜生生活吞了。
鍾破虜大吼一聲,身上竟然衝出了一道黑青色的光華,這道光華之中血氣湧動,將靠近自身的幾個天魔惡鬼一個照面便震成了齏粉。鍾破虜征戰沙場多年,死在其手中的將士成百上千,可謂是殺人盈野,身上自然是有著一股子的血腥。鍾破虜身上放出的青黑色的光華凝成了一頭睚眥,這頭睚眥仰天大吼一聲,聲音似龍吟非龍吟,一股莫名的威壓充斥在天地之間。
這頭睚眥剛一出來,便張開大口一吸,整個大口好似是一個風窩一般,將周圍的天魔惡鬼吸到了口中。
“哼!”脫脫冷冷的看著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