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女人洗淨鉛華粗頭亂服,不但抓不佳男人,而且會失去男人的注意,失去了自己的魅力。
這淡淡的幽香,引起他的本能衝動。他緊跟兩步入堂,伸手去拉安氏的手膀。
內堂供有神位,不是卿卿我我的地方。安氏象靈巧的小鹿,輕盈地竄入後面的上房,動人的輕笑令他血脈賁張,今晚似乎一切都反常了呢!
內房中一切都走了樣,華帳錦衾煥然一新,銀燭高燒,幽香滿室。
他幾疑走錯了房間,不是到了黃面婆古舊樸實的內房,而是一頭撞進大戶人家的千金閨閣裡了。
妝臺旁站著同居四載的安氏,沒弄錯,面部輪廊和身材一點不假,但水汪汪的明眸與巧笑倩兮卻大異往昔。
“這……這這……你……你你……”他呆住了,有點語無論次。
“你看出來了?”安氏笑問。
“看……看出什麼?”他傻傻地反問。
安氏俏巧地將頭上的婦人髻解開,輕搖螓首,秀髮飛揚,一雙纖手三挽二抹,便成了秀髮披肩楚楚動人的俏模樣。接著解下腰裙信手一拋,土藍色的腰裙象蝴蝶般飛落窗臺下。
他又楞住了,醉眼生光。
安氏裡面露出緋色羅裙,露出裙下的是繡花弓鞋。
寬大的土藍布外襖脫去之後,裡面是月白色窄袖子春衫,隱約可看到衫內的繡團花抹胸,抹胸上部隆起的半部酥胸玉乳令人想入非非。
“你……你不是安……安窈娘……”他終於象著了魔叫.起來。
“是嗎?”安氏俏巧地,妙曼地在他面前轉了一圈。
“你到……到底……”
“是狐仙,對不對?”
“你……”
安氏取下腰帕,腰帕有一段是溼的,在臉上一陣抹揉。奇蹟出現了,眼角的魚紋消失了,稍帶蒼白的臉色漸變成肉紅了,本來稍向下彎的嘴角,反而向上稍翹了……。
一張年輕姑娘的美麗面龐,比原來的徐娘安氏美麗三倍,動人四倍。
“你不喜歡我嗎?”假安氏嫣然笑問。
“我不信狐仙。”他清醒了:“這一切,為了什麼,你到底……”
“為了你。”
“我?我只是一個過了氣的江湖浪人……”
“但你在光州本鄉本上擁有實力,有人有權勢。”
“這……”
“培植根基,一個地頭蛇比一個武林第一高手更管用,一個土地神比一個大菩薩更能派用場。”
“你是……”
假安氏從懷中掏出一片以數層紅綢縫合,兩寸寬四寸長,兩面各繡了一雙五彩鴛鴦的軟牌,放在妝合的燭臺旁,映著燭光,發出刺目的血紅光彩。那雙五彩鴛鴦,更是五彩繽紛,鮮明浮現在血紅的光芒裡。
“血鴛鴦令……”他毛骨悚然的驚呼。
他表面上脫離江湖五年,其實並未與江湖斷絕往來,地棍頭頭雖說是地方上的混字號小人物,但必須與江湖人打交道,所以訊息仍然靈通。
血鴛鴦令出現江湖已有二十年之久,那時他還沒有脫離江湖。
江湖道上,有許多稀奇古怪的神秘組織。血鴛鴦令,是某一群可怕的黑道男女的信記標誌,專向一些保鏢護院巨室大戶勒索,甚至屠門洗劫。對那些膽敢追查的高手名宿,進行慘烈的無情報復,血鴛鴦令出現處,鬼哭神號。
過去,曾經有一批白道高手武林耆宿,聯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