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鬼。”每娘子口氣轉硬,但臉頰的汗毛根根直豎,毛根形成雞皮疙瘩:“咱們都不是怕鬼的人,佛爺會保佑我們。走!去把他弄回去。”
三個人戒備著向寂然不動的趙九走去。他們戒備並不是為了趙九,而是為了可能出現的鬼怪,三雙怪眼不安地左顧右盼,希望不要看到甚麼鬼怪出現。
終於,他們到了小廟前,到了趙九身旁。
“哎呀!”小張突然驚叫。
其他兩人幾乎嚇得跳起來拔腿逃命。
“你鬼叫什麼?”毒娘子不悅地問,拍拍胸膛:“嚇死人了,你是什麼意思?”
“那……那個神象會……會動……”小張驚恐地向內一指。
百靈廟沒有廟門,大小與土地廟相差不遠,神案上蛛網塵封,擺設簡陋,供著一排排木主。怪的是上面居然有一座與福德正神差不多,與真人一樣大的神象,白鬍子上居然掛了一幅紅慢。
“神象會動?你又眼花了?”毒娘子說。
“我發誓,不是眼花。”小張吸口冷氣:“神象在笑,鬍子抽動了幾下……老天!眼也在動……”
神象不但眼睛在動,在笑,而且突然一伸壽星杖,眨眼間便離座到了神案下。
三人膽裂魂飛,扭頭便跑。
白影一閃,先前爬伏在地的趙九,不可思義地攔住去路,精神抖擻,紅光滿面,哪像個受傷中毒的人?
“前天在下就知道你們從武昌來了幾個人。”他垂著劍陰笑:“貴地的壇主終於承認失敗無能,不得不接受外地派來的人接手,所以在下把你們引來此地,要從你們口中瞭解貴教的動向。”
“大概問不出什麼來。”扮福德正神的人在旁介面:“這只是三條小魚而已。”
“你……你中了本……本姑娘的毒針……”毒娘子大駭:“百步扁針……”
“是這枚嗎?”趙九左手一伸,手中有一枚六寸長灰藍色的雙鋒扁針:“憑你毒娘子那兩手鬼畫符,我睡著了你也暗算不了我,何況我早已知道你們武昌來了高手。我趙九做買賣絕對慎重,不調查清楚絕不亂來,遲至一個月之後才發動,可知我早有了妥善的安排。
諸位,見見我這位同伴,你們看他可像真的福德正神?他的綽號就叫做八方土地。”
“咱們報應四妖神。”八方土地支著壽星杖怪笑:“有鬼、有神、有妖、有怪。在江湖聯手做了十年買賣,賺了不少,虧光本的時候也多。這次在荊州做了一筆賠本買賣,現.在該賺回來了。
我,土地,土地算是神,雖然是最小的神。生而正直,死後為神;我是很公正的。現在,我判決你們該受到報應。你們面前這位是鬼,最兇悍的鬼,判人生死的鬼,地獄來到陽世的鬼。”
一聲厲叱,毒娘子雙手齊揚,青芒亂飛。
趙九手中的古劍一揮,三枚扁針碎裂而散,劍虹乘隙吐出,反擊快速絕倫。
八方土地一聲長笑,鬼魅似的出現在另兩人的身側,不僅躲過了三枚百毒扁外,而且壽星杖擊倒了一個人。
毒娘子閃身避劍,拔出了匕首,反應極為迅疾;移位的身法已臻上乘。可是,仍然沒有趙麼快,卟一聲音,左耳門被劍身拍中,砰一聲摔倒在地,而且立即昏厥。
側方,八方土地已擊倒了兩個人,三把兩把拉掉臉上的假須和易容物,棄杖拖了兩個人在廟裡走,像拖死狗。
趙九收了劍,俯身去抓昏厥的毒娘子,手剛治衣衫,驀地斜掠丈外,劍已不可思義地出鞘,完成了攻擊的準備。
他面前兩丈左右,站著一位長髮披肩,臉色蒼白如鬼的女人,青袍迤地,雙袖又長又大。要不是大白天,真會被人誤認是女鬼白畫的幻形。
“閣下的反應好快!”白臉女人用刺耳的嗓音說。
“你是住在那座小屋的人。”他保持警戒:“昨天在下搜過那座廢屋,但知道有人曾經住過。姑娘的身法,已到了御氣幻形化境,在這裡裝鬼嚇人,不是衝在下來的吧?”
“本來是衝閣下來的。”白臉女人說:“昨天閣下前來踩探,本姑娘認為你是來偵察犯罪現場。”
“所以姑娘在此地等候,等到了。”他冷冷一笑:“難道姑娘也是判人生死的鬼嗎?”
“你呢?似乎,兩位是有理的一方。”白臉女人瞥了重回現場的八方土地一眼:“我聽說過毒娘子這號人物,一個為武林朋友所不齒的毒婦。請教,同位是俠義門人嗎?”
“哈哈哈!”趙九狂笑:“俠義門人是什麼?我可以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