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了。”
“這……”他感到心中有點酸楚,到西平還有十餘里,用馬將人馱到城裡,路上一顛簸,病勢如不加重一倍才是怪事。
“請……請將我擺放在我爹身……身旁。”
他默默地將姑娘抱放在孤竹君身旁,黯然長嘆。
“舒服了些吧?姑娘,你們是……你們貴姓呀?”
“我爹叫孤竹君令狐世超,我叫令狐芳菲,我爹……”
“咦,宇內三君之一。唔!你們是伏龍公子要追捕的人?”他眼中有猜疑的表情。
“是的。爹……”
“不要叫他了,他……他已經聽不見什麼了。奇怪,你們世居太平府,與尚義莊公冶世家是近鄰,雖然是一正一魔,但彼此沒有利害衝突,表面上仍可看出兩家保持禮貌上的尊重與往來,他們家怎麼竟然糾集大群混蛋,不惜大動干戈,帶了公人千里追殺,為何?”
“爺臺,一言難盡……”姑娘淚下如雨。
“簡略的說,我希望能替你們盡一份心力。但話講在前_面,我從不為些小是非恩怨尋仇報復,不接無謂紛爭個人恩怨小事的買賣。”
“買賣?”
“我的意思是說辦事。如果姑娘不便說……”
“爺臺,事已至此,還有甚麼不便說的?事情的經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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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伏龍公子一人一騎,孤零零地奔向西平。
殺了魯東五霸,氣走了康一刀和鬼見愁,他一點也沒感到內疚。
現在,他懷有兩件放不下的心事。
該死的康一刀和鬼見愁.回去後該怎麼設法擺佈這兩個忘恩負義的混蛋?
另一件心事,是怎樣設法弄到天風谷的封姑娘。
他人在馬上,心已飛向封姑娘身邊了。
健馬小馳,他卻在鞍上胡思亂想作白日夢,對身外的一切,皆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他明白自己所做的事目的何在,當然這是他心中不能為外人道的秘密。
他並不是為了絕魂一鉤罵了他一聲醜鬼,而毫不留情地屠殺魯東五霸,他的目的,卻是除去封姑娘的爪牙,先孤立封姑娘,日後圖謀封姑娘就方便多了。
健馬接近了涼亭,但他對身外的景物已視而不見。
三十步,二十步,亭口出現倚亭柱而坐,氣色極差的令狐芳菲,孤竹君的女兒。
孤竹君的死屍躺在亭心,身軀已逐漸冷僵。
“公冶斌!”令狐姑娘含糊的字音仍可聽清。
他吃了一驚,神智一清,綺念倏消,幻象隱沒。
“咦!你?”他大感意外,在三丈外勒住了坐騎,舉目四顧,最後目光停留在亭內的屍體上,眼中湧起警戒、驚疑、恐俱等複雜表情。
片刻,他撥出一口長氣,眼中的警戒、驚疑、恐懼神色一掃而空。
鄧竹君確是死了,死人是無害的。雖則有些人虎死不倒威,仍具有潛在的震懼人心威力。
從令狐姑娘悲切的神色中。他也確定孤竹君死了。
附近再也沒有其他的人,只有他和令狐姑娘兩個活人。
“根據訊息,是你病了。”他鎮定地說:“怎麼會是你爹?他……他死了?”
“是的。”姑娘說,失去光彩的眼睛,突然湧現怨毒的光芒。
“你願意隨我返回太平府歸案嗎?”他試探地問。
“歸什麼案呢?公冶斌。你父子暗中唆使水力神出面向我家挑釁,事發在緊要關頭撤走助拳的人,讓水龍神夫婦孤立無援而被殺,然後安排在公門任職的朋友出面興案。出動所有的狐群狗黨,以緝兇的名義千里追殺。這一切,都是你在暗中策定的毒謀,我會願意嗎?”
“你這些憑空猜測的話。是不公平的。”’他迴避姑娘怨毒的眼神:“水龍神是公冶家的至交,尚義莊替水龍神主持公道也是應該的,你爹因細故而挾忿殺人也是事實。怎麼能怪我呢?”
“真的嗎?”
“你……你知道這是……是真的。”
“你爹反對你娶魔道至尊的女兒。也是真的?”
“這……當然是真的。”
“你這卑劣的撒謊專家!你公冶家根本就是偽善的假俠義世家,當初你爹不但不反對你與我令狐接近,反而鼓勵你密切交往,這樣可以避免魔道中人向你尚義莊挑釁尋仇。”
“胡說!”他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