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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此時正是中午,趕上吃飯的時候。老鬼剛剛拿起筷子,而小馬正在給老鬼盛飯,這樣的時間裡我出現在了門口,老鬼嘆了口氣說道:“你還真是餓不著的命,過來一起吃吧。”

連日以來都是泡麵和盒飯度過的,這頓豐盛的午餐可著實把我激動壞了,我一邊瘋狂的把食物掃入肚子裡,一邊向老鬼打聽地府裡關於小夢的事。老鬼搖了搖頭,說道:“這地府裡上上下下幾百口子,我哪知道都有誰,而且還只有個暱稱小夢,也沒有個全名。能送信的鬼並不少見,畢竟現在託夢不好使了,有很多鬼死前沒有說出遺言,只能透過鬼差送信給陽間的親人,這很平常。而且作為一封讀者的信件,說不定也可能是人,只不過想跟你玩點懸念之類的,你寫的那些不都是鬼故事嘛?”說著老鬼夾起了一片肉,塞入口中。

我想了想,便說道:“那我就在你這裡呆到晚上吧,如果是地府裡的朋友,那很可能是在酒吧裡認識的。”老鬼點了點頭,算是默許了我的行為,吃完飯後,我便紮在了老鬼的書房,正在翻閱的就是白無常的愛情故事集,老鬼為此書提名為《白露為霜,在水一方。》語出詩經《蒹葭》,原句為: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也是關於愛情的詩,而白露則一語雙關,指代白無常。

也許是昨晚太緊張了,我竟然看著看著就睡著了,而夜晚也在我的夢中,悄然到來。老鬼已經講完了下午的故事,回到書房看我還睡著,便叫我起來,我揉揉睡眼,發現時間已經不早了,便幫著小馬收拾了一下酒吧,等待著客人的來臨。

和往常不同,平常我都是中途而來,從沒有在晚上開業之前便來到這裡的。在時間接近六點的時候,屋外就開始響起頻繁的穿梭之聲,而透過玻璃牆,一個個鬼影就張牙舞爪的出現了。六點的鐘聲一敲響,外面便掀起了歡呼,群鬼魚貫而入,而走在最前面的則是一支名為《OpenD》的女鬼樂隊。

根據我在STORYBAR裡這麼長的時間,關於這支樂隊也有所耳聞,據說主唱的鬼在生前也是一個歌手,但是在作為一個新人終於要熬出頭的時候,便由於疾病,不幸的無法再出聲音了,最後她在鬱鬱寡歡中選擇了自殺。地府界似乎有這樣一個說法,那就是自殺的人是最麻煩的。比起大多數死於意外或者天命的鬼來說,自殺的鬼難以勸其捨棄迷惘,他們都是十分執著於生前的事,而且有著極度的怨念,死了之後都不肯投胎,而且還有一點對人類的報復心理。而這個主唱也是如此,只不過她只是恨自己,恨自己那可悲的命運。但是老鬼的酒吧拯救了她,也拯救了許多愛好音樂的鬼。她們可以在這裡歌唱,讓悔恨隨著歌聲飄向遠方。

在STORYBAR演唱的樂隊很多,而且人員的變化也很頻繁,有很多鬼因為音樂而滿足,因為滿足而捨棄執著,不在迷戀前生。今天的《OpenD》中也更換了人員,似乎鼓手是個新鬼,我沒怎麼見過的生面孔,長的算是很漂亮的,只是意外的陰沉著臉。不過我們只是擦肩而過,對於我來說,對鬼是沒有太多非分之想的。

莫明琪小姐終於放學回家了,見到美麗的女孩子自然令我興奮不已,但是老鬼偏偏就在這上面看得很緊,對於我和琪琪的談話一直處於戒備狀態。琪琪在近段時間已經暫停了在酒吧裡幫忙的工作,因為隨著秋天的開始,高三生活也正式進入了她的緊張階段。之前在夏季補課的時候,琪琪就表現的相當淡定,而在這開學的第一次大考試裡,她也交給了老鬼一份滿意的答卷。

但是當他叫老鬼爸爸的時候,我還是不免有些顯得不自在,因為兩個人的年齡差距怎麼看也有點爺孫的感覺,於是我又老生常談的向老鬼問起年齡問題,老鬼的答覆則很簡單“你覺得是多大就是多大,年齡對我來說,無所謂的事。”

對於一直作為我的讀者的莫明琪,本來還想再問問她一些這方面的問題,可是又怕打擾她的學習就只能作罷了。我雖然沒有經歷過高三,但是聽那些經歷過高三的人,總把高三生活描繪的除了學習以外,似乎就是怎麼維持體力不足的狀況,聽起來我就覺得胳膊上壓了兩顆鉛球,異常的沉重。

然而千盼萬盼總算是等到了黑無常小姐的駕臨,而她的臉上卻寫滿了疲憊,完全不似平常的那種從容不迫的氣質。我問道:“怎麼了?一副累的要死的樣子。”

她疲憊的趴在了吧檯上,向小馬要了杯酒,便說道:“工作啊,一個人兼職兩份工作。白無常被關了禁閉,所以她公司的工作要暫時我幫忙盯著。前臺小姐一坐就是一整天,雖然隔一天可以休息半天,但是還有保險的業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