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天晚上發生了很多事情,但我直到很久以後才知道。說起來,我總是那個最後才知道真相地人,唉!
第二天早上起來,發生了一點小小的變化,馬車變成了兩輛。盧方解釋說他們在江陵購置了一批東西,一輛馬車恐怕裝不下,我十分好奇,有什麼東西江陵有而松江沒有地,就算松江沒有杭州那麼大城市應該有吧,正要上去看,卻被展昭拉住了。
展昭向盧方客氣道:“多謝盧兄,讓盧兄費心了!”便拉著我上了另一輛馬車,於是兩輛馬車一前一後出發了。只是我一個人待在車廂內好無聊,展昭要趕車,而小白從一出客棧就鑽進那輛勞斯萊斯,我也不好意思拉他過來。罷罷罷,睡個覺先。
行至某個地方,馬車突然停住,展昭讓大家先走一步,在前面茶肆等著,然後帶著我去了一個地方。
那是一處懸崖,是小蜜蜂和玲瓏雙雙墜崖的地方,數月前的一幕又彷彿歷歷在目,心裡面有一處傷口又被層層剝開,隱隱作疼。站在崖邊,看著手裡的紙錢向懸崖底飄飄蕩蕩而去,我感覺山風無比的冷,身體有些瑟瑟發抖。
展昭走過來,輕輕地擁住我,在我耳邊說:“別難過,他們會很好很好的!”那時我只是以為他在安慰我,卻不知,這句話還有著另一層意思。
離開江陵後,我們加快速度,幾日後便到了松江,只可惜酒坊依舊,人已不在,想起那段日子在松江,婆婆地溫顏細語以及悉心照顧,我一個人躲在房裡偷偷哭了很久。當然,最傷心的要數白玉堂,他將自己關在婆婆房裡,一天一夜都沒出來,也沒有吃東西,最後還是展昭出馬,也不知用了什麼法子,才讓他開了門。
起來,白玉堂和展昭雖然表面水火不容,但很多時候,當別人對白玉堂束手無策地時候,只有展昭才有辦法,真的奇怪得很!
第二天,我和展昭準備告辭去杭州了,等了許久也不見小白出來,想起那一次他扮作車伕死皮賴臉跟著我們,不禁有些心酸,這一幕,也許再也不可能發生了!
126 女人的事
許是我們起得太早了,偌大一個碼頭,竟然只有一家戴著斗笠,身形瘦小,見到我們,趕緊迎了上來。
“二位客官,可是要僱船趕路?”
那船家我本就看著眼熟,一聽這沙啞的聲音,頓時眼前一亮。
“哇,好巧,又是你!”
“姑娘真是好記性,這就叫做緣分吧!”船家笑道。
可不是嗎,我來這宋朝,總共也才坐過四船,竟有兩次登上同一條船,遇見同一個船家,不是緣分是什麼?
我哈哈一笑,輕輕一躍,正要上船,卻被展昭從半空抓了回來。
正自詫異,卻聽展昭道:“不敢有勞丁小姐,我們還是尋別的船家去吧!”說完,拉起我朝一旁走去。
我愕然,轉頭去看那船家,貌似氣得不輕,身體微微顫抖,難道真是丁家小姐?想不到我坐四次船竟有三次遇見她,難道她很喜歡給人撐船麼?
那丁兆惠一把掀掉斗笠,一頭長髮隨風飄揚,小臉兒卻是漲得通紅:“展昭,我哪裡得罪你了,今天你給我說清楚,否則你休想過這條江!”說罷雙腳一點,一個縱身躍來,好似暴怒的母獅子,嚇得我連連後退。
展昭將我輕輕一拉。身體一轉。已擋在我面前:“丁小姐。我們著急趕路。若有得罪之處還請見諒!”
丁兆惠怒道:“我好心送你們過江。你卻不領情。難道本姑娘地船坐不得麼?”
“不是坐不得展昭眉頭微微一皺。“只是姑娘如此打扮。想必是刻意隱瞞身份。可惜展某又不能裝作不知。只好辜負小姐地美意了!”
“你。你……”丁兆惠大概從沒受過這樣地待遇。手指著展昭。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最後。她把手一轉指向我。語無倫次道:“這個。這個不知從哪裡冒出來地野丫頭。你竟然為了她。她怎麼配?她哪裡比我好?”
“住口!”展昭臉一沉。丁兆惠更是氣得眼淚紛飛。
這丁家在江南是大戶人家。丁兆惠這麼一鬧。岸上頓時擠滿了看熱鬧地人。我和展昭都頗為尷尬。
擔心他們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我趕緊鼓起勇氣上前,拉起丁兆惠往旁邊走,一邊回頭對展昭使眼色。
展昭張了張嘴,沒有說話,而丁兆惠彷彿沒料到在罵我之後,我還會主動拉她地手,竟有些愕然,任我拉著往旁邊走。
拉到一處地方站定後,我嘆了口氣,看著丁兆惠道:“丁小姐,如果你真的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