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吧!”婦人帶著疲憊的微笑說:“不知道少俠需要什麼,如果是平常的農具,我們這裡還有一些,但是大型的兵刃已經全部沒有了!”
“我不要兵刃!”江雲說道:“我就想要一些鐵絲!大概這麼粗!”
“這麼粗的鐵絲我們這沒有!”婦人皺皺眉:“不過你要是等得起,我可以給你打!鐵絲我還會打!但是你得答應幫我一個忙!”
“好吧!”江雲想了一下,便答應道:“那你說說要幫什麼忙吧!只要是力所能及的,我都會幫助你!”
“是這樣的!”那婦人說:“我們的男人都被抓去充軍了,這眼看的就到了收穫的季節,家裡沒有男人,實在是無法維持,本來家中有三頭牛可以幫助收割,只可惜那牛的脾氣犟得很,只肯聽我男人的使喚,不肯聽我的使喚!我男人曾經說過,牛這種東西,只屈服於強拳,所以我想求少俠,能不能多留兩日,等秋收的時候幫我們收割,我知道這個要求有些過分,但是我也沒什麼辦法!我一個婦道人家帶著兩個孩子不容易,如果糧食收不上,今年冬天恐怕…”
“這樣啊!”江雲點點頭:“你看這樣行不行,我去馴服牛,讓牛聽你的話,這樣收割的時候就不用我了!然後你幫我打些鐵絲,好不好?”
“如果少俠能夠馴服牛,我自然是願意!”婦人略帶些不信的笑道。
“就這麼定了!”江雲點點頭:“那我先幫你訓牛,還是你先幫我打鐵?”
“就近吧!”婦人笑了笑,熟練的走到打鐵爐前,點著了爐火。
爐火漸漸的升騰,婦人的眼光在火焰的照射下顯得十分的迷離,婦人看了看江雲:“少俠,麻煩你幫我拉一拉風箱!爐溫不夠!”
江雲走到爐邊拉起了風箱,可是由於沒經驗,拉得並不到位,婦人一邊耐心的指導江雲,一邊做著示範,江雲領會著拉風箱的技巧。
看著爐火漸漸旺起來,婦人抄起了打鐵錘:“少俠,不知道你要這個鐵絲是要做什麼,不同用途的東西有不同的講究的!”
“哦!我要做一個叫做彈簧的東西!”江雲比劃著:“就是一種把鐵絲圈起來讓它充滿彈力的東西!”
聽完了江雲的形容,婦人仔細的想了想,開始乒乒乓乓的打起鐵,四濺的火花粘在婦人的衣服上,婦人毫不在意,那股專注勁讓江雲看來,就彷彿是她在完成一件藝術品。
‘巾幗不讓鬚眉!’江雲的心中只剩下這六個字。一錘錘敲打在鐵砧上,也同樣敲打在江雲的心裡,看著熊熊的爐火和四濺的星花,江雲的心中想了很多:什麼是鐵骨?什麼是精神?或許在戰場上輸的一敗塗地的盛唐人還有希望,至少在今天,我在這個破敗的小鎮上看到了一位堅強的女性!一位敢於對著生活的重負和不公掄起大錘的女性!
如果一個平凡的女人都有如此的勇氣,那麼盛唐的大男人們是不是也能走得更遠一些?此時站在鐵匠爐前的夫人哪有一絲的陰柔姿態?分明並不強健的身軀卻散發著堅強的味道。那是一種態度一種對於現實的抗爭和一種對幸福的執念!
婦人的鐵錘敲打了一下午,終於打出兩根彈簧,淬火之後,婦人把彈簧拿在手中按了按:“少俠,你要的是這個東西把!”
“嗯!跟圖解上的很像!”江雲檢視著彈簧,點著頭:“你好厲害啊!我還合計你敲出鐵絲來我自己掰呢!你居然直接用鐵錘給打出來了!”
“呵呵!”婦人輕笑道:“這座鐵匠鋪是我父親留下的,我很小的時候就每天在這裡玩耍,後來父親去了,把鐵匠鋪交給了我的男人,我還是每日在這裡忙碌,父親曾說過,我很有天賦,但是一個女人是不可能成為一名優秀的打鐵匠的,因為力量的差距!所以我也只能打造一些這樣的零散物件!”
江雲想說些安慰的話可不知為何卻開不了口,眼前這個婦人不需要安慰,也不需要憐憫,她是個強者!一個真正自信而又堅強的人。
“那個,這個很好!”江雲拿著手中半人多高的彈簧:“按照約定,我去給你訓訓牛!”
“少俠隨我來吧!”婦人熄了爐火,轉身出了店鋪,江雲跟在後面,走了不遠,來到了夫人的家。
三頭牛在牛棚中悠閒的吃著草,婦人上前添了草,牛們不理不睬,婦人上去拽拽牛,牛紋絲不動。
“少俠也看到了!”婦人帶著些無奈說:“這些牛各個這麼犟,我是使喚不得啊!”
“這裡交給我吧!”江雲跺道牛棚傍邊,一腳踹開了牛棚的小門,用牛語說道:“裝什麼逼!一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