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小五有沒有書信來?”秦少宇問。
“應該有,不過還未送到。”暗衛道,“估計就在這幾天。”
秦少宇點點頭,“待到此戰結束,我們便去喝喜酒。”
“宮主。”暗衛遲疑看他,“不想再讓他們回來了?”
“自然是想的。”秦少宇笑笑,“不過凡事不能強求,待在雲南安靜度過一生,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雖說段白月答應楚淵助戰西北,卻也只是派了支軍隊過來,自己依舊待在西南不挪窩,心機之深可見一斑。況且他對小五雖說手段強硬了些,卻到底還是關心疼愛居多,自己又豈能再橫加干涉。
暗衛在心裡嘆了口氣,也沒有再說話。
由於西北地域的關係,府衙不像江南那般白牆黑瓦小巧精緻,而是粗獷了許多,門前兩隻巨大石獅威風凜凜,看上去很有幾分肅殺氣勢。
“您二位是?”門口的衙役有些遲疑。
暗衛解下腰間令牌,給他看了一眼,“我家宮主要見蕭知府。”
“原來是秦宮主。”衙役恍然,“怪不得這麼眼熟。”
“你也去過戰場?”秦少宇問。
“那倒沒有。”衙役搖頭,“不過我妹妹很仰慕宮主,家裡有許多小話本,牆上還有秦宮主與沈公子的畫像。”
秦少宇:……
暗衛嘖嘖,這種妹妹聽上去真是非常帶感。
另一個衙役一溜煙跑進去報信,片刻之後就見蕭捷急急出來,甚至還由於太激動踉蹌了一下。
“秦宮主。”蕭捷氣喘吁吁,“在下剛準備去客棧拜會,沒想到宮主竟然會親自登門。”
“蕭知府客氣了。”秦少宇道,“去客棧找我有事?”
“是啊。”蕭捷嘆氣跺腳,“好端端的,城北突然冒出來十幾具燒焦的屍體,查了城中男丁並無減少,也不知是哪裡來的。”
暗衛聞言心裡一驚,微微皺眉看秦少宇。
“進屋再說。”秦少宇帶人進了府衙。
會客大堂極為簡單,只在正中牆上掛了七八把大刀,見秦少宇多看了兩眼,蕭捷識趣解釋道,“此地民風彪悍,在下剛上任之時許多富戶都不願繳納稅賦,我便約他們來這裡相談,掛幾把刀做做樣子。”
“為何不找令兄?”秦少宇喝了口茶,“據我所知,他的駐軍便在此地不遠處。”
“那多丟人。”蕭捷搖頭,“總不能靠大哥和孃親一輩子。”
“大人。”一個仵作樣的人急匆匆跑進來,“你找我?”
“這位是秦宮主。”蕭捷作介紹,“秦宮主,這是衙門裡頭的仵作,便是他負責查驗那十幾具屍體。”
秦少宇點頭,問他道,“查出什麼了?”
仵作嘆氣,“什麼也沒查到,屍體被砍了許多刀,又被澆上火油焚燒,幾乎連人形都快沒了,哪裡還能看出線索。”
“若是蕭知府願意,可否讓我的人去看看?”秦少宇問蕭捷。
“自然。”蕭捷趕緊點頭,“若是秦宮主肯出手相幫,那便再好不過了,在下求之不得。”
秦少宇示意暗衛,“去看看。”
暗衛點頭領命,跟著仵作出門前去停屍房。秦少宇又問蕭捷,“最近城內可有可疑之人出現?”
蕭捷苦道,“如今戰亂四起,經常有其餘城鎮的百姓流落至此,若論可疑,人人都有可能。”
“所以對於此事,你現在尚且沒有任何線索?”秦少宇問。
蕭捷老老實實點頭,雖說丟人了些,但也沒有別的辦法。
“府中可有快馬?”見他一臉挫敗,秦少宇又問。
“有的。”蕭捷點頭,“宮主需要?”
“可否幫我送一封信前往邊關?”秦少宇道。
“自然自然。”蕭捷趕緊答應。
秦少宇笑笑,草草寫了封書信交給他,“給葉瑾便好。”
“是。”蕭捷將信揣在懷裡,“在下這就去派人送信,宮主稍坐片刻。”
秦少宇點頭,看著他一路小跑出了院門,才看著屋內屏風道,“老夫人。”
笑聲從屏風後傳出,一個老嫗緩緩而出,“果然還是瞞不過你。”
雖說已經年邁,蕭老夫人卻還是氣勢不減,身子骨很是硬朗,一眼便知是武將出身。
秦少宇上前扶住她,蕭老夫人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點頭道,“比起前些年愈發精神了。”
“老夫人也是。”秦少宇流利無比,“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