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趙子龍沒有說話，遲疑了一下，又緩緩說道：“你在這裡還有親人嗎？”

他想起林夕的話，忽然有點明白飛魚殺人的動機了。

飛魚道：“我的妻子和女兒都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由組織照顧她們，我想她們現在生活得一定很好，雖然……我已經有三個月沒見過她們了。”

“為什麼會選擇做這行？”趙子龍不想害死飛魚，但是他不得不問，只是想試著旁敲側擊。

飛魚道：“我沒有選擇，這個世界就是黑與白的世界，至於究竟會走向那邊，都在你一念之間，但是這一念之間也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決定的，我被工作壓抑得透不過氣，被金錢奴役得抬不起頭，還經常擔驚受怕，怕我的妻子和孩子會因為我的貧窮而看不起我，後來有一天，我碰到一個黑袍人，他給了我一張名片，我一念之差，所以……”

“你不要說了！你不要再說了！”趙子龍的臉色立即變得慘白，揮手製止了他。

飛魚詫異道：“你怎麼了？”

“我懂了，原來我們是一種人，原來這一切都是早有預謀，但是，目的是什麼？究竟是什麼？”

趙子龍從未如此激動，他感到一股黑暗的力量正在背後籠罩著這一切，一隻看不見的手，將原本平靜的生活徹底打破，還在繼續將他推向深淵……

“你怎麼了？你冷靜一點！”

飛魚緊緊抓住了趙子龍的肩膀，心裡在想：“他究竟怎麼了？難道他什麼都知道？”

但是他心裡卻是一陣不寒而慄，“你就算知道了，也不要說出來好嗎？”

飛魚已經不想改變什麼了，他現在只想保住自己的這條性命，為妻子活，為女兒活，所以，他站了起來，顫抖道：“我什麼都不知道，我要走了，你不要再來問我了……”

“站住！”趙子龍忽然站了起來，看著飛魚，惡狠狠地說道：“我一定要你告訴我！”

第六章 不明來客

“我什麼都不知道！不要再問我了！”

飛魚忽然怒吼一聲，重重地推開了他，趙子龍沒有防備，竟被推倒在地。

“我只是他們的一粒棋子，為他們殺人，為他們賣命，至於他們究竟是誰？我一點都不知道！你想想，像我這麼一個蹩腳的殺手，他們怎麼又會把那麼重要的機密告訴我呢？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趙子龍上前了一步，看著他，忽然緩緩道：“我只問你一句話，你到底相不相信我？”

飛魚向四周恐懼的看了看，然後又看了看趙子龍，目光忽然變得哀求道：“我真的不能說，至少不能在這裡說，你就不要再逼我了，好嗎？”

趙子龍激動的心情也變得漸漸冷靜了下來，但他仍然覺得飛魚不會是一個普通的殺手，一個普通的殺手是不會有這麼驚豔的名字的，但是既然飛魚不想說，那麼自己也不便再勉強了，只得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知道了，我不會再問你了。”

飛魚感激地道：“謝謝你。”

兩人又重新坐了下來，但顯然彼此都找不到什麼話說了，飛魚的心情一直很激動，而且只要過來一個人，他就忍不住要向他多看一眼，他的目光中此時只有懷疑和絕望，但他努力控制著自己，趙子龍看到他這幅樣子，說不出來的同情之感油然而生。

“其實，無論是怎樣強大的對手，都是有弱點的，你認為自己只能做他們的棋子，其實，他們也是可以變成你的棋子的，你相信嗎？”

飛魚呆了一呆，搖了搖頭，“這怎麼可能？”

“為什麼不可能？”趙子龍道：“你只要不再為他們服務，而且隨時保持警惕，甚至在必要的時候做出反擊，我想，那就沒有什麼人可以控制你了。”

“可是……”飛魚仍然有些迷惑地說：“我們可能隨時隨地都處在他們的監視之中，那麼，如果我們稍有異狀，那麼，他們不是隨時隨地都可以殺死我們嗎？”

“不。”趙子龍站了起來，“我是說，我們或許可以在表面上順從他們，而在暗地裡計劃與他們對抗，他們不可能隨時隨地無孔不入，那麼，只要我們夠有耐心，，慢慢一定會找到辦法的。

“可是，他們的勢力實在太強大了……”飛魚喃喃地說。

趙子龍搖了搖頭，心想，“飛魚不肯跟我合作，看來想要從他口中套出一點有用的資訊，真是比登天還難啊。”

飛魚看著趙子龍的樣子，心裡不禁有些愧疚，畢竟趙子龍當時可以在車內殺死他，而他卻放過了自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