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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在五十年前的正魔大戰中,天龍門領袖群雄,抵抗魔派。現在的正、副門主當時還只是一院之主,儒大師和酒道長則是倆人方外好友,聞聽此事後,他倆不遠萬里前來襄助,挽救了眾多弟子性命。但魔派氣勢過於兇猛,倆人也只能儘可能地幫助天龍門脫困。後來得到世外修真四大門派的鼎力襄助,總算沒有滿門覆沒;但是卻元氣大傷,總共剩下不過百餘人,不到原來的十分之一!而且多數傷勢嚴重,急需治療,但總門所在卻被魔派付之一炬,飛灰煙滅,無法立足。無奈之下,盡數疏散門中弟子,意欲保留有生力量,以圖日後東山再起。總門中只剩餘二十餘名弟子勉強生存。
在此危機時刻,儒大師和酒道長聯手南下,一路尋覓合適場所,歷盡千辛萬苦,終於在無意中發現這武夷山脈中竟隱藏著一處世外桃源!天龍門這才絕處逢生,而儒大師和酒道長與門中剩餘弟子一起艱苦創業,歷經三十餘年方初具雛形。為了保守秘密,數十年與外界隔離,平時只靠飛玲瓏聯絡。這儒大師和酒道長也在此地隱居五十年之久,把自己的大好青春年華拋灑在這片土地上而無怨無悔。為報答倆人對天龍門的恩德,倆門主絞盡腦汁,想盡各種辦法,無奈儒大師和酒道長清心寡慾,百般回絕。直到最後,倆人無奈之下答應可以透過總門尋覓傳藝弟子,方才了結。於是這數十年來,倆人想方設法為他們倆人各找一個天資絕佳、五行俱全的弟子,繼承倆人的衣本缽;只是始終不得其人,私底下每每談及此事,引以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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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長老道:“為報答儒大師和酒道長,總門將其二人尊為客卿位,與門主平起平坐。平時不受門中約束,總門任何地方均可隨意來去。而且為二人各自修建了一座隱居之所,沒有他們自己同意,任何人不得擅自闖入。只是近十年來,二人已經很少出門了,難得一見。”
鐵雲星不由聽得悠然神往,恍惚中往日金戈鐵馬紛至沓來。
正當此時,突聽院外弟子高聲道:“天龍門客卿儒大師到!”
話音未落,只聽的一人朗聲道:“牛鼻子,這麼著急催我趕來,不知有何要事?”說到最後一句時,已經揭開門簾,大步邁將進來。
寧長老上前道:“寧卓凡給大師請安了。”
歐副門主道:“老朋友,好{炫&書&網}久不見,可是又想出什麼佳句了嗎?”
儒大師哈哈大笑:“許久不見,歐老依舊風趣的緊吶!”
幾句寒暄,三人這才坐下。
鐵雲星睜大眼睛,細細端詳眼前這一身儒生打扮之人——他可能就是自己的授業恩師。這儒大師身材高挑,臉容清瘦,雙目深邃有神,宛如一潭清水,清澈透明,不沾一點俗世庸俗之氣。
那儒大師自進門以來,也是一直注意著鐵雲星。這小男孩眉清目秀,兩眼明亮,大而有神,確如仙露明珠一般,的確少見;細查之下,不由大驚,他竟然看到鐵雲星頭頂隱隱現出紅色光華——這分明是修真即將到第六層胎息期的徵兆!
他心中暗自駭異,面前這童子年齡最多不過八、九歲,修為竟有如此深厚,當真是不世奇才,心中隱隱生出一股迫不及待的想法,就是將他收歸門下,傳己衣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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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副門主道:“老朋友,你且看看這個小孩子資質修為如何?”
儒大師還不明白他的用意,沉吟道:“這孩子秀外惠中,的確難得一見。”
歐副門主道:“你再細查他體內五行屬性,看看究竟怎樣?”
儒大師依言輕舒右臂,中指、食指輕搭在鐵雲星左手筋脈上,初時感覺體內脈象平緩,似流水一般翻滾起伏;不多時,後面湧現出一陣強勁的金戈氣息,排空奔湧,竟似無可阻擋!兩種氣息糾纏不已,後面卻隱隱鑽出一股烈日炎炎的無邊熱浪,逐漸增強,幾欲凌駕與前兩種氣息之上!這邊正自糾纏不休,那邊又似乎冒出一絲廣博深遠之氣,毫不張揚,緩緩瀰漫,將前三種氣息包圍,狀態柔和之極;過了不久,這廣博深遠之氣兀自悄然生出蓬勃氣息,彷彿世間萬物都在茁壯成長一般!這五種氣息,你強我弱,此起彼伏,相生相剋,生生不息!
儒大師心中驚異萬分,這五行俱全之人,世所罕見,卻是修真的上上之選!如此良玉美質,當真是可遇而不可求啊!
他緩緩鬆開鐵雲星左手,道:“此子乃我平生罕見,不僅五行俱全,資質上佳;而且一身修為業已打造紮實。如果能堅持修真,仙基可鑄啊!只是不知是誰家弟子?”言語間已不勝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