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麻痺使她一時無法有更多的動作,但是眼睛裡漸行漸深的恐懼卻讓人看了也不由心生哀意。慕九眼眶一酸,緊緊握住她的雙手,柔聲說:“冰冰!別怕,我們會救你的!”說著眼淚一滾,撲簌簌掉了下來。
段小邪背轉身子,“如果要解此毒,有什麼辦法?”
李不低沉地說:“如果我用峨眉三清大法替她運功排毒的話,最好的效果可以達到膝蓋以上恢復正常,但是膝蓋以下……”他一臉凝重,搖頭說:“除非能得到他們的獨門解藥,才能保得她萬無一傷。再不然……”
“再不然怎樣?”
“紫珠丹!”他放下背起的雙手,直視段小邪:“如果說這世上還有另一樣東西能解此毒的話,就只能是紫珠丹了!”
“……”
屋裡所有人包括段小邪都是一臉錯愕。李不在屋裡踱了兩步,接著在屋子中央站定,擰緊了眉頭說:“山莊裡最近並沒有什麼可疑的人在附近出沒,周圍也一切正常,這毒是怎麼下的?他們下毒的目的是不是之前的幾夥人一樣?〃
他把目光在每一個人臉上掃過,看起來有幾分莫測。
阿瀟愣了愣,立即說:“誰說沒有可疑的人?做飯的時候楊春兒就來過!”
李不說:“楊春兒?”
“誰叫我?”
大家正在愕然中,門外突然傳來一道十分輕快的聲音。之間光亮處一暗,梳著兩條長辮子的楊春兒抬著下巴走了進來。“你們,都吃完飯了?”她笑嘻嘻地站在門檻內望著大家,看見正虛弱地瞪著她的韓冰冰,她愈發開心起來:“喲,真的躺下了?”
阿瀟立即衝到她面前:“快把解藥拿來!”
“什麼解藥?”她偏著頭,反問阿瀟。阿瀟氣的掄起拳頭,被旁邊寒著臉的慕九攔住了,李不倒是一臉平靜,跟平常沒什麼兩樣。
“楊姑娘,”段小邪走上前,還是一副抱著胳膊無所謂的樣子,甚至還可以說是倜儻的,只是一雙眼睛卻死盯著她:“再裝就沒意思了。冰冰中的是天鷹堡的毒,我要的是你們的解藥,拿來吧!”楊春兒一抬頭,頓了頓,半天后揚起眉道:“你怎麼確定我就是天鷹堡的人?你怎麼知道我就有解藥?”
段小邪不著痕跡地蹙了蹙眉:“你不是天鷹堡的人,又怎麼會有‘抹指紅’?而且,當時也只有你一個外人在場。”
楊春兒粉面一寒,指著阿瀟說:“他當時也在旁邊,而且你們一桌子吃飯他沒中毒,憑什麼就只懷疑我?”
阿瀟瞬即愕然,但是所有人都沒看他,而是冷眼盯著楊春兒。慕九走上前,冷眼盯著她說:“我們可以證明絕對不是阿瀟,你能證明不是你嗎?”楊春兒一愣,馬上憋紅了臉說:“我知道你們都不喜歡我,都想教訓我!”還不等大家回話,她忽然又冷笑一聲,背手哼道:“不過,告訴你們也沒什麼要緊,這毒就是我下的,又怎麼樣?解藥就在我這裡,你們還不是得求我?”
她從衣袖裡掏出一顆紅丹來,舉在手裡挑釁地衝著大夥兒看。阿瀟躍躍欲試上前去搶,她馬上舉高了些說:“你們要是來硬的跟我搶,我立馬就把它捏碎了丟出去!不怕告訴你,天鷹堡的解藥只剩下這一顆,其餘的全被我丟到他們的糞坑裡去了!你們就算是到大漠去求藥,最起碼也得等一年之後才能到手,但到那時候,她只怕早就成了個癱子了吧?……”她望著臉色蒼白的韓冰冰,說不出的得意和驕狂。
段小邪漠然無語。
“那你想怎麼樣?!”慕九問。人命關天的事情,她怎麼也沉不住氣。
“很簡單啊!”她眉毛一挑,說道:“你們把她趕走我就救她!”
“……”
慕九的牙齒已經磨得咯咯作響。李不微微一笑,上前兩步,面對她溫和地說:“楊姑娘來自大漠?山坳後的張家,怕不是姑娘的親戚吧?”楊春兒立即警惕地掃了他一眼,說:“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李不依然好脾氣:“我只是好奇一個操著中原口音的小姑娘,怎麼能跑去大漠砸人家的藥罈子?難道,以護衛森嚴著稱的天鷹堡現在也開啟方便之門了麼?”
楊春兒一聽,立即得意起來,下巴翹到天上去說:“這有什麼好難闖的?天鷹堡在我哥哥眼裡就像城裡的集市一樣,只要他想帶我去,就沒有我去不了的地方!”
“你哥哥?”
“對啊!”她轉過身來,“我不是告訴過你們我還有個哥哥麼?”
李不沒有說話,也沒有開口追問她到底是誰,他望著楊春兒,眼神彷彿更加親切,親切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