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分批次來了好幾撥人,每次都是三四個,而且看起來一批比一批的級別高,到最後,終於出現了一個戴著銀色面具的青衣人!”
“青衣樓主?!”
“都說不是他了!”吳忠義不滿地瞥她,“青衣樓主至少都有四五十歲了,可是一看這個人的身材就是個年輕人!”
“這有什麼?也許人家保養得好!”
吳忠義深深看了她一眼,“就算是他保養得好,那麼,你認為憑青衣樓主的武功,會連躲在相隔不足五丈遠的我都不會發覺嗎?還有,據我後來打聽到的訊息,傳聞中青衣樓主穿著紫衣衣袍,臉上的面具是金色的,額心還有顆白色寶石,但是我見到的這個人雖然也是一身紫袍,面具額心也有顆寶石,但他的面具本色卻是銀色的!”
慕九不敢動彈了,呆呆地問:“那——那你的意思是?”
吳忠義馬上湊近:“我的意思是,我猜這個人應該是青衣樓主的弟子。青衣樓主只有一個傳人,為避風頭,所以他暫時讓徒弟戴著面具出來迷惑大家,將來百年歸西之後,樓主之位肯定也是傳給他的,所以下面的門人見了他也不得不行見幫主之禮。”
“那真的青衣樓主呢?”慕九好奇,“而且他為什麼要巴巴地跑出來迷惑人家?”
“這個嘛……”吳忠義捏著下巴作深思狀,“我也還在調查當中。不過現在掌握了小樓主這條不可多得的線索,只要順著這條線順藤摸瓜下去,我就肯定會捉得到那隻老狐狸的!”
慕九點點頭,頓了頓,又看向他:“那這節骨眼上你幹嘛還跑回來?不趕緊去找他們的老窩,或者去查查那個小樓主到底去哪兒了?萬一讓人家搶了先,你這一萬兩銀子可不就打了水漂了?”
“我這趟回來正是為了這事!”說道這裡,他又惋惜起來,“那次因為情急之下沒有準備,結果沒有跟蹤到小樓主後來的去向,線索一時又中斷了。但是經過我佈下的重重暗哨發現,青衣樓的信使近來有在黃石鎮上出沒的跡象,而之前他們也有人在這裡活動過,所以我猜他們的頭頭在這附近出沒過也未定。於是我決定藉著休假之名,留下來暗中觀察幾天!”他拍著慕九的肩膀,“兄弟我可當你是自己人,必要的時候,你可得掩護掩護我啊!”
“那當然!”慕九嘿嘿一笑,大義凜然地點頭:“近來鎮上也出現了不少陌生人,你身為咱黃石鎮人民的兒子,是該為了家鄉父老的安危著想,好好查查他們的來歷了……”
吃了飯慕九就告了辭。
當帶著三分的酒意七分的暢意還有吳忠義帶來的令人無法平靜的訊息,就著月光到達山莊門口時,她的酒意和各種意氣就立馬被驚走了!
院子裡竟然乒乒乓乓地有人在打架!
而且就著月光一看——他奶奶的,打鬥的雙方竟然她還都認識!一個拿著軟鞭的小丫頭是楊春兒,還有個拿著把長劍的人卻是段小邪!
“呔!”她兩步跨進院門,一手叉腰一手指著牆頭上的他們說道:“你們幹嘛呢?吃飽了撐的慌啊?”
“慕九回來了!”廊下阿瀟聽到聲音就迎了上來。
李不和韓冰冰隨後就到,冰冰說:“慕九,怎麼去了這麼久,我們都等你吃飯呢。”
慕九說:“你們還沒吃飯?我都吃飽了!”她拍了拍肚皮,指著牆頭上還在纏鬥的段小邪和楊春兒:“他們怎麼回事兒?玩麻雀玩得太無聊了所以來點刺激點的嗎?”
李不忍不住咳嗽了兩聲。段小邪聽到聲音,收劍往下一跳,“你可舒服了,吃飽了才回來,我都快餓死了!”說完把手中劍交給韓冰冰,韓冰冰不自在地接過,垂頭沒作聲。慕九這才發現這劍原來是韓冰冰的,於是瞅著後面跟上來的楊春兒:“楊姑娘,你怎麼又來了,還打架?”
“宮管家!”楊春兒變臉那叫一個快,剛才還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樣子,這會兒馬上無辜地睜大雙眼望著慕九,“我可不是來找麻煩的,——我只不過是想過來為那天的事情道個歉而已,可他們連門都不讓我進,還二話不說就跟我出手了!”她嘟著嘴,意有所指地斜眼望著韓冰冰。不等韓冰冰答話,她又轉頭面向李不,頭一歪,甜甜笑著說:“你的武功真好,什麼時候指點指點我?”
李不卻是一臉淡淡的,轉向慕九,沒吭聲。
楊春兒明顯有點失望,但是一抿嘴後,馬上又快活起來,揹著手在身後說:“沒關係!反正我已經在這裡住下了,所以有的是時間來!”說罷輕巧地一轉身,哼著小曲兒,旁若無人地大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