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可以走。而因為還惦記著跟秋恨水談生意的事兒,所以她就留了下來。
阿瀟臨走時她拉住他站在院裡槐樹底下說了兩句話。“冰冰那個玄鳳令,對她挺重要的,這回你去到開封要是遇見青衣樓那幫人,就幫著打聽打聽,給她弄回來。”她笑笑地儘量把話說得自然,阿瀟蹙眉抿了抿嘴,遲疑地說:“好吧,我想辦法找找。”慕九便點頭,送了他到門口。
“慕九!”路上了車他忽然又回頭衝她笑了笑,尖而白析的下巴在陽光下顯得如珍珠般潤澤,“別不開心了,回來我再送個好東西給你,嗯?”
溫柔的語氣充滿了關懷,一下子襲得落寞了好幾天的慕九鼻子都有點酸,微嗔道:“小破孩子,又送我東西!”阿瀟倔強地揚首:“他對你怎麼樣是他的事,你對他怎麼樣也是你的事,我對你怎麼樣就是我的事了,你不可以管我!”
慕九無奈叉腰,伸手一拍驢屁股:“趕緊吧,再不走太陽都下山了!”
送走了阿瀟她便回了院子,半路上特地繞到梨香院門口瞅了瞅那三姐妹,段小邪正好從裡面出來,見她站在那裡踱去的奇怪得很,便問:“你鬼鬼祟祟在這裡幹什麼?”慕九問:“你們今天沒出去?秋恨水在不在?”段小邪八卦地瞅瞅裡邊又瞅瞅她:“在呀,你找她幹什麼?該不會是想請幫手對付李不吧?”慕九劈了一掌過去:“你小子就沒一根神經是正常的!”
他嘻嘻一笑,跳開了老遠。
慕九趕緊回了屋,找了那條帕子出來塞在衣袖裡,然後拿了個花五文錢買來的也還蠻漂亮的白瓷盤子,裝了果脯點心的什麼在裡面,捧著就出了門。路過園裡時見秋紫荊開了花,順手還掐了兩朵擺在盤子邊沿,足見諂媚的誠意。
進了院子只見倆紅綠丫頭正在洗衣服,姿勢那叫一個標準,都趕緊得上軍營回來的退役兵了。想起上輩子接觸過的那些R企頭子,行事也是一板一眼,敢情小鬼子們的死板其實是悠久的民族傳統?
“綠姑娘紅姑娘,洗衣服呢?”她嘿嘿打了個招呼。二人抬起頭來,臉上擰得跟苦瓜似的,“宮管家,叫我們綠衣、紅袖就好了。”
慕九當然從善如流,點頭之後問:“綠衣,秋姑娘現在在哪間屋?”
“當中那間。”年紀小點兒的綠衣指著虛掩的正房房門。
慕九上了石階,舉步朝那正房走去。當天夜裡這院子是她跟阿瀟收拾的,因為是晚上,所以只是粗略弄了弄,重點放在每人睡的房間。現在看來院子各處收拾得極為乾淨,就連廊下也掃得一塵不染,破掉的一塊地磚還被她們另外找了塊青石來補上,就這模樣,已經跟他們自己住的正院差不多一樣齊整了。
正要敲門,那房門忽然就開了,秋恨水懶洋洋站在門內望著她,“你怎麼來了?”
慕九把盤子舉高:“喏,我給你們送點心來!”平時飯菜都是到點了她們自己過去廚房端,這麼著親自送來倒真的是頭一次。秋恨水頓了一會兒,轉身把路讓開,“進來吧!”這丫頭年紀跟韓冰冰差不多大,住著人家的地方語氣還這麼傲慢,普天之下大概這樣的女人也不多了!
慕九在身後白了她一眼,胸脯挺了挺進了屋裡。這也是個小套間,外間便是見客和起居的區域,掃了一圈屋裡之後她以強勢姿態在上首主人位落座,兩手搭在扶手上上笑眯眯招呼愣在面前的秋恨水:“秋姑娘,坐吧,那麼客氣幹什麼?”
秋恨水沒好臉色,卻也不好怎地,扶著袖子在下首坐下。“你找我什麼事?”
慕九卻先不急,且悠閒地說道:“三位姑娘在這裡住得還習慣吧?我這幾日忙得很,也沒顧得上來跟秋姑娘說說話,要是有什麼招待不周的地方,還請多擔待!”
這番話說得多麼客氣,簡直跟一般電視劇裡要吞雞之前的老狐狸們的臺詞一模一樣。
慕九很是佩服自己跟古人打交道的社交手腕,徑自接過綠衣端進來的茶喝了一口。秋恨水掃了她兩眼,喚過綠衣附耳說了幾句什麼,而後綠衣就進了裡屋,然後又捧了個沉甸甸的小紙包出來。
“這是三十兩銀子,就當是我們三個在這裡的入夥費。三個月,夠了吧?”秋恨水把那小紙包往慕九面前一推,淡淡地說道。慕九一愣,“你這是幹什麼?”秋恨水冷冷一笑,說道:“你今兒來,不就是來問我要這個的麼!”
“誰說的?!”慕九差點跳起,這死丫頭也太會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吧……雖然一開始她是很不願意接受她們的是沒錯,可她也沒想過跟人收錢啊!再說了,楊春兒那樣的她都沒提過一個錢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