鬢改,夜吟應覺月光寒。蓬山此去無多路,青鳥殷勤為探看。”吟唱完後,自然是一片笑聲四起。”
子健對這首詩實在太熟悉了,而且在凡間的時候一個和父親十分要好的省區域性長還給了他一幅自己寫的字。上面寫的就是這首詩李商隱的《無題》,子健每日也是吟唱不止,十分喜歡。
這幾個人看到子健他們來到後,並未和他們打招呼,仍自顧說笑著,好象他們並不存在一樣。
“你看那個年長之人像不像知章博士?”蘇定方指著一個人問到。
“哦!是他,真的是他。”子健猛然想了起來,高興地出聲喊到。
他的話驚動了正在喝酒的人,他們都把目光聚集在子健和蘇定方身上。其中一個人問到:“你說是誰?難道你認識我們?”
“呵呵,別問了,確實是故知來了。”這時被子健認出的哪個老人站了起來說到。
“呵呵,李羽將軍,定方元帥。一千多年沒有見了,真是緣分啊!快請到這裡來,一起坐坐如何?”說話的老者正是賀知章。
“知章博士,這麼多年了還認識我們,真是難得啊!但不知在此有何取樂之事?如此有雅興。”蘇定方笑著說到。
“呵呵,我們都是在天界任職的,近日閒暇無事,故來陰界轉轉,恰好路過此地,見此植物茂盛,果實鮮美,就走不動了。這幾位不知道你們認識否?”賀知章邊解釋邊指了指那幾位老人笑著說到。
“還真不認識,就請知章告知吧!”子健笑著說到。
“按照凡間的說法的話,我們都是晚輩子孫了,你們自然不知了,可他們在凡間的時候都是響噹噹的人物啊!這幾位分別是柳子厚、王安石、紀曉嵐、李商隱、蘇軾。”賀知章笑著說到。
蘇定方笑著沒有說話,因為他根本就不認識這幾位所謂的人物,而子健卻不同了,他是從凡間剛被度化的,自然十分欽佩這幾位人物,忙走了上去恭敬地說到:“真是三生有幸啊!能在此見到各位簡直就是小生的福氣了。”
那幾位看到賀知章博士都在子健和蘇定方面前沒有敢稱什麼大輩兒,自然也就謙虛起來,聽子健這樣甜蜜的話一說,自然有些不敢太過分了,忙站起來恭身還了個禮。只有其中一人有些有些傲慢。那就是王安石。此人歷來性格比較乖僻,況且曾貴為宰相,自然就有了幾問傲氣,嘴巴也是很不饒人的,他抱拳問到:“敢問李將軍,你真知我五人為誰,不是客氣吧!”其實他的意思是說:你別說大話了,你一個唐朝的將軍怎麼會認識我們這些後世名人呢?明顯有些看不起子健肚子裡的知識。
子健知道這個宰相在考自己的,不過這些還真難不住中文畢業的當代大學生。他笑了笑說到:“王宰相,在下雖曾在唐朝為將軍,可至今已累轉四世,自然對你等十分仰慕和欽佩的。”
“那你可知我等為誰?”王安石的態度有些傲慢,賀知章在旁邊有些尷尬的樣子。而子健用手給賀知章一個暗示,讓他不要說話就是。
“呵呵,您是北宋的名相,您在凡間之時,曾以愛民之心,深刻分析北宋中期的積弊。為救民於水火,向仁宗皇帝上《萬言書》,要求改革吏治、實行變法。雖然未得支援,但到了神宗時期,你的變法主張得到推行。特別是您‘春風又綠江南岸,明月何時照我還’的詩句,至今仍在人間燴炙人口,傳唱不息啊。”
王安石聽到這些後,感覺這個子健是有點來頭,但還是有些不服氣。指著李商隱說到:“不知將軍對義山先生可知多少?”
“呵呵,義山先生與我同朝,只不過比我晚了幾年而已,自然是十分熟悉了。特別是剛才各位吟唱的《無題》,在下是十分的喜愛。”子健說完後看了看王安石,但並沒有讓他開口。
“相必這位就是蘇子瞻了,在下十分欽佩先生,在下至今都可以吟唱您為懷念亡妻而做的《江城子》。”
子健說完還真的吟唱起來:“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里孤墳,無處話淒涼。縱使相逢應不識,塵滿面,鬢如霜。夜來幽夢忽還鄉。小軒窗,正梳妝。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料得年年斷腸處,明月夜,短松岡。”
“子瞻先生的這首詞,實在太好了。十年,跨越時空的是怎樣的距離?無盡的思念又是怎樣的刻骨銘心?縱是相逢,卻也是陰陽相隔,夢裡徘徊。曾經熟悉的音容笑貌,早已被時間的齒輪剝離得支離破碎。你走後的我,不敢再輕啟記憶的閘門,深怕觸起心底最深處的隱痛。多少次夢醒時分,我欲忘卻的音符,一次又一次地在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