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人。”
奧可為她的媚態著迷不已,當即口沫橫飛地說起那些人的模樣,說有一個女人總是蒙著臉,面板白得像洋人;有個漢子一張臉是青色的,笑起來好像在哭;還有一個矮小漢子,一張臉像是蠟做的,一點表情也沒有。還有幾個傢伙,高大得像巨人一樣,肩膀上扛了一袋袋的重物,渾若無事。
周含兒邊聽邊笑,又小心探問這些人的來歷,奧可卻並不知道,只曉得他們是北方總教堂的信徒,那兒的神父送他們來這兒暫住修行。奧可見她開心了,便涎著臉問道:“好姑娘,你開心了,今夜可願意陪我?”
周含兒望著他微笑,說道:“福利斯爺,你是生意人,難道不知道我們天香閣的規矩?”
奧可拉起她的手,說道:“我們交往這麼久了,我在你身上花的銀子也不算少了,你怎能還對我這麼冷淡?啊,我知道了,我聽人說最近你跟一個有錢的小白臉要好,你貪圖他的錢,是不是?”
周含兒心中一凜,正色道:“奧可,你從哪裡聽來這等瘋話?我是怎樣的人你還不清楚麼?我哪裡重視金錢,要錢的是石嬤嬤。我要的只是對我真心真意的人。你知道許家大少爺罷?他對我的心意雖及不上你,但也是十足誠心的。若不是因為這樣,我又怎會答應讓石嬤嬤去跟許大少爺談娶我過門的事?”
奧可聽她這麼說,只道她心中當真只有自己和許家少爺兩個,甚是高興,又說了許多指天誓地的話,才告別去了。
送走奧可之後,周含兒便將所聞一五一十地告訴了趙觀。趙觀大喜,知道修羅王和死神、瘟神等果然躲在此地,當下著手籌劃突襲崇明會。五天之後,趙觀已傳令讓白蘭兒率領四十餘百花門人,連同五十多名辛武壇青幫幫眾候在城外,準備在三天後的夜裡入城偷襲。一切部署妥當之後,趙觀來到天香閣找周含兒,想探聽有無新的情況。
才一進天香閣,便聽裡面吵聲大作,他跟院中小廝相熟,忙問發生何事,小廝道:“許家大少爺和奧可同時來找方姑娘,在裡面吵起來啦。”
趙觀一呆,他知道自己和含兒開始交往後,石嬤嬤便故意拖延和許家的談判,有意要讓他和許家大少爺一較短長,競爭標價,天香閣便能從中大撈一筆。趙觀對石嬤嬤的用心自是再清楚不過,一切照著規矩來,先在含兒身上花下大筆銀子,又對石嬤嬤多方攏絡,要她暫時不要洩漏關於自己的事情,因此許家大少爺並不知道有沈月卿這號人物。如此拖了一個月餘,許大少爺心急了,親自來天香閣問個清楚。沒想到正好遇上奧可,許大少爺只道方姑娘是受了這混血兒美男子的迷惑才起貳心,怒氣填膺,當場便跟奧可對罵起來。
趙觀心想:“含兒是我的人,這兩個傢伙卻在為她吵架,這算甚麼?”當下來到院後觀看,卻見一群人圍在那兒看熱鬧,圈中許大少爺已脫下了外衣,捋起衣袖,一副準備衝上前大打出手的架式;奧可瘦弱文秀,顯然不是打架的料子,急得滿臉通紅,口裡咒?不絕。兩人越吵越大聲,許大少爺忽然衝上前去,在奧可臉上揍了一拳。旁觀眾人驚呼聲中,奧可跌出兩步,摔倒在地。
許大少爺甚是得意,嗤笑道:“臭鬼子,知道少爺的厲害了罷!”奧可爬起身來,臉色更紅了,忽然從腰間拔出一個黑色的筒子,指著許大少爺,口裡大叫:“你敢再動方姑娘的念頭,我便炸死你!”
許大少爺罵道:“你有種的便試試看!你他孃的半洋鬼子,苓苓怎會看上你?快滾回你他媽的鬼地方去罷!”
吵嚷叫囂聲中,忽聽轟然一響,花園對面的牆壁竟被炸去了半塊。眾人登時安靜了下來,望著那牆壁張大了口。原來奧可一怒之下,對著牆壁開了一槍。
趙觀不禁臉上變色,心道:“他媽的,好厲害的傢伙!這火器發射極快,比甚麼暗器都快上百倍,更來不及躲避。這一彈轟上身來,任你武功再高,也要被炸得血肉橫飛。”
許大少爺嚇得呆了,臉色蒼白,站在當地呆了許久,才抓起衣服,頭也不回地奔出天香閣。奧可知道自己怒急開槍,炸壞了天香閣的牆壁,惹出亂子,石嬤嬤定要向自己討賠,崇明會的人若知道自己出來開槍鬧事,也非責怪不可,這麼一想,怒氣登時消了,匆忙收起火槍,搶出門去了。
圍觀眾人紛紛散去,趙觀也跟著人叢離開天香閣,到了半夜,才偷偷潛入含兒的閨房,卻見含兒仍坐在桌旁未睡,臉上神色又累又憂。
趙觀來到她身後,輕輕摟住了她,柔聲道:“還沒睡麼?”周含兒聽到他的聲音,鬆了一口氣,回身緊緊抱住了他,說道:“阿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