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稱‘風中四奇’。我們並不姓風,風雲?風采這些名字,都是師父幫我們取的入門化名。我姓劉,單名一個雲字,人人都叫我雲小子。阿丹是妙手採丹,阿韻是俏妞李韻,容容是冷麵容情。”
凌昊天點頭道:“那天出手保護天長狐狸的,就是你們四個了。”劉雲道:“不錯。”李韻道:“我們早先已見過你幾次,你在路家時,我們也在那兒。後來我們去追天長狐狸,修羅會竟趁機傷了路姑娘,我們心中都很覺過意不去。”採丹道:“後來我們見你盡心照顧路姑娘,都覺得你心地忒好。又聽說你為此和丐幫鬧翻了,猜想你心裡定然不好過,才邀你來此。”李韻嘆息道:“我們對你絕無惡意。唉,只沒想到那三個老頭會找上門來!”
凌昊天問道:“剛才那三人為甚麼要抓走容情?”李韻和採丹正要開口,劉雲卻阻止道:“這是我們自己的恩怨,不敢以此相煩閣下。”凌昊天知道他們不願將自己捲入紛爭,大聲道:“你們若當我是朋友,便知道我絕不會袖手旁觀。你們當我小三兒是甚麼人了?”
劉雲和李韻?採丹互相望望,李韻嘆了口氣,說道:“小三兒,我們當你是朋友,卻不願你為我們去冒險。此事原不足為外人道,你既問起,我便跟你說了也罷。事情是這樣的。我們天風堡和銀瓶山莊乃是世仇,傳到先師的獨子風老爺時,雙方仇恨更深。不久前先師的獨孫風平少爺又去招惹了銀瓶山莊的主人,銀瓶山莊大舉來攻,將風少爺困住;我們和幾位師兄師姊趕去救出風少爺,與銀瓶山莊的人大打出手,將他們的人打死打傷了好些。剛才那三人便是銀瓶山莊中的高手,他們對我等出手,自是想挾持容情向天風堡報仇了。”
凌昊天微微點頭,望向採丹,說道:“你剛才說,要去銀瓶山莊面見蕭大小姐,向她求懇,才有希望救出容情,那是怎麼回事?”李韻向採丹瞪了一眼,埋怨道:“你便是口沒遮攔。”採丹漲紅了臉,說道:“我又不是故意的。”李韻不去理他,轉向凌昊天道:“蕭大小姐是銀瓶山莊的少主人。她性子仁善,最不喜濫殺無辜。容情還是個小女孩兒,我們若去向她求懇,她多半會饒過容情一命的。”
凌昊天沉吟道:“你們四處去偷那些事物,和此事有關麼?”
劉雲搖頭道:“無關。我們是受師父遺命出來辦事。”凌昊天問道:“你們偷那些東西做甚麼?”採丹道:“我們出手偷的,都是武林中陰毒下賤的武功兵器,如人肉耙?陰屍爪?絕戶槍法等,我們已將之毀掉。”
凌昊天道:“七殺碑譜流傳已久,向來是黃山之寶,怎能算是陰毒武功?”劉雲道:“這功夫太過狠霸,傷人傷己。放眼今日黃山,誰有資格學用這七殺碑譜?”凌昊天默然,這四個少年口氣狂妄,身手確也著實不凡。他數日來眼看四人對付各門派,手段雖狠辣,卻不失光明,懲誅惡徒也甚是公正,便點了點頭,又問道:“那天風令究竟是甚麼?”李韻道:“天風令是先師送給恩人的信物。他老人家遺令,誰持有天風令,天風老人的弟子就得盡力保護。”
凌昊天道:“我還道這只是傳說,原來竟是真的麼?”採丹道:“是的。天風令一直在天風堡中,後來不知如何流傳到江湖上。這天風令上寫了:‘持此令者,天風齊護’。我們風中四奇是天風門人,見到持令之人,自當出手相護。”劉雲道:“丐幫人多勢眾,並不需要這令;路岩心懷陰謀,不配持有這令。我們因此出手偷回奪回。”
凌昊天回想前事,路岩心急保住天風令,竟是想要依靠這四個小娃子保護,不由得微微一哂。李韻見到他的臉色,猜知他在想甚麼,說道:“其實我們是小風中四奇,老一輩的風中四奇已經退隱了,因此才由我們出手。”
凌昊天奇道:“老一輩的風中四炫?那是甚麼人?”
劉雲道:“那是先師壯年時收的弟子,叫做風影?風葉?風骨?風姿。”李韻介面道:“風影和風葉兩位輕功絕佳,曾為虎俠和龍幫辦,你或許聽說過。”凌昊天(炫)恍(書)然(網)大悟,拍手道:“原來飛影和落葉是天風老人的弟子!娘總說飛影落葉兩位輕功絕佳,連她自己都不定比得上。他兩位跟隨虎俠日久,我娘只道他們的武功是虎俠所傳,原來另有師承。”劉雲點了點頭,說道:“正是如此。本門和虎山也是有些淵源的。”
凌昊天站起身來,說道:“去救回容情的事,我義不容辭。你們快告訴我,如何才能上得銀瓶山莊,見到蕭大小姐?”
劉雲?李韻?採丹臉上都露出喜色,一起向他下拜,說道:“出手相救之德,風中四奇沒齒難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