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從湖中探出頭,瞅著惜月看了好一會兒。
碩大的蛇頭,燈籠大的綠眼睛,長長的舌頭嘶嘶的放出聲響,花蝴蝶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氣,俊才拍了拍花蝴蝶的肩膀表示理解,第一次見到小黑的人都會感嘆,小黑真不小。
花蝴蝶心想,他都被嚇了一跳,那惜月還不被嚇壞了。
他緊忙轉身想要安慰身邊的惜月,卻發現惜月竟然對著這隻黑蛇笑逐顏開。沒一會兒惜月已經和小黑熟絡起來,甚至於,這一人一蛇竟然玩起了水。
小黑濺起一些湖水灑在惜月身上逗得惜月哈哈大笑,眾人看得一片驚呆,只有花蝴蝶憤憤不平。
對著一隻臭蛇你都能笑得這麼開心,對著我你就不能也笑一笑?難道我還不如這隻黑不溜秋的蛇不成?
此時,胖嘟嘟的阿黃一搖一晃的跑過來,看到漂亮的惜月跟小黑玩的不亦樂乎,鼻孔裡哼哼的冒了幾縷熱氣,然後用身體蹭了蹭惜月的腳。
惜月一看是隻黃黃的胖胖的小東西,脫口而出:“小狗?”
阿黃對他有生以來最受辱的這一刻,記仇記了一輩子,以至於日後有事沒事就對惜月噴火,有事沒事就搶惜月的東西吃,有事沒事就搶惜月的床鋪。
而此刻,阿黃用他最有禮貌的方式招呼了惜月。
阿黃哼了兩聲,呼呼的對著惜月噴火,要不是花蝴蝶眼疾手快,惜月已經在神聖巨龍的龍火下變成一團火球了。
阿黃看偷襲不成,還想補上一次,花蝴蝶一腳把他踹飛了。
阿黃飛啊飛,飛到了他的特等席上——小黑的頭頂。
任何生物都懼怕神聖巨龍,即使是一頭狗不像狗龍不像龍的小屁龍也不例外,小黑動都不敢動一下,阿黃翻了個身換了個姿勢,不合時宜的睡著了。
“惜月,你身上怎麼溼了?我給你拿塊布擦水。”秋水一看惜月溼漉漉的頭髮和臉上的水珠,立刻叫了起來,剛剛要給惜月拿布,長天一臉不滿的拉住她,“惜月好歹也是個男人,哪能那麼弱不禁風,一點水而已,沒事的。”
“可是惜月的病都還沒有全好呢!要是著涼了怎麼辦?”
“那也輪不到你動手,不是有人天天圍著惜月轉嗎?”
花蝴蝶聳聳肩,給惜月拿了塊毛巾,還拿了件披風來。
花蝴蝶想要給惜月擦頭髮,惜月不肯。秋水想要給惜月擦,長天不準,最後惜月識趣的自己動手擦。
而另外一邊,孟高潔隱了身在齊飛周圍晃盪,齊飛閉上眼睛手裡握著幽冥劍,用心感知外界。
惜月一邊擦頭髮一邊看齊飛的動作。
“啊!”惜月突然叫出聲。
眾人不解,緊接著看聽到孟高潔鬼叫道:“齊飛,你給我小心點。媽的,你給我換木劍去,整天被你砍,沒被你砍死,也要被你嚇死。”
“星兒,阿潔流血了,你怎麼還不過去啊?”惜月問道。
“瓷娃娃,不準叫我阿潔,跟女人名字似的。”
惜月頓了頓手上的動作,抵著頭,不說話了,無辜的表情任誰都不忍心。
“好啦好啦,你愛叫就叫吧!”
孟高潔還隱著身,惜月朝他那兒笑了笑,孟高潔心裡一嗑噔,雖說惜月笑得傾國傾城,但孟高潔想的卻是另外一件事:“天啦,差點以為那小子看到我了。不對,我沒有顯形他怎麼知道我流血了?難道是因為幽冥劍上的血跡?”
但是不多的血跡在通體發黑的幽冥劍上並不清晰。
此刻,眾人心中也泛起了同樣的疑問。
“星兒,你怎麼走到左邊去了,阿潔不是在你右邊嗎?”惜月說。
天啦,這小子真看得到我。
他居然看得到隱形人?這是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事情啊!孟高潔頓時一陣暈眩。
“惜月,你說,阿潔現在人在哪裡?”秋水同樣難以置信的問。
“就在那裡啊!你沒看到嗎?”惜月的手輕輕一指,孟高潔顯了身,一點不差。
“惜月,你,你竟然能……”秋水嚥了下口水,“能看得到隱形人。”
秋水為了對付隱形人下了不少功夫也沒能有十足的把握對付他們,而惜月就簡簡單單的看到了。
“隱形人?阿潔是隱形人?可是他不就在那兒嗎?沒有消失啊!”惜月不解的說,根本沒有意識到他所說的話有多麼驚人。
最後,孟高潔不得不承認,他遇上對手了,而對手正是被他稱之為瓷娃娃的惜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