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插在地上,身體放低,放出鬥氣形成一圈保護圈與狂風做對抗。拔起刀,保持低空身形,速度加快不少。靠近靈鷲,丘梓澤雙手握刀,正對靈鷲圓滾滾的肚子,一刀下去。那靈鷲不笨,驟然收起兩翼,將自己包裹住,兩腳後退,丘梓澤的刀在靈鷲羽毛上油脂的潤滑作用下刺了個空。然後靈鷲抬起一翼,對丘梓澤一揮,打中丘梓澤肩部,把他拋了出去。
丘梓澤拋物線下落到秋水腳邊,秋水趕忙扶起他。他受傷了,秋水起身欲戰,丘梓澤拉住他,道;“秋水,你肯送我來,我已經是感激不盡。此事是我梁國的事,又是我對公主的承諾,你不可替我冒險,我會自己實現我的承諾。”
“可是你受傷了。”秋水擔心道。
“不過是皮外傷,我會打敗它。”
丘梓澤如此堅持,秋水也不好多說。丘梓澤沒見過秋水的武技,被他文弱的外表給騙了。一直以為他不過是個魔法師,就算會武技,也不過是花拳秀腿,故才不想讓秋水受傷。更重要的事,他認為這是自己向蘭亭的承諾過的,他就一定會拼盡全力辦到,即使是陪上性命,他也不會退縮。
在第八次被丟擲後,丘梓澤掌握到這靈鷲的運動規律。第六次時,刀刺腹部,靈鷲自我保護後丘梓澤出現在他的右邊,靈鷲用力拍打翅膀,可丘梓澤堅定的眼神預示著它的失敗。原地拍打無效後,靈鷲漸漸飛起突然抓住丘梓澤的兩肩。鋒利的爪子將肩部刺透,鮮血立刻溼透了衣服。
秋水實在坐不住了,再看下去,丘梓澤就是個死人了。
馴獸師也不無遺憾的看著對手的即將死去。他不明白這個男人怎會有如此勇氣,被靈鷲打的只剩半條命了,他還要衝上來送死。如果換成是自己,被丟擲去四次後就可以散架了,哪還有多餘的力氣來玩命。
不對,他的眼神很不甘心。
“啊!”丘梓澤在被靈鷲刺透雙肩時,心裡只有一個念頭:蘭亭。
突然誰都不知道他哪來的勇氣和力氣,居然在被鎖住雙肩的情況下,還能舉起他的刀,朝高高在上的靈鷲刺了上去,從下方。半把的刀都沒入靈鷲的身體,靈鷲疼痛難耐,對天慘叫一聲,鬆開兩爪,拍打了兩下翅膀沒有上升,重重的摔在地上。
紮在肉裡的利爪被活生生的拔出,任誰都受不了。鮮血噴湧而出,灑了滿地,丘梓澤看到倒地的靈鷲,笑了一下,向後倒。幸而秋水急忙趕到,扶住他,立刻用上光明魔法。
馴獸師在看到靈鷲身亡後臉上寫滿了驚訝與悲傷。他跪在靈鷲旁,神色哀傷,口中默唸著什麼,秋水想應該是悼文之類,他在為它送行。
趁此時,秋水走到遺言碑前,呆住了。回頭看看丘梓澤,他經過秋水的及時救治,性命無憂但依舊身負重傷,意識模糊,口中一直喊著遺言碑。秋水不動聲色的將石碑收到自己的空間戒內。
經過馴獸師的身旁,他感受到他的悲傷。沒有眼淚,沒有任何動作,甚至沒有痛苦的表情,但他的身體裡透出一股濃烈的哀痛,感染了秋水,讓他的心裡對著靈鷲的死也產生了憐憫。
靈鷲睜著眼睛,倒映著藍天白雲。秋水覺的這馴獸師很是殘忍,鳥應該屬於天空,它們是風的飛行夥伴,天空的知己。它們最美麗的姿態是扶搖翱翔於九萬里高空,水擊三千里。它們培乘風,穿雲氣,負青天,莫有夭閼。而今的靈鷲,失去了天空,離開了同類,歸落於塵土,可它的眼中依舊是那一片天空和幾朵白雲,它留戀的地方,心中的天堂。
“喂。”馴獸師站起了身。
秋水以為他為靈鷲之死找自己麻煩,不想,他開口道:“你得負責,把我帶出這片鬼樹林。”
“憑什麼。”
“就憑他殺了我的靈鷲。”馴獸師指著昏迷不清的丘梓澤道。
“如果你們不來搶陸宰相的遺言碑,你的靈鷲也不用死。”
“什麼遺言碑,我沒事到這片樹林搶東西幹嘛!這裡又沒有猛獸。”
“少裝糊塗。”
“我才被你弄糊塗了。我的靈鷲因為受傷,才降落到這片森林裡來,結果在這裡繞了兩天都沒有出去。我本指望它傷勢復原,飛出去的,現在你把它殺了,我找誰幫我離開?”
秋水看到靈鷲的翅膀上已經用布包扎,看來他沒有說謊。
“你真不是李後的人?”
“李後?我不認識,你快幫我離開這裡。你好像很有把握離開似的。”
“那你剛才不阻止你的靈鷲攻擊我朋友?”
“你這人怎麼強詞奪理,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