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樂搬回來!”
“搬回來?那套房子是我們唐家的,你要是看他們不順眼,趕他們走就是,憑什麼是你搬?”女兒的破事聽了一堆又一堆,唐母的火氣壓著已經不是一天兩天。
“可是……”
“可是什麼?你要拿點霸氣出來才行!老是被老太婆這樣壓著怎麼行?”
“有你這樣教女兒的嗎?”唐父冷峻的聲音從客廳傳來,頓時把唐寧的眼淚都逼了回去。
被丈夫怒斥,唐母自然不忿:“我為什麼不能這樣教女兒?他們現在一家子吃我們的住我們的,還好意思對我女兒大小聲?”
“誰叫你女婿拿人家的錢開公司,拿人手短,而且他們是你女婿的公婆!”
“那也不能這樣囂張!”
“爸,媽,你們別這樣!”父母為自己的破事吵架,唐寧很不安。剛開口勸了句,放在手邊的電話就響了來,唐寧拿起接聽:“喂?”
“唐寧?”韓寶琦的聲音從電話那頭響起,唐寧不禁一愣。她怎會給自己打電話?
“唐寧,有件事要跟你說,你別焦急……”
唐寧凝著臉聽了一會,只覺得窗外的風吹得很猛,而她渾身發冷。“你……你說什麼?我哥出車禍了?”
唐家兩老聽到這句話,頓時噤聲不動,眼睛齊唰唰地望向女兒。
那頭又說了一通,唐寧臉色蒼白,顫著聲說好,隨後緩緩垂下拿電話的手。
唐父率先按住女兒的肩膀問:“什麼事?”
唐母的神情有些僵硬,大概是受了刺激,說話結結巴巴:“嫂……寶琦打電話來說,哥在北京……出車禍了。”
“天!怎麼會這樣的?”唐母尖叫,而唐父雙腳一軟,差點就站不穩。他緊緊抓住一把椅子,再問:“寶琦還說了什麼?”
“她……她叫我接媽去跟她會合,她已經訂了機票,我們一起過去。”
要家人馬上過去,是很嚴重?“沒說你哥傷得怎樣?”
“沒有!”唐寧慌亂地搖頭:“她說現在不清楚具體情況,是哥公司的人通知她的。她還說,爸身體不好,不適宜奔波勞碌,所以就我和媽過去。爸,怎麼辦?”
兒子是唐家的支柱,要是他有個不測,家裡怎麼辦?唐父閉了閉眼,耳邊是老太婆和女兒的哭聲,他無法想太多:“聽寶琦的安排,快收拾一下,和你媽去找她!”
出了事,全部慌慌張張,唯那個跟唐家脫了關係的人懂得冷靜安排。唐父累極坐下,胸口鈍鈍的痛得厲害。
唐寧聽到老父的指示,忙收起眼淚,把已經六神無主的老母拉進房間,拿好證件和一些現金,匆匆出門。
那一夜,M市又下起了暴雨。唐禹森的公司派專車來接三個女人去機場,同行還有唐禹森一位同事。因為不清楚具體情況,只知道他出事了,現在還在手術中,所以韓寶琦的心一直懸空。別看她好像很總代表,剛收到訊息時,她幾乎暈了過去。後來人冷靜了下來,記起唐禹森說過那句話:什麼時候,都不能亂!於是她迅速致電公司的人,要求在去北京的人數里多添了兩人。
與唐家母女坐在車的後座,韓寶琦儘量靠向門邊,把冰冷的身軀縮成一團,這樣可以暖和一點。窗外雨點落在玻璃上,隔絕了清晰的街景,不過她也無心欣賞,腦袋昏昏沉沉。耳邊唐母哭泣聲一直沒停過,因為她是老人家,又踫上這種事,誰也沒多說一句。但快兩小時的車程了,她就不能消停一下?
“嗚……嗚……”唐母又一次幾乎氣絕,哭聲停頓了兩下,又繼續大悲奏似的升起。
握著拳頭的手再次緊了緊,韓寶琦好想忍住,但氣氛實在太壓抑了,她扭過頭,冷冷地道:“唐禹森還沒死,你哭喪什麼?”
正傷心欲絕的唐母一噎,抬起血紅的雙眼瞪著她罵:“我呸!你竟然咀咒禹森,你這死女人有沒有良心?枉他給你買房子……”因為傷心,所以見面後唐母都按捺住不滿沒給她甩臉色,想不到她竟敢責罵她。
“閉嘴!”韓寶琦壓著聲大喝,打斷了唐母的話:“你如果不能保持冷靜,我不介意讓他們把你丟下車,免得影響大家的心情!”
“你敢?”
“你可以試試看!”韓寶琦說完扒了扒前頭副駕座那位男同事的肩膀:“停車!”
“別!”唐寧適時阻止,轉身對老母說:“媽,別跟她吵了。”以韓寶琦那股狠勁,唐寧相信她真的做得出。加之老母這麼哭確實很晦氣,任誰聽了都煩。
唐母被氣了一頓,眼淚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