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遠抓抓頭髮,立刻安分了。可剛把課本翻開,就覺得有些不對勁。按照老肥的脾氣,要是被她逮住上課有小動作,肯定是要挨訓的。可今天老肥竟然沒有訓她?
溫遠又抬頭偷瞄了她一眼,發現老肥臉色果然不是很好。用趙唯一的話說,這是更年期的症狀。
提起趙唯一,她才發現蘇羨和趙唯一今天早上都沒有來,八成是昨晚比完賽去喝酒又喝高了。要是擱在平時或許就撞老肥槍口上了,可這段時間兩人一直打比賽為校爭光,老肥也就對他們的缺席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溫遠順好了氣,開始認真的聽老肥講課。
老肥雖然為人嚴厲一些,但是專業素養還是一頂一的,每一節課的節奏都安排地很緊湊,稍一走神就跟不上她的思路。
可這一節課老肥有些奇怪,在距離下課還有五分鐘的時候她收起了課本,用可以稱為嚴厲的目光在班裡掃視了一圈兒。
末了,將視線落在了她的身上。
溫遠的心登時提到嗓子眼裡了,兩隻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老肥的嘴唇,聽她說道:“溫遠,你來我辦公室一趟。”
正是下課時間,辦公室裡人來人往十分熱鬧。
老肥也不急著開口,一直把她晾在牆角。如此反常行徑更讓溫遠肯定,在老肥這兒,她一定是犯下大事兒了。可是她想來想去,也沒發現自己做了什麼出格事兒呀。
好不容易捱到了上課鈴響,教師休息室裡大半的人都走光了,老肥才招招手把她叫上前來,扔給她一個拆開的信封,“這東西熟不熟悉?”
溫遠拿過來略略一翻,腦袋轟的炸了。竟,竟然是一份署名為“溫遠”的寫給趙唯一的情書?!溫遠看著這封信,上下嘴唇微微打顫,不知道說什麼好。
“怎麼了,不認識?”老肥斜著看了她一眼,嘴角掛起一絲冷笑,“教學這麼多年,像你這樣的學生我見得多了,被逮住了就不承認,有本事就管好自己別亂來啊。”說著一把奪過她手中的那兩頁薄薄的紙,“這字型,我一看就知道準是你沒跑兒。”
溫遠被老肥這副有理有據的架勢震懾到了,許久,才結結巴巴地否認:“不,不是我寫……”
“你的名你的字還不是你寫的?”老肥惱怒地截斷她的話,“而且,整天跟趙唯一唧唧歪歪混在一起的女生除了你還有誰?”
溫遠欲哭無淚,別說她對趙唯一沒這想法,就是真有了,也不會寫這麼一封肉麻的情書的。這要擱趙唯一手裡,能笑掉他三顆大牙。
可看著這熟悉的字型,要說不是她寫的還真讓人難以相信,因為她的字跡很特別,雖然不是多好看,但不容易模仿。
看著這封情書,溫遠咬咬唇,問道:“老師,您是從哪兒——”
“這你就別管了。”老肥截過她的話頭,“這樣,把你家長叫過來,我跟他談談。還有兩年就高考了,還整天想這些有的沒的。現在的學生呀……”
老肥兀自嘀嘀咕咕著,可溫遠卻顧不上聽了,她的全部注意力都被“叫家長”三個字給轉走了。
叫家長?!
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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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以上的筒子們啦,=3=
☆、05、
雖然溫遠一直不算個優等生,但她確實是一個不用老師多費心的學生。換句話說,就是比較安分。
溫遠很少惹事,一來性格使然,二來家教森嚴。昨晚喬雨芬還對她耳提面命的,試問她怎麼能做出出格的事?
沒想到,這回因為這麼一封破信,她竟然要被叫家長?
想起來溫遠都沮喪地不行。
許是老天覺得她還不夠慘,剛走到院子裡,就聽見從大廳裡傳來的談笑聲。溫遠站在原地猛地一驚,難道是父親溫行禮回來了?
溫行禮是溫恪的長子,名校畢業,現在外交部工作,一年能有半年不在家。
溫遠也習慣了他常年在外,如今在這個叫家長的節骨眼上父親回來了,竟有些不知所措。唯有呆呆地站在門邊,直到喬雨芬看見了她,招呼她過去。
“傻孩子,站在那裡幹什麼呢?”
溫遠拽拽衣角,蹭到溫行禮跟前,低眉順眼地喊了一聲:“爸爸。”
“嗯。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