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賤字她都忍受不了,更何況其他?
“怕了?”他抵著她的額頭,啞聲問道。
他都知道!不管他是如何得知,反正他都是知道的!
溫遠喘息著抬頭,看著他的眼睛。深邃幽暗,卻格外迷人。在她還叫他小叔的時候,他是從來不會這樣看著她的,他看她從來都像看一個孩子,不聽話,惹麻煩,卻又丟不下的孩子。
現在呢?雖然他從沒說過,但溫遠知道,他是愛她的。像個長輩,又像個情人。
“不怕!”
沙啞且又堅定的聲音。
溫行之低頭看著她那雙被淚水洗過的一雙眼睛,明亮地奪人心魄。一隻手摩挲著握住她的腰,一隻手將她的腦袋扣進懷中,良久,才說:“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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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洩一透過後,溫遠的心情好了一些。又不太困,便被溫先生勒令去熱牛奶,喝掉再睡。
抱著熱好的牛奶,溫遠來到書房。某人算好時差在跟GP總部的大boss談公事,她便屈腿坐在一旁的沙發上,小口小口啜著牛奶。偶爾看他一眼,都是蹙著眉敲打著鍵盤,偶爾會說幾句話,全是英文,她也聽不大懂。
只是看著他,溫遠便覺滿足。
她明白,她是捨棄不掉他的。哪怕有再多的人反對,她也做不到。只是同時她也明白,不能再天真下去,因為需要面對的事情還有很多。
說起來還要感謝徐小荷,多虧了她的提醒呢。
“十一點了,可以睡覺了。”
溫行之的聲音自書桌後傳來,溫遠又往沙發裡縮了縮。“我不困。”
溫先生便沒再搭理她。
溫遠默默撇了撇嘴,這會兒又是一副沒事兒人的樣子了,這種理智和冷靜真是讓她又愛又恨啊。
她兀自發了一會兒呆,又說:“我打了她一巴掌。”
雖然她氣極,雖然她不後悔,可想起未來三年半還要相處在同一間宿舍裡,便覺得有些發愁。而且,她知道,自己是不會去向她道歉的。而徐小荷自尊心那麼強的一個人,自然也不會向她服軟。
“怎麼?”
溫遠皺皺眉頭,“所以不知道以後要如何跟她相處。”
“不用擔心。”那人不疾不徐地說。
“為什麼?”
“因為她只會比你更苦惱這個問題。”
溫遠:“……”
想想也是這個道理。但是她好像也沒太佔上風啊?
“那我還有另外兩個室友呢,她們,她們要是問起你,我怎麼說啊?”
聲音越來越小,也是有些心虛。
溫先生瞧了眼蜷在沙發上的某人,說:“這個你自己想。”
溫遠默默地糾結了一會兒,忽然腦子裡像是閃過了一道光,她想起了些什麼。
上次他帶她去A鎮的時候就絲毫沒有任何避諱,這是不是說明他已經不在乎關係的曝不曝光了?或者說,已經在做準備?
所以,她糾結這些,說白了就是自我折磨?
溫遠覺得自己真是笨,可一瞬間豁然開朗的感覺真是好。
她放下手中的杯子,抬頭看了電腦後頭的某人一眼,弱弱地提議:“我想,要,要不就給你個名分?”
話音剛落,原本敲鍵盤的聲音登時就停了下來。溫遠見他向她看來,便有些心虛地訕訕一笑。
這一眼堪稱別有意味。
“你自己想。”
四個字,細聽有點兒咬牙切齒地感覺。溫遠撇撇嘴,轉過頭,不知怎麼臉有些燥熱。
明明就是想的,還傲嬌什麼。真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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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不經凍而低燒,所以溫遠請了兩天的假,第三天一早溫行之送她回了學校。
這一次因為第一節沒有課,所以溫行之直接把車開到了宿舍樓下,看她上了樓才離開。儘管他沒有下車,而且時間尚早,可還是有不少人從旁經過,投來好奇的目光。
溫遠一下車便注意到了這些眼神,但她努力裝作沒看見,徑自上了樓。推開寢室門時,劉春喜正在和周垚搶包子,一看見她,都愣住了。
溫遠將手中的袋子遞了過去。“這是你的羽絨服,多謝了。”
劉春喜依舊是愣愣的,直到周垚捅了捅她的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