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遠囧了,她明明說的是好聽好不好?!
似是看出了她的不解,秦昭淡笑著為她解釋,“在我看來,音樂不僅僅是耳朵上的享受。有的音樂,是可以控制和左右人的精神和意志的。我第一次聽完這個曲子的時候,可是壓抑了好幾天才緩了過來。”
溫遠有些沮喪,“我,我是不太懂。”
“沒關係,下一次如果有機會的話,我請你聽一首歡快的曲子。”秦昭笑著掛檔,斟酌了一下,問道,“你叔叔最近很忙嗎?”
“啊?他是有些忙,這幾天好像不在國內。”
“去了英國?”
溫遠點點頭,“我聽我哥說,每年這個時候他都很忙,所以不常在家。”
“不在家過年嗎?” 秦昭有些驚訝地問道,得到肯定答案之後又忍不住笑著說道,“看來這些年他沒多大變化嘛,工作起來不要命。”
聽了這句話,溫遠沒有說話。
車廂內靜默了一會兒,等差不多快要開到溫家所在的那條街的時候,秦昭又問道:“溫遠,這些年,你叔叔都是一個人在國外嗎?”
“嗯?”
溫遠眨著眼睛看她,不是很能理解她的意思。而秦昭卻忽然放慢了語速,神情中有一絲赧然。幸而四周的光線較暗,她才能繼續說下去,“我是說,你叔叔,都沒有女朋友的嗎?”
溫遠被她問得有些懵,側頭茫然地看了她一會兒,才不確定地低喃道:“我,我不太清楚……”
而秦昭也被她迷茫的樣子逗笑了,在車子開到溫家的大門外的時候,她又偏過頭,看著溫遠,一字一頓地問出了一個讓溫遠更不知該如何回答的問題。
“你說,我若是追你小叔的話,他會不會拒絕?
溫遠的第一反應是睜大眼睛。
追小叔?那麼冷淡疏離的一個人,竟然還有女人要追?溫遠囧了。
估計溫遠是被那人壓迫久了。她恰恰忽略了最重要的一點,那個男人,是有著致命吸引力的人。
T市。
還有兩週便是春節,剛下過一場大雪的城市已經開始有了淡淡的年味兒。GP分部大樓依舊是人來人往,因為此刻正是年終最忙的時候。
掛了電話,溫行之取下衣架上的大衣,邊走邊吩咐賴以寧叫司機。賴特助忙中抬頭撥了電話,交代了手頭的工作,收拾東西跟他一起下了樓。理事會與GP的託管合同正式簽下,今晚在T市一家大型酒店設了幾桌宴, GP這邊去了不少人,溫行之作為主要負責人,理應出席。
理事會是私營運作,跟有政府做後盾一出手就是幾萬億的當然不一樣。這次跟GP合作也是頭一遭,卻不想溫行之一開口許下的就是高出平均水平二倍的收益率。這一單生意自然做的划算,雖然這個男人,張口要的託管費也是業內最高。
作為一個生意人,溫行之最討厭的莫過於酒場。他的酒量不錯,但對喝酒這種事卻是能避就避,實在躲不開,便只好象徵性地喝一些。讓他有些意外的是,今天這宴會上,劉副部那不爭氣的兒子竟然也在場。
那人看見溫行之有些尷尬,畢竟他上次喝酒犯渾把人家侄女兒給打了。這次父親帶他過來,多少也算是賠罪的意思。可他打量著溫行之的臉色,卻真瞧不出端倪來,不過就是周身散發出點兒冷冷的不宜近人的氣質罷了。
溫行之心裡是不拿他當回事的,可也不能真當做瞧不見。因為酒過三巡的時候,劉副部就端著酒杯上來了。
“溫總監,合作愉快。”
理事會開給GP的可以說是接近政策明文規定的封頂線了,比當初溫行之開出的條件還稍微高出零點一個點。對於這從中周旋的人,溫行之自然是清楚的。他笑了笑,不緊不慢地與他握了握手,拿起倒好的白酒,一杯見底地幹了,“還要多謝劉部長了。”
“哎哎,哪裡哪裡。”劉副部謙虛地笑笑,“上次因為小兒糊塗,有點兒誤會,他心裡也過意不去,所以想趁此機會向溫總監道個歉。”說著看向跟在身後的兒子,“還不趕緊倒酒!”
溫行之不動聲色地看著那人給他倒酒,在他舉起酒杯的時候才正正經經地看了他一眼,就在那人被他看得有些發毛的時候,溫行之接過了酒杯,一飲而盡。
宴會結束時已近十點。溫行之剛一坐進車裡,便吩咐賴以寧:“給劉副部在專案部找個空缺,把他兒子安排進去”
投之以桃,報之以李。這道理溫行之自然是懂得,他倒是願意給人行個方便,不過要想在GP混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