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個原因。”
溫行禮噎了一下,許久,才低低嘆了口氣。今晚這通電話,他沉默太多次了,他是個外交官,最擅長的便是嘴上功夫,可面對溫行之不算質問的質問,他卻不知該說什麼了。也許這通電話打得不是時候,今晚,這個一貫清冷的弟弟幾乎是有些出乎他意料的咄咄逼人。
他強迫自己開口:“起初雨芬說我還不信,但後來我一個人靜下來想一想才明白,丫頭定是知道什麼了。”緩慢一頓,他不解地低嘆,“到底是什麼時候呢?家裡人肯定不會對她說這些,她這是從哪裡聽來的。”話音倏忽一頓,再開口時溫行禮的聲音便有些緊張,“難道是——”
“怎麼?”溫行之下意識地握住了手機。
溫行禮幾乎是有些懊惱地說:“我想起來了,那還是在遠遠小學快畢業的時候。”
那時B市對初中新生入學的政策還是劃片分,喬雨芬對溫遠分的學校不是很滿意,正好溫行禮在家,她便讓他走走關係,給溫遠換個學校。溫行禮倒跟她意見不一,溫遠分的那個學校是B市最先實行素質教育的學校,實行的是學分制,學的東西倒是多,就是對學生管理太鬆散。喬雨芬的意思是給她轉到另外一個區的學校,那裡雖然遠一些,但老師們管得嚴,學生們也肯學。每年B市最好的高中的新生有一半都來自這個學校。溫行禮考慮再三問過溫遠的意見,溫遠選擇了前者。溫行禮尊重了溫遠的意願,沒有給她辦理轉學,後來被喬雨芬催了幾次,催煩了兩人便大吵了一架。
他還記得喬雨芬說的話:“這孩子,抱回來養是你的意思。我沒有反對,是知道自己反對也沒用。你說你常年在外,讓這孩子給我做個伴,那這孩子就是讓我管。她成個什麼樣的人,我說了算。現在這算什麼情況?你唱紅臉,我來唱白臉?好人都讓你來做?我告訴你溫行禮沒這麼好的事兒!她必須換學校,沒得商量!我不能讓自己的心血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