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遠疑惑地看著她指著的那張圖,瞬間,眼睛睜得老大。是轉載的港版某報的鹹溼版新聞,字型是繁體,看著有些麻煩,可溫遠的注意力不在那裡,她兩隻眼睛都黏在那張照片上了。
是偷拍,但還是能辨得出來誰是誰。更何況,他的身形,縱使放在萬人之中她也能認得出來。是溫行之,跟在他身邊的是陳瑤,夜色朦朧中,他與她一同邁入酒店大門。這是第一張照片,而另一張照片則是次日中午,也就是今天,兩人同出酒店大門,上了車的情形。港報用了相偕離去這個詞,顯示出刻意的曖昧來。標題更是撥人眼球——內地新星酒店夜會神秘男。鹹溼味兒十足。
下面還刊載了一篇不短的報道。溫行之雖行事低調,但到底是個人物,稍稍一查便知道是誰。報道簡單的介紹了下他的身家,竟然八九不離十。最末笑稱,若此事為真,那陳瑤真該感謝找她拍電影的導演,若不是憑藉此電影走紅,怕是釣不到如此人物。
“我擦,要不要寫的這麼噁心啊?這不是那一看就整過容的女人嗎?誰,誰會看上她啊?!”
春喜首先抗議,周垚也附和道:“對啊,這些八卦小報最無良了。”說著迅速關了網頁。
溫遠依舊是呆呆地站在原地,小喜兒和周垚對視了一眼,問道:“溫遠,沒事兒吧?別信啊,我們都知道溫先生是什麼樣的人啊,這種女人,怎麼可能——”
溫遠慢慢地回過神來,對著兩人眨眼一笑,“我知道。”
她知道,陳瑤這種女人,什麼都做得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 換種排版方式,這樣看起來,字數是不是多一些?O(∩_∩)O~
陳瑤讓溫先生成了他最討厭的那種人,所以——山雨欲來風滿樓,大家懂得。嘻嘻
看文愉快,多謝大家的留言哦,下更週六。
☆、41、
當晚,溫遠很晚才回易水道。昏昏沉沉睡下了,第二天正好是週一,早起了半個小時搭車去了公司。
又是月末又是年末,大事小事堆積到一起,溫遠又是新來,工作做得不太順手,桌案上擺滿了報表,等到全部處理完已經是下午一點多了。她餓得前心貼後背,匆匆扒了幾口同事幫她帶回來的飯,從包裡翻出了手機。
沒忍住,又上網搜尋了一下娛樂新聞。關於陳瑤的最新動態一律是昨天看到的那則新聞。溫遠咬了咬唇,撥通了溫行之的電話,不料回應她的是一道冰冷的女音,告之——對方已關機。
溫遠不自覺地皺皺眉頭,對著窗外發呆。外面正在下雪,扯絮一般澌澌落下,是T市這幾年來難得的一場大雪。溫遠在辦公室裡坐的便覺得悶得慌。看到那則新聞,她第一個感覺便是荒唐。她是瞭解溫行之這個人的,他最討厭的就是麻煩事,多家媒體曾要採訪他,皆不例外的被拒絕了。娛樂圈裡的人,他更是接觸的少,因為他性子太過沉穩,不喜歡自己的一言一行被拿出來“娛樂”,所以若是他真看上陳瑤,絕不會這麼地——隨意。更別提,他還看不上。
溫遠這不是對自己有信心,而是對他有信心。可沒法兒控制的是,看到這個新聞就糟心,糟心的厲害。雖說她遲鈍,可是個女人都不喜歡有別人覬覦自己的男人,更何況,這個女人,還樣樣比自己強。可要說這還是她自找的,要不是高二那年她帶著陳瑤找溫行之幫忙,指不定就沒這一出了呢。
思及此,溫遠沮喪地趴倒在桌子上。
因為這場大雪,下午的時候公司老總早早地讓員工下了班。溫遠又留下來加了一會兒班,走得時候已經快要六點。外面的積雪已經很厚,趁她加班的這段時間,雪已經將之前人留下的腳印完完全全地覆蓋住了。溫遠穿著靴子,低著腦袋在這片完整的雪面上轉著圈兒踩腳印,直至破壞到一寸完好的地兒都不留,她才滿意地收手。
剛準備往地鐵站的方向走,忽聽前方傳來了兩道短促的喇叭聲。她驚詫地抬起頭,在看到停在前面的那輛車時眼睛睜得更大了。
是溫行之很久不開的黑色賓利。可能是她下樓時就停在那兒了,不過他確實太久沒開了,所以她壓根兒就沒注意。那人就在車裡面坐著,只穿了件襯衣,手肘抵在車窗邊上支撐著下顎,面上雖是沒什麼表情,可眼底卻是有笑意的。溫遠太熟悉他這副樣子了。
他就這麼悄無聲息地回來了。
原本心裡是堵得慌的,可這會兒卻像做了壞事被抓包一樣。溫遠撇撇嘴,慢慢地朝車子走過去。他給她開啟了副駕的門,溫遠便徑直坐了上去。關上車門,卻不見他急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