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行之不跟她計較,只囑咐道:“不要太貪睡,等會兒就起來。”
溫遠敷衍地哼唧一聲,算是答應。可她忘了溫行之總有辦法治她的懶,她這邊還沒睡死呢,那人一把抓住她的大腿根就要往裡探。溫遠火燒尾巴一樣從床上彈了起來,低頭一爪拍開他的手才想起來自己是穿了睡褲的。睡意全無,溫遠惱羞成怒的瞪著他:“你討厭。”
聲音啞啞地粘著人。
溫行之的眼神不著痕跡了深邃了幾分,可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淡定:“我說的話都記住了?”
她撒嬌地在他懷裡蹭了蹭,服了軟。
送走了溫先生,溫遠翻個身又開始睡回籠覺。這一睡就直接睡到了中午,沒辦法,誰讓她昨晚被某個不知剋制的人折騰到很晚。熱了粥吃了頓湊活的午飯,溫遠剛窩進沙發裡,一旁的電話就響了起來。是溫行之打過來的,說是下午開會要用到的一個檔案落在了家裡,讓她拿好了下樓等他,他馬上就到了。
溫遠鼓鼓嘴,找到他要的檔案批上一件厚外套就下樓了。那人已經到了,剛下得車來,看見她這身衣著,首先就是皺眉。
“衣服怎麼穿的這麼少?”
她最不喜看他皺眉了,嘴一撇,說:“你怎麼不自己上來拿?”
“若不使喚你一下,今兒這一天你怕是都要窩家裡了。” 緊了緊她外套的扣子,他說,“上車罷。”
“幹嘛去?”溫遠睜大眼睛看了看自己,不是要出門的打扮啊。
“吃午飯。”溫行之看了看她欲言又止的樣子,特意地補充道,“是家新開的館子,從B市請過來的師傅。之前帶你吃過他做的菜,你說味道不錯。如何,去還是不去?”
“去!”
就差撲到他身上了。
新館子開在桐江道,離GP大樓並不遠。飽餐了一頓之後,溫遠跟著溫行之來到了GP,他在辦公室裡忙工作,溫遠在整一層裡溜達著消食兒,又躲在他的私人休息室裡睡了個香甜的午覺,直到被人以不人道的方式叫醒。
溫遠睜開眼,翻過身,捂著腦瓜使勁瞪某人。
“你幹嘛?”
“睡了大半天,晚上還睡不睡得著?”
睡不著不正好方便你麼
溫遠小聲地在心裡嘀咕一句,卻也不再睡了。回到溫行之的辦公室,抱著茶杯站在落地窗前看外面的雪景。整座GP大樓,她最愛的就是這個地方。
“過段時間我得去趟倫敦。”
辦公桌後那人突然開口,溫遠反應了一會兒,才撇嘴回答:“批准了。”
那人倒也不惱,只是說:“給你也訂了張機票,跟我一起去。”
溫遠懵了,過了好一會兒才問:”為什麼我也要去?”
“因為要給你解氣。”
解氣?解什麼氣?
瞧著溫遠那雙特別無辜地大眼睛,溫行之不緊不慢地說:“不是一直遺憾沒有度蜜月?現在給你補上,算不算晚?”
度!蜜!月!
溫遠怒了:“我不去!你當我是傻子呀,跟你出趟國出個差就算是蜜月了!你哄小孩子去吧!”
可不就是在哄小孩子。
溫行之微哂地看了她一眼,“真不去?”
“不去!”
“你要考慮清楚了。”他說,“我若再想騰出一個月的時間可就得等明年了。”
一個月?
溫遠猶是反應不過來地看著他,溫行之也沒再多坐解釋,站起身就要往外走。還沒走到門口,身後就有一隻個人跳到他身上,牢牢的抓住了他的肩膀,像只兔子一樣。
溫遠興奮的說:“我去!!!!”
********************************
雖然這個蜜月來的稍微晚了那麼幾周,但是溫遠還是充滿了期待。
託溫行禮的福,溫遠的申根簽證和英國簽證下來的很快。拿到簽證,溫遠心裡面是很高興的,不過表面上還是癟著嘴:“不就是歐洲遊,一點兒新意都沒有。”
溫先生瞧她一眼:“那你想去哪兒?”
溫遠同學興奮無比地答:“去澳洲剪資本主義的羊毛!”
溫行之沉默一分鐘後,賞了她屁股一巴掌。
其實憑這兩個簽證已經可以走遍全球十大蜜月聖地的三分之二了,雖然這些地方已經被情侶們踩爛了門檻,但偶爾做回俗人也不錯。
她知道這些國家在溫行之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