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水車竟有越來越大的趨勢,彷彿是他的雙臂也越來越長一樣。
而夾在中間被吹的有些身形不穩的高娃,竟生生被這股大力向一邊帶去。她剛穩住身形就覺得有一道目光正投注在自己身上,不由側頭看去。初看之下有些心驚,那是一雙畢子般的雙眸,但是此時這雙眸中竟發出怨毒嫌惡的光芒,讓高娃不由心底一寒,絲絲涼氣從腳底蔓生,這雙眼睛的主人正是站在張世旁邊的小小。沒想到讓霸天的臂風一帶,竟將自己推到了小小跟前。幸好那雙目裡怨毒的神色只是一閃即失,隨即就從那眼中看不到到任何光芒閃動了,讓她稍稍有些心安。
只是小小眼裡沒有了任何光芒,彷彿完全平靜,卻引起高娃更多的好奇。似乎越平靜越看不出什麼來的眼睛才讓自己更覺得好奇,因為看不到,也就看不透。而好奇永遠是人的天性,尤其是好多自以為才智高人一等的人,如高娃之流就更渴望探知那平靜下蘊藏的秘密。也許高娃根本沒想到在和小小第一次交鋒,眼神的交鋒中她就落了下乘。
如果換作是霸天之流,上次在草原遇到張世,即使感覺到對方的氣勢再勝過自己也斷不會遁走,只會讓他更興奮與張世一戰;如果現在是他看到小小的眼睛,也許會稍有疑慮,但絕不會多在這種事上多想,但是高娃不同。
這時“乒”的一聲響傳來,原來就在高娃和小小對視的時候,霸天已經和張世交上手了。高娃在這一聲響後不由一怔,那‘乒’的一聲,就如當頭一棒般讓高娃雙眼又恢復了清明,心道:“原來自……己竟差點著上道了。”
一絲失望的神色從小小眼簾中閃過,剛才在看著高娃的時候她用上了魅惑之術,想讓這個妖人吃點苦頭的。本來眼看著那妖人上道了,只要再撐個一時半會她相信這妖人就可以變成自己的玩偶。沒想到那‘乒’的一聲不但讓自己在剎那有些失神,就連快要進入網中的獵物也被驚走了。失望歸失望,小小的只是輕蔑的撇了一眼對面的高娃就向右側看去。這一看之下眼中不由多了一層焦慮之色,因為她正好看到那‘乒’一聲的來源。
張世的人已經到離那兩個巨大的風車很近的地方,那個地方正是剛高娃半坐的地方,而張世手裡的刀離那風車更近。小小轉頭的那一刻正好看到張世手裡的刀從風車中抽出來,剛才那一聲‘乒’就是張世的刀遇上霸天的肉臂發出的嘍?如此來說,霸天的的身體竟然已經達到了刀槍不如的境界?
剛見到霸天的時候就看出來他懷有一種奇怪的內力,後來聽他自己說才知道原來是一具剛柔並存的身體,並且聽說他的硬功是被廢掉後又慢慢練回來的,沒想到他的硬功竟硬到了如此境界,還沒看到他的柔術呢,之前果然是小看他了。不知道張世又如何應對?目視著風口下的張世,滿頭的散發被根根吹起,身形已有些不穩,就連刀尖都在微微的顫著,小小眼裡的憂色更濃。
眼下有這個妖人在是沒有辦法放出訊息了,要先解決了她才行。剛做好打算就聽到一個濃重的男音傳來:“怎麼,有些心疼了?”正是張世的聲音,尤其那心疼兩個字聽在耳裡抑揚頓挫,極為動人。小小向張世看去,卻發現他還是剛才那樣,在風車下站著,一動不動,眼睛並沒有看著自己,嘴角也沒動。小小突然醒悟,莫非是她?
轉頭一看,高娃正衝著自己笑。心道,她模仿別人竟能模仿的如此惟妙惟肖,看來這妖人身上真藏著不少東西。剛才的輕功,現在的學舌讓小小都暗自咂舌不已,口裡卻俐齒道:“鸚鵡怎麼學人說話也始終是隻鳥而已。”
“吆,吆,吆,剛剛是心疼,現在連醋都吃上了。”高娃這次用的居然是小小的聲音,就連小小語氣中那淡淡的嗔怒都學的絲毫不錯。
“喔,那你看著我。”小小眼中閃過一絲奇異的光芒,這個女人的一舉一動、一顰一語,都讓她恨的咬牙切齒。卻明白自己千萬不能動氣,現在只有保持平靜,才能將魅惑之術發揮的淋漓盡致。
“心肝,我不是一直在看著你嗎?”
雖然又是張世的聲音,這次只是在小小心裡略微一動,她就平靜下來,將一雙鳳目對上了高娃的雙眼。
高娃其實早明白了眼前這個女子也似乎會一點魅惑之術,彷彿修為還不低。但媚惑之術同樣是自己所長,剛才吃了點小虧的她巴不得能從這個女子身上找回來呢。本來這次她的目標是張世,不過現在這個女人給她的興趣已經絲毫不亞於張世了,所以索性將雙目迎了上去。
魅惑之術和媚惑之術大同小異,尤其最重要的一點就是練眼。眼是通往人心的門戶,所以只要能將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