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過來給自己擦唇邊的藥汁,立刻狠狠一口咬下,只想從這混蛋身上撕塊肉下來吞肚子裡。
手被咬得很狠,沁出絲絲鮮血,劉氓看著她的動作。反而更高興了,他將另一隻手伸了過去,捏住了李惜緣地鼻子,然後以逸代勞地等著,直到她無法呼吸,肺中空氣漸漸減少,終於不甘心地放開嘴巴。
“我以為你一直都很聰明,”劉氓舔了舔手上的傷口,將它放在唇邊。就好像輕輕吻上了她的唇,“不對,你只是看起來聰明,其實蠢得很。”
“是的,我很蠢……”李惜緣側過身。再沒有說下半句。
“你最蠢的事。大概就是當年對我沒迅速下狠手。”劉氓輕佻地笑了起來,笑容中掩不去眼中的落寞。“而我不會放過你。”
“昆門……放了我,讓我回去,”李惜緣停頓了許久,終於輕輕地說,“求求你,昆門有危 3ǔωω。cōm險……”
“你……你哭了?”還準備嘲笑下去的劉氓突然止了笑容,他看見晶瑩地淚水從李惜緣眼中漸漸滑落枕頭,於是急忙去旁邊的櫃子中翻出條手帕,給她擦了起來。
可是……為什麼女人的淚水可以那麼多?怎麼擦也擦不完?
出江湖以來對什麼都抱著無所謂態度的他,突然有些手足無措,不知該做什麼。
他做什麼其實都無所謂,因為此刻的李惜緣地眼裡已沒有任何劉氓的身影,她的腦中只有何默然的身影不停飛速盤旋,攪得自己整個人都快碎了。
回憶不斷湧來,彷彿將人吞沒。
那是二十一年前的夏日,年方五歲的李惜緣失去唯一的父親,被迫流落街頭,小小年紀無以過活,正在猶豫是選擇跟乞丐老大扒竊還是投靠青樓混口飯時,遇上了何默然。他穿著白色的長袍配著長劍,笑容溫潤如玉,舉手投足比戲裡的貴公子還要優雅幾分,引得旁邊姑娘紛紛側目。
李惜緣同樣也側目了,唯一不同地是姑娘們看帥哥,她看的卻是帥哥無意間露出一角的荷包,沉甸甸、圓鼓鼓,彷彿無數個肉包子在對她揮手,於是飢腸轆轆的她忍不住動手做了回小偷。
何默然輕而易舉地捕獲了她,萬沒想到的是,他說有錯必懲,絲毫不憐惜她年紀幼小,而是狠狠地打了一頓屁股,打得她哭爹叫娘,然後派人送去昆門調教,當時還傻乎乎地自己還以為昆門是青樓……當看見何默然地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