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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輕風蕩起老和尚那長足三寸的白眉順風飄著、他垂頭對著宇葉。四下靜幽、翩翩輕風、苦心孤詣,宇葉不知所措、臉色異常痛苦。

看著他、剛才還是一蒼邁老人、行走便捷、鶴髮童顏,然現在竟已低頭垂暮、寂滅在自己眼前。

一直這樣面對著老人、宇葉由蹲變跪,弓下身子、深切磕頭。直到第二天清晨、明媚陽光灑下、在這四下寂靜的草坪中、一老一少、一少誠跪、一老垂頭。然從天空俯視、卻可見在這另一方之處、一個足有丈大的“佛”字生生印刻在這草坪之上。

最後抬頭目視老和尚、看了他最後一眼。一翻勞作之後、在另一側不遠處、已是出現一座黃土墳墓。無碑、只是一座被黃土堆起的墳墓。宇葉跪在這墳墓面前、深深的磕下一個響頭。“是你救我一命、但同是我害你一命。我會好好活下去。”宇葉默然道。

立身靜止、舉目跳望,四方天地、大地闊廣、美景仙臨。輕風拂面,然這一切的景色、好是美麗。可看著這景點、宇葉卻是茫然失神、雙目暗沉、淡然苦楚。他心裡暗沉的默默自語:這天下之大、可我卻一無去處。我該去什麼地方?

突然他仰天吶喊、聲音穿透前方天地、好是悲涼。“我該去什麼地方?我該去哪?我又能去哪?”

一股無力的沖涼衝進內心深處、宇葉身子一怔、前後輕晃、面色微沉、險些倒地。然這悲涼的氣息卻是那樣的沉重壓下、猶如大山一般、壓得無力反抗體。面對著眼前這遼遼大地、但隻身於天地、可是卻不知下一個地方該是為何處?

他失神無助、一個人慢慢的誇步在這草坪之中。恍惚如昨日、恍惚如後日。他也不知道他自己走了多久、走了多少天。只感到肚子一陣“咕咕”反抗、他這才近過神來,右手捂肚、四下觀看、竟是雜草叢叢、無一可食之物。

失望的他冷笑一聲、似在嘲笑自己這不爭報的肚子、又是在嘲笑這片天地為何連他肚餓時、竟找不到任何的東西吃。

炎炎烈日當空、火紅的太陽光芒四下大地,半人高的芳草在一陣熱風下、飄飄蕩蕩。如草海一般、一波一波、波瀾壯闊。宇葉身臨這片草海之中、跳望著由近而變得越來越遠的草浪、竟是幾聲傻笑。

滿額大汗涔涔流下、背一後涼、只感到一陣冷冰冰貼背。原來衣服竟已被這熱汗溼了個透。抬頭仰望天空,一手擋於額前、這爆日陽光刺得雙目無法睜開。就算是閉上眼、也都可感到眼皮紅潤。

熱氣蒸騰、已經接連幾天未能遇上一人,實在餓慌時、宇葉只得折斷身邊的稻草之葉、細嚼之下、粗糙難嚼、草葉好是難吃、有些竟還是苦味、可還是隻能強行嚥下。這樣方可低去一時的肚餓之覺,只是這幾日常是如此、現在他看見身邊的小草竟有一股噁心之感。

宇葉苦笑置之、實不想再吃這小草。可現在這四方荒蕪、就連一點水都不可見,在這炎陽之下、身體中的水份早已被這烈火之陽吸了去。口乾舌燥、咽喉更是幹得快粘在一起。烈日火陽、他早已是體力不支、口中更是乾澀的連話都說不出。頭沉目眩、神情恍惚,跌跌撞撞的行在這芳草地上。

“砰”的一聲清響、宇葉再也無力支撐、只感到天動地晃,火星四起、小鳥亂飛,到後來竟是雙目一暗、整個人昏了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過了多少時日。當感到此刻全身舒暢、渾身竟是力氣。面色竟露出安逸的笑容。他睜開眼睛、入眼竟是一個不大不小的房子,房屋裡東西已被站了大半。但卻並不雜亂、整整齊齊的靠壁。

在右邊之處、有一張梳裝臺。上面整齊的放著兩把髮梳、由木而制,髮梳的梳齒竟已是斷落了一半,然髮梳倒是亮潔、看上去是久經洗刷。在另一側擺放著幾樣小飾物,有頭簪髮釵、幾樣小飾物倒是精美。可宇葉從小生長在大富人家、一眼便看出這幾樣小飾物並不值什麼錢、是很容易在地灘上、或是小灘位是買到的。

雙目移近、床鋪整潔、蓋在身上暖意尚存。然這鋪子顏色早已被長久的洗刷而變得很是暗淡、但卻是異常的整潔,這樣子這屋子裡的主人倒是經常清洗這鋪子。隱約定竟有股淡香入鼻。用手將這床被拿於鼻前、這股淡香味更要濃郁許多。

這時、屋外一個影子慢慢從門口外向裡走進。一身淡藍色白衣、一張清秀純樸、散發著淡容清笑的臉出現在門口處。衣服有些暗沉、但看上去倒是很乾淨整潔,一頭黑髮垂肩、並未盤起。是個女子、樣子清秀、臉蛋白淅、倒有些紅潤、看樣子是因為剛才在炎陽下被曬紅的。純潔微笑、杏仁雙目、瓜子臉。應是二十出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