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一人般大的深洞,洞內望眼無底,漆黑一片,仿如一隻眼眸在盯視著天空。
宇葉扶著第二雨慢慢走向洞端,柔和的光線照下,下方的景象印入眼中,宇葉站在洞端、悽身向下看去,只見雪亮的冰折射著天空上的光芒,一片閃閃。他扶第二雨座了下來,“我下去看看。”
隨之一道金芒在洞內劃過,他出現在這洞口的站在凌亂的碎冰之上、向下看去,洞內漆黑,深不見底,不過這洞壁看起來卻極是怪異,光滑齊來,幾如是被什麼鋒利的東西刺穿的。
宇葉仔細瞧了一翻,便對著上方洞口處的第二雨大聲說道:“我下去看看,應該不會有什麼事。”
第二雨座靠在洞壁,只是無聲的點了點頭,臉色印著雪白光線,不知是否本就蒼白無色,只是對於宇葉而言她是無聲的,但其實卻有兩個小小聲音,“小心”微弱的從她雪白唇上說出,只是這聲音細弱似無,宇葉根本就聽不見。
這洞口不大,只有一個人般大小,宇葉從洞口下去,這洞口著實大小,整個人幾乎是同貼在洞壁上滑下,臉與這冰壁相隔半寸,幾乎是碰壁下滑。
這洞說也奇怪,筆直,沒有半分彎曲,宇葉滑下了足有幾丈吧,他自己心裡估算吧,腳底卻還是一直懸空的,直到下一刻,腳陷進了冰冷的水中,一股冰寒之意,立而由腳開始,浸襲了全身。
只是這下落了這般之久,也不見這洞底,宇葉並未就此放棄,而是一直向下滑去,整個人陷入了冰冷的寒水之中,全身一陣寒顫。
在這下方的深洞內,也不見有光線,四處漆暗一片,但這洞卻彷彿並未有並化,還是這般大小,直到下一刻,腳突然被一根細如樹枝般大的物體抵住,下落的身子隨而止住。
這洞水又極小,便是連彎個腰,屁股和臉都不能有半分折曲,腳緩緩移開,從中分開,雙下滑了近一尺,腳板平整的落下,只是洞太窄,便是腳也不能展平,只能腳尖站在下面。
不能彎身,洞底又暗淡無光,腳微微移側,便是靠在了中間這‘樹枝‘之上,依著感覺,這短短的一節東西,好似只有一尺來長,深深的插在洞底。宇葉略一思索,便是雙腳一迸,夾住了這根‘細枝’,準備向上。
只是賴何這東西好似插得很深,扎得很實,這幾分力道根本難以將其拔出,然而這上邊使不上力,又只得靠下邊。此刻又更中在水中,全身寒意刺骨生疼。
幾翻常試,也不能捍動分毫,而在水下呆的時間又過長,已經有半個時辰、身體已經逐漸變得僵硬起來,水下又無空氣,宇葉一直鱉一口氣過了這麼長時間,再不換口氣,便會淹死在這洞下。
幾試無果的常試之後,宇葉本想放棄,只是在最後一次常試之後,這細枝明顯的搖動了一下。又是一翻折騰,宇葉這才雙腳夾著這物,慢慢向上爬去。洞太小,又不能使用道法,他只能靠著自己強硬的手臂在洞壁不斷攀爬。
這一翻折騰之後,已近用了四個時辰,當一身冰條的宇葉從洞內爬出來的時候,整個人身幾乎都快成了一冰棒了,雙唇發白,頭上頭髮也成了一條條硬硬的白色冰堅。只是還不待他有任何動作,第二雨昏倒在洞口的一處。
可能是因為宇葉下去的時間太長,第二雨心生擔心,這才從上方足有幾十丈高的洞口下來,經這一折騰,身上的傷口惡化又裂開,從傷口處又滲出一片新紅的血跡。宇葉也未顧及腳下之物為何,只是隨手握在了手裡,便來到第二雨身,抱著她又回到上方通道。
他想帶著她下山,可是此時此刻,兩人這般樣子,只怕還未下得了山,便已死在了半路之上。一堆柴火,發著暖暖的熱度,火光樸樸,印著他的雙眸,一直燃燒著。他神色呆凝,雙眸呆呆的盯柴火,彷彿陷入了過往的回憶之前中。
直到、一聲細細的咳嗽,打破了這張沉靜的臉孔,第二雨從昏迷中醒了過來,這些天下來,她看上去已經瘦了一圈,雙眼深陷,雙唇雪白,臉上不是瑩潤賽雪的肌膚,而是蒼白無色。第二雨醒了過來,宇葉一怔,呆呆的眼眸一動,目光移開火堆,落在了第二雨身上。
只是看著她時,宇葉卻彷彿若有千言萬語一般,可是卻只是冰冷的說道:“別為我付出太多,這樣不值得。付出的多了,受傷會更多。”
第二蒼白的神色,雙眸無神,躺在地上,身上蓋著紫色的衣服,目視著他,道:“你對她的付出,不也是同樣的嗎?全心全意,不求任何。”
“我們是不一樣的。”
“一樣的。”
宇葉呆呆的看著她,眼中